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銘皺眉,臉色猶豫不決,最後沖我搖頭。
“這個我也不知道,他可能最近心情不好吧,你先别找他了。”
“可是......”
我都沒來得及詳問,他就被人拉走了。
我走出酒吧,突然有些茫然。
我好像一點都不了解祁也。
除了這兩個地方,我都不知道能去哪裡找他。
我回到宿舍,開始不停地給他打電話。
一直都是無人接聽。
第二天,電話響了。
我一喜,拿起手機卻發現是葉琳打來的。
估計又是來詢問我,為什麼這幾天沒有去圖書館。
我不想回應,就看着屏幕明明滅滅,最後徹底沒了動靜。
一周了,祁也毫無動靜。
我每天都去酒吧,沒看到他的身影。
這天晚上,我窩在被子裡,實在是睡不着。
這個人怎麼能一聲不吭地消失呢?
等他回來,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番。
正打算睡覺,手機亮了。
一個未知号碼給我發來短信,内容是一張圖片。
圖片裡,兩個人衣着淩亂。
祁也坐在椅子上,腳踩在一個男生的腿上,笑的漫不經心。
男生跪坐在地毯上,雙手綁在身後。
他戴着眼罩,脖子上有個項圈,繩子末端被祁也牽着。
從暧昧的背景能看得出,這兩個人在玩字母圈。
男生看不清正臉,但是那标志性的藍色頭發,我一眼就認出他是誰。
我擰眉,心髒猛地被人拽了一下似的。
我不知道這是之前的圖,還是這幾天的圖。
但看着真讓人不爽!
我起床,到沒人的樓梯拐角,把電話撥過去。
很快,那邊接通了。
果然是祁也的前任,楊恪。
“怎麼了,乖學生,還想知道更多細節嗎?”
他笑出聲,像是知道我會打過去一樣。
我深呼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沉靜下來。
“祁也在哪?”
“他當然在我身邊啊,我生病了,所以他要照顧我,這下知道你為什麼找不到他了嗎?”
“我不信!”
我擰眉,祁也雖然浪蕩,但也不是這種背着我亂來的人。
楊恪笑了笑,像是在嘲諷我的天真。
“小同學,你還是太年輕了!祁也就是個玩咖,他周圍的野花野草多了去了,平時都是我來幫他處理的。”
“.......”
“要不你仔細想想,他有沒有跟你明确過關系?”
“......”沒有,他隻是說,不把我當朋友。
“有沒有把你介紹給他的兄弟們認識?讓你進入他的圈子?”
“......”沒有。
“怎麼不說話?呵呵。”楊恪笑的很得意,“你也别太難過了,弟弟。”
“祁也上次受傷,就是為了救我,所以在醫院躺了幾天。”
“我跟他淵源很深,是他唯一确定過關系的男朋友,他的朋友們都知道。”
“而像你們這些路邊的小草,他不過就是玩玩,圖個新鮮!雖然不是一個圈子的,你也應該能明白吧?”
“......”
我沉默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心裡真的沒底,掌心冒出一陣虛汗。
沒想到我跟祁也在一起半年,連情侶都算不上。
在楊恪這裡,我沒有反駁的力氣。
為什麼會這樣?
我腦袋裡亂亂的,被冷風一吹,更加難受。
楊恪嘲諷完,讓我别再找祁也了。
他說,祁也躲起來,就是不希望我找到他。
挂斷電話,我渾身發冷地靠在牆上。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是剛才那些話語不停地閃過。
漸漸地,眼眶忍不住紅了。
-
一晚上沒睡好,起來的時候,喉嚨很痛,像是感冒了。
蔡瑞給我遞了感冒藥,讓我注意身體。
是啊,夏天感冒多遭罪啊。
可我顧不了那麼多,随便吞了幾粒藥,就去上課了。
上課的時候,我心思不在這裡,整個人像個行屍走肉。
既然事情跟祁也有關,我就應該去問他。
我不能被楊恪三言兩語就擊垮了。
我這麼想着,一連好幾天都去酒吧找人。
石銘每次見到我,都有些無奈。
直到周六晚上,我去的時候,石銘在門口講電話。
我不知道他在跟誰打,但是聽他的語氣,我有種強烈的感受。
對方就是祁也!
我大步上前,一把奪過電話。
“草!你怎麼......”
石銘瞪大眼睛,想要搶,被我躲開。
我聽到電話裡傳來祁也的聲音,那邊很吵,像是在哪個娛樂場所。
“祁也,你在哪?”
那邊的人頓了頓。
“怎麼是你,石銘呢?”
“我問你,你在哪?”
我加重語氣,嗓音發啞。
祁也輕笑幾聲,報了個地址。
......
我坐了兩個小時的車,到了城南一家酒吧。
這更像是一個高級會所,裡面裝潢很優雅。
我按照包廂号碼找了過去。
進去的時候,祁也跟一群朋友混在一起,他手邊靠着兩個男生,正在給他倒酒。
那兩個男生的衣服很透,一看就是做鴨的。
祁也掃了我一眼,笑的特别肆意。
“來了?要一起玩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