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鳳來儀 > 第206章 潛伏

第206章 潛伏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紅色長廊之上,顧寒舟孑然獨立,眸光清冷,凝望着院中被雪掩埋的花草,似在追憶往昔。他聲若寒泉,冷冷道:“出來吧!”

話音剛落,一道修長身影自後方緩緩現身。

此人腰身緊實,一襲長袍随風輕舞,腰間半塊白玉雕琢的流蘇玉佩,瑩潤生輝。他身姿挺拔,如蒼松傲立,劍眉星目間,透着卓絕氣質,正是喬言澈。

顧寒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寒聲道:“好大的膽子,竟從華州一路跟我至此。就不怕我取你性命?”

喬言澈淺笑盈盈,柔聲說道:“寒舟,我記得你說過,最好江湖不見,否則再見,就定會殺了我。可你若真想殺我,為何不趁我尾随你之時動手?”

喬言澈話音方歇,忽覺脖頸一緊,原來是顧寒舟單手掐住了自己的脖頸。

顧寒舟眼眶泛紅,似有淚痕未幹。

此前,因虞酒卿之死,顧寒舟悲痛欲絕,多日以淚洗面,今日剛止住悲泣,喬言澈便又來了呂府。

顧寒舟怒目圓睜,咬牙切齒道:“你以為我不敢殺你?還是覺得……唔……”我舍不得殺你?

未等他把話說完,喬言澈一把打掉他的手,迅速點住他的穴道,而後雙唇覆上顧寒舟的唇瓣。

顧寒舟的武功在喬言澈之上,可顧寒舟在被喬言澈點穴道時,還如當年那樣,一點防備都沒有。

喬言澈吻得深情,雙手緊緊攬住顧寒舟的腰身,越收越緊。

顧寒舟眼角淚光閃爍,似有萬千情思在眼眸中流轉。

喬言澈離開他的唇瓣後,擡手輕輕為他拭去淚水,在他耳邊低語,“寒舟,這些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可我又害怕去找你,我怕你不想見我,怕你恨我,可我心裡,真的好愛你。寒舟,你亦是愛我的,對嗎?”

喬言澈的話語,如春風化雨,滴落在顧寒舟心底。多年來,他雖對喬言澈難以忘懷,可父母之仇似一座大山,橫亘在兩人之間,讓他不敢輕易流露愛意。

喬言澈将臉埋入顧寒舟脖頸,溫熱氣息輕輕噴灑,“寒舟,當年,我因走火入魔,失了神智,這才屠了顧家滿門,當年之事是我錯了,所以,我一直在彌補顧家的後人,白清蘭也好,虞酒卿也罷,能做的我都做了。寒舟,酒卿已死,她的結局就是我們的前車之鑒,她和甯梓辰的死也是因為兩人之間的仇恨,所以,我們不要去重蹈他們的覆轍好不好?人活一世,當往前看。過去的,就讓它随風消散吧?好嗎?往後餘生,讓我好好彌補你,行嗎?寒舟!”

喬言澈語畢時,幾乎聲音都在顫抖,溫熱滾燙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簌簌而下,低落在顧寒舟白皙的脖頸上,燙的顧寒舟心裡泛起一陣如火焚燒的痛。

顧寒舟痛的淚水直流,喬言澈伸手解開了顧寒舟的穴道,顧寒舟卻似一個一無所有的孩子般,他把頭一把埋進喬言澈懷裡,聲嘶力竭的哭泣着。

他哭的撕心裂肺,嘴裡還在模糊不清的說着,“酒卿,我的酒卿沒了,我的酒卿沒了!!!”

虞酒卿,這個他從小看着長大的外甥女,兩人十幾年的感情,深如江海,如今她先一步走在顧寒舟前頭,顧寒舟白發人送黑發人,心裡自然心痛如絞。

顧寒舟雙手死死抓着喬言澈的衣服,修長的手指捏的青筋暴起,指節泛白。

喬言澈心疼顧寒舟,隻能雙手摟着他,輕輕撫摸他的後背,輕聲細語的安慰他,顧寒舟哭到作嘔,直到夜深才消停。

夜,靜谧無聲,明月高懸,繁星璀璨。

呂府庭院中,喬言澈與顧寒舟圍坐于烤爐旁,烤着牛羊魚肉,持着熱過的酒壇,對飲起來。

顧寒舟飲下一口烈酒,輕歎一聲,溫熱的酒氣在空中散開,“其實你說得對,酒卿是因放不下那份血仇,所以才自盡的。不止你為她不值,就連我也覺得不值當!通過酒卿跳樓而死的事,我對過去的仇怨也釋懷了。人生不過三萬天,我們終有死的那日,所以,還是好好活着吧!”

喬言澈放下酒壇,偏頭問道:“你可是原諒我了?寒舟,給我個彌補你的機會吧。”

顧寒舟多年孤身一人,心中早已孤寂,聞言他微微颔首,輕聲道:“好!”

喬言澈聞言,心中欣喜若狂,卻又五味雜陳。

十幾年的恩怨情仇,如夢幻泡影,終得化解。

此刻的他,似置身于雲霧之巅,不知是該展顔歡笑,還是該悲泣落淚,隻覺心中如亂麻纏繞,剪不斷,理還亂。

往昔情仇,如過眼雲煙,今朝和解,似黃粱一夢。

他苦笑出聲後,又飲了幾口濁酒,才和顧寒舟閑聊起來。

今日,兩人一邊飲酒一邊暢談年少趣事,直到後半夜,兩人才回屋,沉沉睡去。

這日午時,禦書房内,書香撲鼻,琳琅滿目,一排排書架上擺放着密密麻麻的書籍。

而楚熙卻身着一襲便衣,身披大氅坐在鋪滿軟墊的椅子上,他面前的禦桌上擺放了堆積如山的奏折。

新朝建立,百廢待興,這些天他被許多瑣事煩的頭疼。

所以在他奏折批改一半時,便放下筆,他剛用手揉了揉額間眉心時,一個小太監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對楚熙行了一禮,“陛下,謝玉松求見!”

楚熙聲音平緩,“快點請他進來!”

小太監聞言,對楚熙行了一禮後,便退了下去。

不消片刻,謝玉松行至殿内,他剛要對楚熙下跪行禮,高呼萬歲時,楚熙卻不耐煩的道了句,“繁文缛節免了!”楚熙命令道:“來人,賜座!”

楚熙語畢時,小太監搬了一把椅子到謝玉松身後後便自覺的退了下去。

謝玉松對楚熙行了一禮,“謝陛下!”

語畢後,便坐到了椅子上。

楚熙也不和謝玉松兜圈子,隻直言不諱道:“謝公子,今日讓你前來,是朕想禦駕親征了。如今你的産業從虞國做到了興國,這産業越做越大,應是不缺那三瓜兩棗,所以,朕想向你借錢,你看如何?”

謝玉松一臉不情願道:“陛下如今是天子了,找草民借錢,是草民的福分,不知陛下要借多少啊?”

楚熙也不客氣,一開口就是二十萬兩白銀。

謝玉松聞言驚的目瞪口呆,“二十萬兩白銀?你這是獅子大開口啊?陛下怎麼不去搶呢?”

楚熙聞言,擺起了皇帝架子,“放肆!你竟敢這麼和朕說話,你也不怕朕廢了你?”

謝玉松根本就不怕楚熙,直言道:“陛下廢了草民倒也不要緊,怕就隻怕,清蘭再也不會原諒您了。”

白清蘭是楚熙的軟肋,謝玉松一提白清蘭,楚熙就會服軟,楚熙收起剛才的帝王架勢,好聲好氣勸道:“好師叔,您就應了吧!朕要禦駕親征,着急用錢啊!”

謝玉松也不再逗弄楚熙,隻一本正經道:“陛下,草民現在最多隻能拿出十萬,要不這樣吧,這十萬陛下先用着,若到時再不夠,草民再為陛下續資,如何?”

楚熙聞言龍顔大悅,“好,就這麼辦!對了,還有一事,朕要你以商人的身份,遊走于古月和南國之間,朕會讓人把你的身份重新編造一遍,讓你身世清白,就算有心人要查你,也隻能查到你是個家财萬貫,不得志的商人。朕也會将身側的影衛都派出去在暗中護你周全,屆時你就……”楚熙伏在謝玉松耳邊,耳語了幾句。

謝玉松聞言後,往後退了一步,他對楚熙行了一禮,“陛下放心,草民,定不辱命!”

謝玉松話音剛落,小太監又走了進來,對楚熙行了一禮,“陛下,裴子衿求見!”

謝玉松對楚熙行了一禮,“草民告退!”

待謝玉松走後,楚熙才宣裴子衿進殿。

裴子衿站在大殿前對高坐上座的楚熙下跪行禮磕頭,“草民裴子衿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

楚熙聲音柔和,“平身吧!”

“謝陛下!”

楚熙問道:“裴子衿,你今日觐見,所謂何事?”

裴子衿站起身後,對楚熙行了一禮,“陛下,草民是為裴嗣音和永昌公主容雅而來,他們被周铮活捉到了匈奴,還請陛下發兵匈奴,救救他們!”

楚熙不想寒了有功之人的心,但他此時要先攻打南國和古月,實在是抽不開身攻打匈奴。

而且,他剛剛登基,手中也沒有那麼多兵馬,也根本分不出多的兵馬給裴子衿帶領去攻打匈奴。

楚熙無奈的輕歎,“裴子衿,朕知道,你救妹心切,可朕此刻要禦駕親征南國和古月,無暇顧及匈奴。所以不如這樣吧,朕下一道聖旨,封容雅和裴嗣音為和親公主,而現在他們既已到了匈奴,便是代表了大興。如果匈奴人敢對他們不利,朕便也有了鏟除匈奴的理由。而你也放心,等朕處理完了手頭上的事,朕就一定去攻打匈奴,幫你救回裴嗣音和容雅,如何?”

裴子衿有自己的顧慮,他辯解道:“不行,若封他們為和親公主,那他們會在匈奴受盡淩辱。”

楚熙冷笑一聲,“裴子衿,朕不是在和你商量,朕是因為你在幫朕奪位之時,有功于朕,所以,這是在通知你。若你覺得朕這個辦法不好,那就自己另想辦法吧。”

裴子衿被楚熙的一聲冷笑驚的醒過神來,是啊,他如今不是王爺了,帝王無心無情,他能幫自己保住裴嗣音的性命,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自己還能奢望什麼?

裴子衿隻能妥協的對楚熙跪拜磕頭,“草民,多謝陛下恩典,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楚熙嘴角揚起一抹滿意的笑意,“裴子衿,若無其他事,便退下吧!”

裴子衿沒動,他對楚熙複又行了一禮,“陛下,既然您要封容雅和裴嗣音為和親公主,那草民懇求您,讓草民扮做和親公主身邊的侍衛,草民願去匈奴伺候公主。”

裴子衿去匈奴,倒是給楚熙提供了日後攻打匈奴的機會。若讓裴子衿去匈奴當卧底,那日後攻打匈奴,便能裡應外合。

楚熙微微颔首,“朕準了!裴子衿,但朕要告訴你,你既去匈奴,那便替朕在匈奴做個卧底。你要記住,興朝是你的母國,興朝在,你的靠山就在,興朝亡,你和裴嗣音在匈奴的日子,将會過的生不如死。”

裴子衿對楚熙鄭重的行了一記大禮,“陛下之言,草民謹記在心!謝陛下大恩大德,陛下恩德,草民萬死難報,草民日後去了匈奴,定時刻記得陛下今日之恩,日後定當對陛下盡忠,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楚熙微微颔首,“下去吧!”

裴子衿應道:“是!”

語畢,裴子衿站起身,退了下去。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