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救他?”基爾伯特有些不滿。
“病人的健康應為我的首要顧念。”
“但你從未被視為他們的同胞。”雖然他不是作為醫療助手而生,但經典的日内瓦宣言,卻還是清楚的。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埃科爾特對基爾伯特的話很是驚訝。被人類地視為同胞同道,是她從未想過的事。
可事已至此,埃科爾特也隻好說出實情。
“我們還準備了最後的方案。等到納米機器人大量在蘇迪普心髒附近聚集的時候,對他進行開胸手術。”
“馬克西姆是主刀醫生。”
等納米機器人聚集到能做手術的程度,那離爆炸恐怕也隻有分秒的間隔了。
醫療組根本不能保證能讓這些肉眼看不見的小東西,能在最好的時間再次停擺。一旦爆炸,主刀的馬克西姆,毫無生還的可能。
“我并不專精醫療。”基爾伯特明白指揮官對于機器人的重要性,更何況,馬克西姆也是少有對機器人持友善态度的指揮官。“需要你一起來看。”
“可是……”埃科爾特有些為難。DRN型機器人被規定不能連通通訊網絡。
“我可以開放授權給你們。”羅德裡赫的話頓時解了圍。“但事後,埃科爾特需要清除掉這段記憶。”
埃科爾特和基爾伯特的身份決定了,有些秘密不是他們想守就能守的住的。如果,連通私人網絡的行為被發現了,埃科爾特和基爾伯特勢必會被軍方捉回去,徹底格式化。至于羅德裡赫會受到怎樣的處分,那就是人類世界的法則了。
“我接受這樣的處置方案。”埃科爾特立刻就表示了同意。定下靶點,事後清除,這不會對埃科爾特的系統造成什麼影響。
“但埃科爾特一定會參加救人的。”基爾伯特很為埃科爾特擔憂。
這樣消除,能定向消除一定時間段内的記憶,可不能精準地隻把兩人連通私人網絡的事給消除了。
“沒關系,到時候就說,是馬克西姆指揮我救援的。”現在的埃科爾特對瓦西以命保下的秘密,并不感興趣。
“我不确定這需要多久的時間。”基爾伯特看着羅德裡赫說道。
“我來保證在結束前,不會有人踏上這輛車。”羅德裡赫心領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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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說,這人有這麼重要嗎?”無奈被逼接下手術的馬克西姆,一臉郁悶地向亞瑟吐着苦水。
“這人可真奇妙,一邊有人不顧結果也要預備殺了他,一邊有人為了保護他,不惜犧牲這麼多的警力。”
“人類活在社會上,總有這樣那樣的牽絆。”上等人随意的一點威脅,都能讓地位低于他們的人,“自願”去做原本不願意的事。王耀也不知道這樣的安慰,馬克西姆聽不聽得進去。但他将這份威脅代入自家弟弟妹妹一想,一股火焰直沖天靈蓋,氣的險些坐不住。
出身□□家族的亞瑟并不能理解這樣的困境,對于他或者他的家族來說,維持尊嚴,勝過一切。
‘要是威爾斯被用來自己。’直接把從小就不對付的帕特裡克給無視掉的亞瑟認真地代入自家大哥思考了一下。
“絕對不可能有這種情況發生。”亞瑟猛烈地搖了搖頭,根本不能想象這種事發生。
情況反過來,倒是有可能。
亞瑟愈發覺得這個新職業的“卑微”之處。
①此處是印度傳統中的摸腳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