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啊!”
當呼吸到第一口空氣時,她正被他單手攬着,靠近岸邊。待二人半個身子露出水面後,喻栩洲放開了她。但卻是反手又再抓住了她的手腕。
直至兩人都已走上岸。隻見身旁少年半躬着身,大力拍着胸脯,咳出被他嗆入的少量水。
“......”
辛雁輕拍了兩下胸口,擡袖擦了擦眼。沒有說話。隻是腦中不由想着,碧兒拿衣服的速度,太慢了。
少年咳嗽的聲音逐漸停下,他站直了身。沒好氣的呼出一口氣,蹙眉扭頭看向她。顯然是生氣了。
面對他此刻看來的灼熱視線,她眨了眨眼,同樣也沒好氣的别過了頭。可能是見到她這副态度,喻栩洲挑眉,被她氣笑了。
“很好,你方才說我是狗對吧?”可能是由于氣憤不過,喻栩洲被氣的冷笑出聲。見她不肯直視自己,一副賭氣的模樣。
他更來氣了,于是趁她别過腦袋賭氣的時刻,那隻抓着她的手,當即用力,一把将她拉入懷中,主動攬住了她的腰。
“?!”辛雁大驚,她剛要掙紮,奈何她的一隻手被他抓着,加上他力氣又大,絲毫不給她掙脫的機會。
她擡眸剛想怒瞪他發作,可不想下一刻,擡眼的瞬間,唇上便貼上了一片柔軟。令她徹底驚愣在原地。
不僅如此,他那隻攬着她腰肢的手,也将她攬得更緊。牙關被人撬開,當意識到他在她口中不安分的探索時。
她回神,竟是不知道哪來的大力,一把推開了正強吻她的喻栩洲。
喻栩洲臉上挂着報複得逞的邪笑,腳下往後踉跄一步。擡手輕碰了碰嘴唇,兩頰酒窩顯現,眉眼彎如月牙,不懷好意的瞧着她,忽地說道:“瞧吧,被狗啃了。”
“喻栩洲你...!”辛雁羞紅着臉,擡袖猛地擦了一下嘴。手指着眼前一臉壞笑的少年,有些語無倫次。
見她兩頰通紅,羞得說不出話的模樣,他臉上笑意更加:“我什麼?怎麼,本少爺八擡大轎娶進門的夫人,我還不能親了?”
“你...你無恥!”
你了個半天,辛雁也僅罵出一句無恥。
“少夫人!”正在這時,不遠處響起了碧兒的聲音。
聞聲,兩人不約而同的往碧兒的方向瞥去。接着,喻栩洲捂嘴輕咳,掩飾尴尬道:“你去跟碧兒換衣吧。我在馬車那等你。之後立即帶你去看上一看。”
聽此,辛雁詫異挑眉,上下打量了眼跟前與她一般,活像個落湯雞的少爺,問:“那你呢?”
喻栩洲挑眉,似乎未想到辛雁竟也會關心他,擡手指着自己道:“我?啊,這我倒沒想過。不過我一介男子,身骨硬朗,豈還能染上風寒不成?快去吧,莫要再耽擱時間,雖然方才泡了一會,你好了許多。可終究還是得上心,及時看醫。否則今後若是留疤。可不好看。”
喻栩洲說着,似聯想到了什麼一般,臉上又再挂起一抹陰深恐怖的惡笑,故意吓唬道:“曾經侯府内,也有一名同你一般被開水燙傷的小厮。那名小厮,當時就是沒有及時就醫。那被燙傷的小腿,胳膊。先是起了水泡,之後不久。又是脫皮,又是變得皺巴發黑的。哎呀,可謂醜陋極了。”
說着,喻栩洲還不忘搖頭掃了眼辛雁被侍女燙過的胳膊,乃至前胸。又故作可惜搖頭:“夫人雖是将軍之女,但到底也是自小被嬌養出的。恐怕也不想自己那白皙滑嫩的肌膚,變黑變皺,坑坑窪窪,長出水泡吧?”
辛雁聽後,沉默片刻。腦中幻想了一下那個畫面,頓覺後怕。
“我保證我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府門前。”話還未說完,辛雁便先動起腳,疾步朝碧兒的方向沖去。
不過多時,還不待碧兒趕到,辛雁便先一步跑至她跟前,拉着她趕緊去換衣裳。很快便沒了影子。
至于此刻的喻栩洲,在辛雁走後。方才那副嬉皮笑臉,變瞬間消失。
與此同時,被葉氏派來暗中跟蹤喻栩洲他們的小侍女,此時正躲在遠處一個隐蔽的草叢角落,兩眼一眨不眨的目送着辛雁離去的方向。
“現下瞧來,小侯爺與大小姐。似乎沒什麼異樣動作。”侍女收回監視的目光,又再觀察了一下周圍,以及遠處水塘邊上,背對她準備離開的喻栩洲。
确認無人察覺自己後,她站起身,輕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小草樹葉。便故作無事,轉身調頭回去了。
而這時的喻栩洲,視線不禁悄然往後一瞥,不屑輕啧:“搞這套監視的小動作,看來她倒也不傻,知道防我。”
“如今辛将軍回歸,就算再給葉高霏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如今日這般任性妄為。隻怕這背後有老鼠從中作祟,為她壯膽,這才有了今日這出。”
喻栩洲自顧自冷笑着,也先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