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一刀捅穿對方的胸口,艾克絲胸前同樣的地方,也瞬間冒出鮮血染紅了襯衫,她咧嘴一笑,有血液順着嘴角流出,而那狩獵般的眼神卻越發明亮興奮了:“我好喜歡你的本源能力,跟我太配了。”
想想以後的對手會跟她受到同步傷害,拼着同歸于盡才好不容易殺死她,但下一秒她又毫發無損的完全複活了,該有多麼心态崩塌,想想就有趣。
“你在說什麼東西……”謝瓦爾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他覺得似乎從一開始事情的發展就偏離了軌迹。
可是,面前的新生神是真的攻擊變慢,傷口滿身,氣息漸漸虛弱下去,看起來就快要被打敗了,這心慌的感覺究竟從何而來?
艾克絲渾身浴血,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語氣仿佛一種魔音:“加把勁啊……我就快被你殺死了。”
是這樣的,沒錯啊,謝瓦爾卻越來越感到一種莫名的惶恐,他不由得暴喝一聲,一刀削了她的脖子。
新生神好像沒有躲,所以她真的被砍掉了腦袋,緊接着潰散成藍色的霧氣逐漸消失。
“她死了!”謝瓦爾露出笑容,神情有些癫狂,不知是想向誰求證,“我把她殺了,我赢——”
接觸到旁邊堕落神們的眼神,他頓住了,為什麼還是這樣看他,仿佛他很可憐一樣,他不是赢了嗎?
脖子突然一緊,仿佛被戴上了什麼環形的東西,謝瓦爾的身體驟然僵硬,他慘白着臉色,一點一點回頭,看到了日後将會成為他噩夢的笑臉。
艾克絲:“恭喜啊,你成功殺了我一次。”
艱難維持的技能早已失去效果,謝瓦爾瞬間恢複重傷狀态,加上後來的戰鬥,更是幾乎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他撲通一下癱坐在地,不隻是身體原因,也有心理層面。
原來,是這樣……
他明白了,這個新生神有多麼克制堕落神,她的死亡,等于新生。
謝瓦爾目光呆滞地喃喃:“你耍我,你一直在耍我……”
“是啊~這下我也玩夠了。”艾克絲抓住他的頭發,就要拖拽着扔到一處空間裡。
先前由其他堕落神鋪墊出的恐懼一股腦湧上來,謝瓦爾開始拼命掙紮,惶然不安地嘶吼:“你要帶我去哪兒,你要對我做什麼?!她會對我做什麼,啊?!說啊!她到底會對我做什麼!!”
再也無法從新生神那裡得到半句話,他不斷質問着堕落神們,像是要尋求最後一分解救。
堕落神們隻是漠然地看着他,眼神空洞無光,似乎無法回答他,似乎已經回答了他。
謝瓦爾突然不再掙紮,任由自己被扔進空間,陷入黑暗——他想他知道了,不管過程會被做什麼,最後的結果就是他們那樣……
“好了!一切結束~”把因果之神暫時處理掉,艾克絲拍拍手,什麼擂台燈光觀看台通通不見,她接着不打招呼地關掉了直播。
這下太空中就隻剩下了她和堕落神們,八個堕落神不太敢看她那張臉,于是全都垂着頭,看着她的靴子尖。
艾克絲思索道:“接下來,該怎麼安排你們好呢?這麼聽話的話,單純的折磨都沒意思了。”
他們已經可以算是“畢業生”了,再多的調/教沒什麼意義,而她也不是每天每秒都會做實驗,讓他們隻待在實驗室裡感覺有些浪費。
堕落神們則狂冒冷汗,克制着發抖的動作,單純的折磨沒有意思,那他們接下來還會經曆怎樣恐怖的地獄?
欣賞了兩分鐘他們戰戰兢兢的樣子,艾克絲這才噗嗤一笑:“那麼,你們就去公司為我工作吧。”
公、公司?工作?堕落神們一愣。
下一秒場景一換,他們被瞬移帶到了一間似乎占據了半層樓的房間中,幹淨的大塊落地窗讓空間十分明亮,整個房間布局簡約大方,充滿了商務風。
讓他們在旁邊站好,艾克絲随意地坐在辦公桌後的老闆椅上,打通内部通訊:【霍加費斯,現在到我辦公室來】
她雖然是個甩手總裁,但當然也是有辦公場地的。
【好的大人,請您稍等】
大概一分鐘不到,遠處的門就被按響了鈴聲,在艾克絲準許後才向兩邊開啟,一個高挑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雙目緊閉,隻有額頭上的獨眼瞥了堕落神們一眼,接着整個人就畢恭畢敬地站到了辦公桌前。
“嗯?”艾克絲挑起眉毛,新奇地打量他,“你穿這一身西裝……還挺好看的。”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穿神官長袍以外的服飾。
霍加費斯:“回大人,我剛剛跟其他公司談完一場合作,因此換上了常規正裝。”
話是這麼一本正經地解釋,他的耳朵尖卻有些不明顯地發紅。
艾克絲就是随口一問,她接着靠在椅子上道:“啟源最近的運營情況怎麼樣?”
公司的一切都被霍加費斯爛熟于心,他立刻快速有條理地層層彙報,從優勢到不足再到改進措施都說了個遍。
“……”艾克絲也沒想到他能說這麼多,其實她是不在乎公司和遊戲能給她賺多少錢的,好不容易等他說完,她真心實意道,“你真是辛苦了,我知道啟源被我賦予活性後增加了不少工作量,你還是多注意休息,公司發展得差不多就行了。”
結果霍加費斯聽完更有動力了,激情澎湃道:“是的艾克絲大人!我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
艾克絲:“……?”
他真的有聽她說了什麼嗎?
“咳,總之,為了減輕公司壓力,我把他們帶了過來,”艾克絲看了眼茫然的堕落神們,道,“你找人為他們做個崗位培訓,要求盡快培養成全能型職員,給他們成立綜合部門,公司所有做不完的工作都交給他們做。”
反正這些堕落神在她這裡是沒人權的,而且神明的各項素質足夠好,怎麼壓榨也不會壞掉,那就為她再多做些貢獻吧。
霍加費斯颔首:“是,請大人放心。”
艾克絲轉頭淡淡道:“都聽見沒有,這是我的奉神者,他讓你們怎麼做就怎麼做,你們要是敢鬧事,就回我的實驗室再也别出來了。”
工作聽起來似乎比被做人體實驗好多了,那個實驗室才是最可怕的地獄,堕落神們忙不疊點頭答應。
現在的他們還不知道,什麼叫做“社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