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秋在他面前笑得眉眼彎彎，白嫩的小臉都紅潤起來，嘴裡忍不住發出笑聲。

付子陽拿出鏡子看了一眼，臉色登時漲的發紅，轉頭瞪她：“笑什麼笑！”

許清秋不再那麼怕他，直接回到了師父身邊。

教不嚴師之惰，祁英面帶歉意地開口：“不好意思啊師妹。”

“沒什麼，”艾雲離語氣溫和，看起來很好說話，“小孩子調皮很正常，知錯就好。”

但她隐晦投向付子陽的眼神卻不是這樣，那裡面滿是冰冷的警告。

付子陽吓得腿都軟了，頓時顧不上氣憤一下子躲到了師父身後。

沒有認宗主做師父好像也挺好的，看起來好兇好可怕！

艾雲離牽着自家徒弟回去，半路時開口詢問：“你會被他欺負？你打不過他？”

許清秋啟靈後是煉氣二層，跟煉氣三層感覺也沒差太多。

許清秋支支吾吾，最後乖乖小聲回答：“宗門裡不許打架……”

“……”有反抗的能力卻不反抗，讓艾雲離想起了一些糟糕的往事，她冷冷道，“打，下次随便打，我說能打就能打。”

聽到這霸道的發言，許清秋驚愕地愣住。

艾雲離十足強勢：“一味忍耐隻會縱容變本加厲的傷害，這次是我帶你找回去，下次你要自己解決，解決不了再來找我，沒什麼責任是我負不起的。”

“哦！”許清秋的眼睛亮晶晶地閃爍，她把教導全都記在心裡，更加崇拜師父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在艾雲離性格的影響熏陶下，接受知識與力量的填補後，許清秋逐漸擺脫過去經曆造成的自卑内向，變得開朗自信起來，因為修仙滋養身體，個子也長了不少，她正從最開始自卑怯懦的小蘿蔔頭，向明媚少女的方向發展着。

許清秋努力修煉，決心用實力證明師父選她是沒錯的，之後付子陽再找她麻煩，她也可以自己解決，比如騎在付子陽身上把他打得嗷嗷叫。

“不公平！”付子陽趴在地上撲騰，“你用你師父給的法寶作弊！！”

許清秋的嘴巴也跟師父學得利落了不少：“你也可以找你師父要點符篆啊，我又沒不讓你用。”

付子陽從小到大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不對，前幾個月還受過，但全都是因為眼前的這個臭丫頭：“下去！你給我下去！”

許清秋堅持道：“給我道歉！不道歉就揍你！”

“你們在幹什麼？！”隻聽一聲冷喝，七長老快步朝這邊走來。

許清秋連忙從付子陽身上下來站好，像幹壞事被抓包了一樣微慌。

付子陽也灰頭土臉地站起來，狠狠瞪她一眼。

七長老來到他們面前，嚴厲斥責：“宗門不許私鬥，剛入宗就說過的規矩！你們兩個給我去戒律房……”

“發生了什麼事。”

熟悉的清冷聲音響起，七長老轉頭看去：“小……宗主。”

私底下他們偶爾叫她小艾，有外人在場或正式場合則會統一叫宗主。

七長老生氣地描述了一遍，道：“簡直不成體統！”

“是嗎，打架鬥毆。”艾雲離的視線轉向一邊。

許清秋捏着衣角，緊張地看她，想從她身上尋找安全感，又怕師父不高興。

艾雲離重新看向七長老，雲淡風輕地開口：“我覺得算不上鬥毆，隻是小孩子之間的打鬧而已。”

怎麼就不算了，七長老嘴角一抽，不依不饒：“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不罰不長記性！”

“嗯，長老說得對，那我回去罰她。”艾雲離伸出手，許清秋就眼睛一亮，跑過來牽住。

聽她如此回複，七長老瞪圓了眼睛，你罰個屁！就你這個護短的能罰才怪！

看七長老不認可的模樣，艾雲離問道：“你們兩個為什麼鬧起來？”

許清秋撅起嘴：“是付子陽先出言不遜，一直招惹我！”

付子陽張口想說什麼，雖然确實是他先挑事，可也沒必要打那麼狠吧！臉好痛！

“付子陽，”艾雲離直接打斷他，淡淡道，“尋釁滋事，扣半月靈石，我會提醒二長老。”

“啊？！”付子陽咧嘴哀嚎，他腦袋一熱，顧不得她平時的威壓，委屈喊道，“師叔你偏心！”

艾雲離本來要走，聞言停了一下，輕蔑地看他一眼：“不然呢。”

她不偏向自己徒弟，難道要幫外人說話？

被自家師父牽着離開，許清秋回頭朝他吐吐舌頭，一副勝利者的模樣。

“唉……”七長老無可奈何地歎氣，轉頭繼續數落付子陽，“人家秋兒平時确實聽話又懂事，就你成日調皮搗蛋，爬樹掏鳥，罰得該！”

付子陽癟着小嘴，明白自己要是回去跟師父說，師父不但不會幫忙，還會再罰他一頓。

哼，許清秋，他早晚會厲害到你用法寶也打不過他，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