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明就是想玩吧?是從前壓抑太久,生長出來的惡趣味吧?
羅娜在某方面真比她惡劣多了,起碼艾克絲肯定舍不得欺負對自己抱有真情的人,不過既然這是人家的事,羅娜自己也有分寸,艾克絲就樂得看戲了。
談話間,她們點的咖啡終于被端上來,餘光可以看到黑白色的女仆裙一角,一隻修長又骨節分明的手将咖啡分别放到二人面前。
羅娜貝洛不經意間擡頭,表情先詫異後古怪,不由得轉動金瞳看向好友。
隻見艾克絲隐忍克制地爆出一條青筋,沉聲道:“佐創……你是當我瞎,還是想讓我瞎?”
佐創抱着托盤,臉上發燙:“都、都不是……”
他維持着偏男體的樣子,卻穿上了一件極短的黑白女仆裙,稍微一彎腰就能露點不該露的,白色的絲襪恰好穿到腿根,勒出一點肉感,綁着絲帶蝴蝶結的尾巴就在身後微微晃動。
他裝備齊全,頭上也戴了白色發飾,從墨綠色頭發中伸出的尖耳朵,紅到幾乎透明。
佐創需要盯着她的臉,才能強撐出勇氣站在這裡,他讨好地笑着:“小艾……你不喜歡嗎?”
“你是覺得我會喜歡才穿成這個樣子?”艾克絲嗤了一聲,語氣諷刺地羞辱,“說不定,是你自己覺得興奮吧。”
尾巴抖了一下,佐創咽了咽口水:“沒……我沒有……”
艾克絲一把揪住他的領子,把他拽得彎下腰來,冷嘲道:“那你一副不情願的樣子是給誰看?你以為我在跟你玩什麼羞恥play嗎?是我讓你穿的?”
被熟悉的淡香籠罩,佐創面色泛紅,哆哆嗦嗦搭上她的手:“我什麼都能為你做,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隻要是你,我就開心……”
他隻願對她臣服。
艾克絲立刻甩開他的手,順勢用力把人推開:“滾。”
她的表情恢複平靜,冷淡道:“我今天不想動手,主動滾遠點,别妨礙我跟朋友叙舊。”
她這段時間很累,真的想好好休息一下。
後退了好幾步,佐創捂着被推得生疼的胸口,尾巴低垂,面上有些委屈,為什麼,為什麼不管他怎麼做,都得不到她的半點認可?
目光一轉,他看到那個金發金瞳的女人正氣定神閑地打量着他。
他有印象,這是那個聯邦首相,就是因為她,小艾才會對他動怒,來接近算計他的。
佐創眸色幽幽,閃過一分沉郁之色,如果小艾身邊這些人都死光了,她是不是就隻能看到他了呢?
“騰”的一聲,艾克絲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
佐創被她吓了一跳,湧上些不好的預感——因為艾克絲氣息躁動,露出了極端暴怒的陰沉眼神。
他心裡咯噔一聲:“怎怎怎、怎麼了?”
一道影子閃過,佐創立刻痛苦地悶哼一聲,胸前多出一條深深的刀痕。
緊接着,艾克絲舉刀向他怒劈而來:“佐創·阿爾加!!我跟你不死不休!!!”
“為、為什麼?!”佐創大驚,不住地狼狽閃躲,不明白剛才還好好的,他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說就讓她陡然暴走,直接動了真格。
艾克絲再也不跟他多說一句話,把他帶到太空就往死裡打。
小艾不會無緣無故發火……所以到底因為什麼?
佐創絞盡腦汁地思考,突然靈光一現,心也涼了半截。
小艾她……該不會可以讀心吧?這樣一來,以往的種種疑惑,就都能解釋通了。
百般讨好示弱,結果功虧一篑,佐創對自己發恨,帶着哭腔解釋:“對不起小艾!我不是故意的,我就随便一想,真的沒打算那麼做!我錯了!對不起!你相信我!”
然而,艾克絲不再理會他哪怕半句話,甚至從那天起,對他展開了瘋狂的追殺,無論他出現在哪裡,她都必定立刻趕來。
佐創有苦說不出,連戴蒙星都沒法回去,所有地方都在艾克絲的監控之下,她自己也不眠不休,半點不顧及地透支身體能量。
佐創不願看到她這樣,便掂量着自己的承受能力,毫不反抗地苦笑:“讓、讓你殺,多殺幾次消消氣吧……”
擊碎他胸口的核心寶石,艾克絲冷酷地甩掉刀上的鮮血。
有那種想法的人存在于宇宙中,實在太可怕了,事關她的家人和朋友,無論能否印證真實,艾克絲都不能賭,也不敢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