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戈洛斯徹底反應過來自己對做/愛失去了主導權，可他毫無辦法，隻能每次提前做好會被狠狠折騰一通的準備。

不過實話說……在床事上，艾克絲雖然有施虐癖，卻并不喜歡造成血腥慘烈的永久性傷害，安戈洛斯雖然對她的手段發怵，但事後回味起來也不得不承認真的很爽，一旦習慣于那種酣暢淋漓的發洩感，還有些既害怕又期待的矛盾心情。

隻是自從那天之後，艾克絲對他就沒多少好臉色，而且會理直氣壯地使喚他，提出種種要求。

“太無聊了，去給我找點消遣來，我要看書。”

“總看書也會膩，給我弄幾樣樂器。”

“今天給我找點紙和筆，我要畫畫。”

“單純地做真是沒意思，你去買點成人道具回來。”

“你做的飯太難吃了，我不想吃。”

因為沒辦法一天三頓都去人類的城鎮采購，最後安戈洛斯隻好帶回一口鍋和一本食譜，自己研究做菜。

他聽各種要求聽得耳朵長繭，忍不住憤慨地把鍋鏟一摔：“這不是已經比我第一次做好吃多了嗎？！你就不能将就一下？”

艾克絲面無表情地盯着他看，然後垂下眼睛，淡淡地“哦”了一聲。

一見她這樣，安戈洛斯直冒冷汗，抓耳撓腮地妥協：“我重做行了吧！别再想花樣折騰我了！”

隻要艾克絲有半點不順心，鐵定會在床事上不讓他好過，雖然最終是會爽到，但過程真的很難熬，尤其是她堅持要來的成人道具，人類怎麼會……怎麼會做出那種東西啊？！真是不願回想……

他心有餘悸的樣子倒差點把艾克絲逗笑，她繃着臉故意吓唬他：“看你表現吧。”

在他重新炒菜的等待時間裡，艾克絲無聊地四處亂逛，從另一邊的置物架上拿起笛子，心血來潮地吹奏一曲。

悠揚悅耳的笛聲在龍巢内回蕩，讓她回想起在衍天宗生活的日子，師兄果然沒說錯，音律能很好地抒發情緒。

安戈洛斯不懂什麼音樂，但他望着她平淡的側臉，似乎能從這輕緩的曲調中感受到一絲孤寂。

作為擁有數萬年壽命的龍族，他隻覺得一個月是非常微不足道的時間，但從她的感官來看可能不是這樣，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他非常清楚艾克絲的性格有多好動。

就像把一隻天性自由的鳥關進籠子，無論籠子裡有多少玩具，鳥兒也總是最向往天空。

把做好的飯菜端到她面前，安戈洛斯蹲坐在不遠處，情緒有些低落。

他隐約察覺到自己的行為不太妥當，可龍族的傳承記憶告訴他，發情期抓個對象度過很正常，他也不知道除此之外自己還能怎麼做。

安戈洛斯瞥了眼安靜吃飯的艾克絲，目光移到她手邊的笛子上，有意找由頭搭話：“你這個小木棍，我能吹一下嗎。”

“這叫笛子，”艾克絲無所謂道，“吹呗，反正是你用金币換來的。”

安戈洛斯拿着笛子研究，模仿她平時吹奏的樣子，卻隻能吹出空氣聲：“我怎麼吹不響？”

艾克絲扯起嘴角嘲笑：“因為你是笨蛋。”

“我才不笨，我可是天生精通魔法的！”安戈洛斯不服氣地反駁。

不止如此，龍族還有免疫大部分魔法的特性，包括契約類魔法，除非他們自願與人結契。

艾克絲撇嘴：“那又不是你學習得來的，隻是你的基因強大，事實上你從未嘗試過憑借努力去獲得某樣事物吧？”

安戈洛斯覺得被看不起了，他賭氣地蹙起濃眉：“那你教我吹這個……笛子！我肯定能學會！”

吃了幾口艾克絲就把碗放下，自顧自起身走到書架前：“不教。”

安戈洛斯追在她身後：“為什麼！”

龍帶回來的所有物品都胡亂地擺在龍巢裡，沒有什麼布局，艾克絲拿起一本書坐到椅子上，直言不諱：“因為我煩你。”

安戈洛斯愣在原地，向來神經大條的龍覺得有種十分陌生的感受流淌進心脈，像是有些酸，有些澀，讓他很難受。

他張了張口，習慣性地表現出憤怒：“不教就不教，誰……誰稀罕！”

他生悶氣一般離她遠遠的，同時也在整理心情，他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是生氣，又是為什麼生氣。

畢竟他跟艾克絲之間隻要能做/愛就行了，别的事明明都不重要，為什麼他要那麼在意？這對龍來說實在有些複雜，他亂糟糟地想不明白。

到了晚上，腦袋打結的龍放棄思考，隻是順從感覺行動，安戈洛斯沒覺得情潮難耐，但就是想做，想跟她肌膚相親、近距離接觸。

艾克絲這回跟前幾次不同，什麼道具都沒用，一開始還讓他松了口氣，不過她看他爽過兩次，差不多滿足了，就準備要結束。

安戈洛斯喘着氣，困惑地抓住她的手腕：“怎麼不……繼續？”

“能壓制情潮就夠了吧，”艾克絲掰開他的手，打算抽身離開，“我沒興趣做更久。”

這些天實在做太多次了，僅有的新鮮感被消磨殆盡，讓她覺得越來越無聊。

她臉上的膩煩明晃晃地刺痛人心，安戈洛斯睜大眼睛：“你之前明明……”

明明就算他說不要也會繼續做的，他或許都習慣了，感覺現在這樣才算剛剛開始。

安戈洛斯抿抿唇，既焦躁又郁悶：“難道我沒讓你覺得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