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叛軍似乎因為這筆巨款進度漲了一大截，個個都磨拳擦掌熱火朝天地準備起來。

不過艾克絲并不關注這些，她是因為亞蓮才會搭理他們，否則他們是死是活是成是敗她才不關心。

“亞蓮你快來，”艾克絲興緻勃勃地招呼，“我改進了魔法契約術，你要不要試試？可有意思了。”

亞蓮停下手上在做的事，答應道：“好啊，哪方面的改進？”

“你試試就知道了，”艾克絲扭頭叫了兩聲，“小納！納塔多！”

“……”非常想裝透明人的納塔多不情不願地走過來，可惡，又讓它當魔法小白鼠。

艾克絲教給亞蓮一個全新的咒語：“你按照這個，重新結一次契。”

能明顯感覺到魔咒變更霸道了……但亞蓮不疑有他，信任地照做。

期待讓艾克絲眼睛發亮：“你在自己心裡做一個發布命令的暗示，然後給它一個指令。”

亞蓮：“嗯……納塔多，退後一步。”

納塔多精神上似乎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自動做出回應，退了一步。

納塔多不禁身體僵硬，大驚失色，它不能自己控制身體！！！

“當當～！”艾克絲歡快地一拍手，“看啊，真正的完全服從～”

“這……”亞蓮無比驚愕。

艾克絲滿面欣賞，笑容燦爛：“像遙控機器人一樣，真是太有趣了，哈哈哈哈～”

但無法控制自己對當事人來說就很恐怖了，納塔多的眼神就像在看一隻惡魔，抖着聲音道：“你……！魔、魔法使就沒有人權嗎？”

“人權？”艾克絲十分認真地說着可怕而不自知的話，“如果普通人可以被契約，我也想控制着玩玩啊。”

納塔多瞬間脊背發涼。

“……”這是亞蓮首次直觀地感受到，小艾為什麼會被列為最高級的危險分子，那是一種可以被稱為天然的惡，從某方面來說反而要更加恐怖。

看着瑟瑟發抖的納塔多，艾克絲的笑容收斂了些，轉頭問道：“亞蓮，你也覺得我可怕嗎。”

亞蓮稍稍猶豫，最終誠實地點點頭。

艾克絲用一隻手托着下巴，沒什麼表情：“那麼，是我做錯了？”

要說她錯，那絕對能列出數條罪狀，例如違反法律、藐視人權、不尊重生命……

可亞蓮隻能無奈地笑笑：“從大衆立場出發當然是錯了，但以你的性格……也不在乎那些吧。”

道理就是這麼簡單的兩句話，沒有深入讨論的必要。

不過能這樣爽快張揚地肆意妄為，其實是每個人都羨慕的吧，估計在小艾眼裡，指責她錯誤的人都是不成立的，她隻會覺得一群低等生物沒能力沒資格管她。

而那些懼她的人，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希望寄托于小艾的自律，也許她不閑得沒事毀滅宇宙濫殺無辜，都能算做善良，幸好她這種存在可以溝通與交流，擁有起碼的理智。

艾克絲嘴角的弧度擴大，最終笑了出來：“哈哈哈哈是啊！我早就過了會在乎别人看法的年紀了，是怕是厭都與我無關。”

她翹着腳，對某人惡劣道：“怎麼，你怕我啊，那就聽話點，等我覺得膩了看都懶得看你一眼。”

納塔多嘴角一抽，這個瘋批女人……

“不說那些了，”艾克絲接着得意自豪地問，“亞蓮，你覺得我改進的這個契約怎麼樣？”

“嗯……”亞蓮面露為難，不太想掃她的興，但還是道，“從技術層面來說很令人驚奇，但可能會被魔法協會定義成禁忌的契約術……”

艾克絲詫異：“為什麼？這難道不好用嗎？”

亞蓮：“倒不是好不好用的關系，而是一切違背常理道德，和作用過強的咒語都會被封禁……”

“嘁——真沒勁，”艾克絲撇着嘴，“你看小納滿臉不情願卻隻能被迫執行的樣子，難道不覺得爽快，不覺得解壓嗎？”

納塔多：“……”特麼的它不覺得，根本恐怖得要死好嗎。

平心而論，每個人都有陰暗面，但正是道德良知的約束，才讓人能稱之為人。

亞蓮不是想教育她，隻是想跟她說說普通人的思維方式：“小艾你看，這種快樂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人們一方面會可憐同情小納，另一方面會代入自己，将心比心地對此感到不适。”

從來沒人跟她說過這些，艾克絲拿出一種學術研究的精神進行讨論：“為什麼要代入，為什麼要将心比心？”

“這是……這是人之常情……”因為原本就是自然而然的道理，亞蓮有些語塞，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

艾克絲滿臉純粹地叙述：“對我而言，沒人能對我做什麼，所以我沒必要代入弱者的感受啊，強者就是有選擇和掌控的權利，弱者才做無用的叫嚣，如果不服氣它可以嘗試反抗，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接受認可。”

納塔多：“……”這女人已經沒救……等等，它好像是認同的，就像從前收割他人靈魂時，它才不管對錯，比它弱就活該被宰割。

盡管輪到自己的那一天才知道到底是什麼滋味。

亞蓮捂臉：“你說的……對也不對……算了。”

該懂的早晚都會懂，不懂的也沒必要硬懂。

她換了個話題詢問：“小艾，你身上一點錢都沒有真的可以嗎？”

“哎呀，這你就别擔心了，”艾克絲笑哈哈道，“我根本用不着吃喝，身上其實半點需要花銷的地方都沒有。”

但她喜歡玩、喜歡收集物品啊，總不能因為沒錢買紀念品就去搶吧，那樣不僅是小題大做，還會毀了好好的玩耍流程。

不過這些都沒必要對戀人坦白，沒錢再掙就好了。

但亞蓮又沒那麼天真，她抿抿唇，暗暗記下這份情義。

既然需要賺錢，艾克絲自然也像其他惡人一樣，大大方方地在星博上接單。

艾克絲：

沒錢了接點生意，制藥暗殺研發……什麼單子都可，起價一千萬，具體價格按難度上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