江棋一連串輸出大道理,這一些差不多是在他心裡瞬間彈出來的,他甚至沒有過腦子就說出來了。
陳亦鶴聽完之後愣着沒有動。像是聽懂了卻又好像沒有聽懂,沒有給出回複。
"挺晚的,睡吧。"江棋當前老起旁邊的手機也不知道是他們兩個人中誰的,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接近11點多了。
這句話的主人向來都是陳亦鶴,而被命令者一直都是自己。
今日也算得上是颠倒順序了,江棋心裡想着。
"嗯。"陳亦鶴輕輕發出了一聲,然後從沙發上起來,大概率躺的太久了,整個人都有點麻,差點一個不注意仰面摔的過去。
陳亦鶴稍微穩住身體之後,回頭一看,與後面的江棋面面相觑。
"……晚安。"陳亦鶴用着沙啞的嗓子回着他一句,嘴角還帶了點笑,倒也看不出來究竟是假笑還是真笑。
"晚安。"江棋回了他一句之後便進了房間,一頭撲在被子上。
這一晚他想了很多東西,後面想着想着不知道為什麼話題就偏去江府那邊了。
實話實說,江棋已經很久沒有回到江府了,存留在這個時代裡一直活着。
原因是什麼也不想繼續探究了,畢竟這幾天期末考可是真的熬人。又要等着選科,又要等着成績,對于誰來說都是一個壓力極大的日子。
陳亦鶴躺在床上後腦子的所有思路都放在了他那兩句話。
好像自從遇見江棋以來,自己的性格要比以前更加的真實。沒有之前為了熬過那些痛苦而裝出來的逞強,而是成為了徹徹底底真的開心,連面對這一件往事,性格都已經好了很多,恢複的也要比之前快了很多。
陳亦鶴不打算多想,畢竟自己也隻是想要懂得這中間究竟是什麼罷了。
同居一房,雙雙無眠。
周六大早上,兩個人幾乎也是同一個時間出來的。
江棋先是起來上了個廁所,後面緊跟着陳亦鶴。即使陳亦鶴的眼皮下根本藏不住的黑眼圈,但是他依舊對着面前的人笑了笑,"早上好。"江棋能感受到今天陳亦鶴的狀态要比昨天好。
恢複的倒是挺快的,看來那一些話還是有用的。江棋心想。
陳亦鶴倒也沒有再提起昨天那些事,隻是聊了聊考試時的心得,這其中說的最多的就是一句"我那一科100%挂科。"
"至少你英語可以達到滿分,但我英語這一次絕對不超過20。"江棋這麼斷定是因為他整張卷子都是亂寫的,而且他每次亂寫正确率低的離譜,如果把整張英語考卷分為4個部分,那麼江棋就直接錯掉了3/4。
可以說對于英語這個科目希望性為零。
"這麼離譜。"陳亦鶴想了一下,之前接觸過江棋的卷子,的确是錯的離譜。要麼就是整大題空着,要麼就是直接亂寫,反正似乎就是沒認真過。
之前倒也問過為什麼,而江棋也隻是潦草的回答一下:看不懂,也不會,也不想聽。
主打就是每一個方面都嫌棄英語,所以才會直接放棄寫。
"别說挂科了,說不定英語一下我就被拉成跟你一樣的。"江棋心中有數,畢竟他文科方面的那幾科也算不上好,隻有理科那幾科格外的突出。選科方面的話,選理科都是直接的方便性啊。
"行吧。"陳亦鶴放棄了對江棋說英語的熱愛多重要這一件事。
這條路斷的太絕了,回頭再找一次給江棋補一下。陳亦鶴心想。
"後來你如果要選科……想要選什麼?"江棋已經将手上的早餐給吃完了,停下來看着陳亦鶴,帶着幾分探究。
"這個啊……特别難講,我還是想要選理科。"陳亦鶴的語氣拖長了些。
"你呢我覺得吧,你肯定會選理科,畢竟這可是你最熟悉的項目。"陳亦鶴斷定。
"挺巧的,我的确是這樣子想的……物化政怎麼樣?"江棋拿起手機開始查科目,給他抛過去一個緻命問題,然後坐在旁邊慢慢的等着回答。
"……要是真的這樣子講的話,斷了我的後路還好說。"陳亦鶴一想起化學他就想哭,這玩意兒真的會折磨死人的。
"也行吧?後期隻能看随機應對吧,如果不行的話,我教也行。"江棋松一口氣,同時也給陳亦鶴也松了一口氣,留了另外一條後路。
"多謝救我一命,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選這科倒是沒有什麼負擔了。"陳亦鶴笑着收拾了桌上的東西。
"話說等你放了假之後你打算去哪兒?"江棋對着陳亦鶴問了一句。
陳亦鶴愣住了一下,然後繼續收拾手頭上的東西。"沒什麼打算,可能算得上打算的就是待在這裡。"
陳亦鶴搬到這裡純純是因為父母都不在這兒,平時也隻是給了錢過問也不帶過問的。所以發生這麼多,他父母自然也不知道,搬到這裡也算得上是有個歸宿。
"這樣啊,過年……"江棋回想了一下自己要去哪兒,無非就是回楊光那裡,然後帶着一大街的人過年。
"我沒什麼打算,你有打算嗎?"陳亦鶴反手将垃圾直接抛到了外面的垃圾桶。
"有啊,回到我的歸屬之地。"江棋看着陳亦鶴關上了門,坐在自己旁邊。
"你也挺閑的,要不去……我那?"陳亦鶴沒有想到江棋會邀請自己去他家。
"行啊。"陳亦鶴抱起身旁的那個枕頭,沖着他笑。
"行吧,回頭約個時間。"江棋按照放假的時間看了一下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