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好意思,追她的人我見多了,經常有人來為她刷錢,她就喜歡喝烈酒,你要不要再點一杯威士忌?”
說了這麼多,原來是為了賣酒。
可是有了上次的教訓,我果斷搖頭。
我酒量不是很好,還是喝喝雞尾酒算了。
幾杯下肚,我急着去找廁所。
一樓全是幾個男人堆在裡面,交纏在一起,不忍直視。
我一進去,有幾個男人盯着我,目光幽幽的。
我連忙去了二樓,那裡果然人少。
解決完出來,看到走廊上一抹紅色,正被人按在牆上。
男人似乎喝多了,正跟他調情。
祁也懶懶地看着他,手裡夾着煙,不反抗,也不接受。
橘黃的燈光落在他們身上,襯的祁也十分撩人。
加上那副随意的姿态,好似在說,歡迎來到我的魚塘。
可是,又仿佛隔着一層紗,别人永遠進不去他的地盤。
男人說的激動了,低頭要親他。
卷翹的睫毛微擡,眼底一冷,祁也不着痕迹地将人推開。
“你喝多了,我去一下洗手間。”
撩完就撤,玩得很溜。
他走過來,正好跟我對上。
我一愣,都不知道往哪躲。
祁也笑了,恢複那副随意浪蕩的模樣。
“呦,大學生,你怎麼在這?”
“額......來照顧你生意。”
“一個人?”
“嗯。”
他挑眉,像是被我逗笑了。
“要不要跟我一起玩?”
“好。”
“等我一會。”
祁也見四周沒有垃圾桶,将手裡的煙放在我指尖。
手指交錯的瞬間,感受到對方微涼的手指輕輕劃過。
像是劃在了我心上,癢癢的。
他經過我面前帶起一陣風,彌漫着淡香,令人忍不住失神。
擡眼看去,他已經走進廁所。
我盯着手裡燃着的香煙,臉頰溫度慢慢升高。
奇怪,他也沒做什麼。
為什麼我像是中了蠱一樣?
等他出來的時候,我還拿着煙站在原地。
他瞥了一眼,桃花眼彎起。
“有沒有偷偷嘗我的煙?”
“沒有,我不會抽煙。”
“這麼聽話?”
他湊近我,我都能看到他眼中倒映着的自己。
他擡起手将我的衣領撫平,順勢将煙拿走。
“果然是乖學生。”
他站直身子。
那股淡香離開,我莫名松了一口氣。
祁也帶我走進包廂,裡面都是他的朋友。
他們正在打牌,看到我,頓時目光變得探究起來。
“七爺,這誰啊?你的新玩伴?”
“胡說,七爺什麼時候玩學生了。”
“你怎麼知道七爺沒玩過?你天天在他床底下蹲着?”
......
幾個人一對視,笑的十分猥.瑣。
祁也清了清嗓子,換上低沉的男音。
“别亂開黃腔,這是我新交的朋友,來替我玩兩局。”
話音一落,大家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仿佛男音就是命令似的。
祁也低頭問我:“會玩本地麻将嗎?”
“會。”
我就是舟城本地的,家在城西那邊。
祁也滿意得點頭:“剛才我輸了一點,就靠你了。”
“我盡量。”
我點頭,坐在他的位置上。
其實我過年的時候,經常被親戚朋友拉着打牌。
但我習慣性地喜歡記牌,算概率,所以總是赢。
漸漸地,沒人找我打牌了。
祁也的朋友們一看就是老手,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應付得了。
我替他打牌的時候,祁也就在一旁看着,時不時接電話回消息,好像很忙。
不出半個小時,我就把他的錢雙倍赢回來了。
他的幾個朋友沒有我想的那麼難搞。
祁也看到我自摸,忍不住笑出聲。
“怎麼,你們幾個連個學生都打不赢?”
“嘁,我們這是時候未到,先讓他幾局。”
“就是就是,一開始就讓他輸,怕你們沒面子。”
幾個哥們不服氣似的,連忙繼續下一局。
中途,祁也出去了一趟。
另外幾個人頓時活躍起來,目光暧昧地盯着我。
“你真的隻是七爺的朋友?”
“嗯。”
“怎麼認識的啊?”
“就在這裡。”
“啧,沒想到他還會跟你這麼乖的學生交朋友啊,真是稀奇。”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幾個朋友像是劇透一樣,刻意壓低聲音。
“别怪哥哥們沒提醒你啊,你看起來這麼單純,可别被七爺給勾去了。”
“就是,他不是什麼好人,你可小心點。”
“弟弟,要不你看看我吧,我純0,活賊好!”
“.......”
我不知道說什麼,幾個人已經開車上高速了。
我抿唇,摸了一張牌。
“自摸。”
“......”
純0給籌碼的時候,順便摸了一下我的手。
“弟弟,真的,考慮一下我呗?”
我抽回手,聽到身後開門聲。
“考慮什麼?”
低沉的男音,帶着一陣壓迫感。
頓時,包廂内安靜了。
幾個兄弟恢複正經模樣,認認真真打牌。
祁也坐到我身旁,看了一眼牌,勾着尾音。
“他們剛才說什麼了?”
“......”我頂着三個人求救的視線,搖頭,“沒什麼。”
“别聽他們瞎扯,大學生。”
他每次叫大學生的時候,嗓音都很軟,像是在撩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