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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奇恥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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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鑫和尚義分别行了一禮,異口同聲,“是!”

兩人語畢後,明征命令道:“來人,糧倉還有多少糧食?”

門外一個士兵走了進來,他對明征行了一禮,“啟禀太傅,已經沒有糧了!”

蕭言琛知道明征是個心慈手軟的人,但非常時期得用非常手段,既然明征不願作惡事,那這惡事就由他蕭言琛來做好了。

蕭言琛命令道:“來人,從現在起,去商人家強征糧食,限他們半個時辰内不交糧者,殺無赦!”

門外士兵走了進來,對蕭言琛行了一禮後,便匆忙跑了出去。

明征雖想阻止蕭言琛亂殺無辜的行為,但他也知道蕭言琛此刻也是沒有辦法,俗話說非常之時得行非常之事,明征也隻能默認了蕭言琛的做法。

明征命令道:“你們三人現在立刻回去準備,半個時辰後,便帶着幹糧和水上路。”

三人對明征行了一禮,異口同聲,“是!”

語畢,三人退下。

蜀都城中,人來人往,車水馬龍。五月初來,槐樹花開。

槐林五月漾瓊花,郁郁芬芳醉萬家。

蜀都城的大街上,尹鵬帶着一隊守城軍四處敲響富商家的大門。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大門被敲得砰砰作響,且一聲接着一聲,不曾停息。

門内的人不耐煩的抱怨道:“來了來了,别敲了!大白天,催魂哪!”

大門一開時,隻見一個身穿布衣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前,男子頭戴布帽,身形微胖,這男子名叫嚴籍,是這戶人家的管家。

嚴籍一看到身着官袍腰挂配刀的尹鵬時,不耐煩的表情瞬間斂去,取而代之的是笑臉相迎。

嚴籍一個勁的笑着問道:“官爺,這又有什麼事需要我家老爺效勞的?”

尹鵬也不磨叽,他開門見山道:“陛下有令,令蜀都城内所有的商人每月征米征糧一千擔,征不齊的,格殺勿論!”

嚴籍一臉為難,“官爺,不是小的不交,是實在無糧可交。上一次攝政王就派您來我老爺家收過一次稅了,現在是真的沒有了呀!”

“保國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謀之;保天下者,匹夫之賤與有責焉耳矣。如今南國已到生死存亡之際,你們身為南國百姓,不救國保國也就罷了,如今叫你們捐點糧食都不願。看來南國的刑法還是太過仁慈寬厚,所以才将你們養的過于無法無天了!”

嚴籍聞言,滿臉驚慌恐懼,他連忙卑躬屈膝的讨好尹鵬,“官爺,官爺,您别生氣,别生氣啊!小的捐,捐還不行嗎?隻是小的一時間無法湊到這麼多糧啊?您看,小人先捐百擔糧食成不成?”

尹鵬沉聲命令道:“來人,抄家,殺無赦!”

嚴籍聞言,心裡惶恐不安,他吓的一下跪倒在地,苦苦哀求,“官爺饒命,饒命啊!”

尹鵬冷哼一聲,“給你半刻鐘,酬不到糧,你就自覺點,給你們家老爺和你府中上上下下備口薄棺吧!”尹鵬語畢,揚聲道:“走,下一家!”

尹鵬走後,嚴籍一臉無奈的回頭,隻見一個身寬體胖的中年男子站在尹鵬身後。

這男子名叫艾智,是這嚴籍的老爺,也是個商人,以開胭脂水粉鋪子為生。

艾智左手拿着煙杆,右手拿着一對霹靂球在手中把玩。

嚴籍與艾智對視時,艾智眼中無光,一臉哀愁,“唉,狐鼠擅一窟,虎蛇行九逵。不論天有眼,但管地無皮。吏鹜肥如瓠,民魚爛欲糜。交征誰敢問,空想素絲詩。”

待艾智抱怨完後,才對嚴籍命令道:“去準備糧食吧!”

嚴籍對艾智行了一禮,“是!”

語畢,轉身離去。

尹鵬奉蕭言琛的命令去各家商戶收糧時,商人們表面順從,實則心裡怨恨不已。

尹鵬因去商人家挨家挨戶的征糧,所以不到半個時辰就強征了足足一萬擔糧食。

尹鵬派人将糧食送回皇宮後,尚義,齊淵和廣鑫三人帶着幹糧和兵出發。

三日後的午後,晴空萬裡,風和日麗。

東郭城樓下,蕭瑾年身着便衣,灰頭土臉,頭發瘋散,滿身狼狽的站在東郭城樓下,而他的身後是身騎白馬的胡柏。

胡柏提槍立馬,身着華服,腰懸配劍。一副少年恣意的模樣。

風拂過白馬的毛發,也吹起他的衣發,胡柏身後站的是千軍萬馬,排列如林。

将士們挺立陣前,一個個昂首挺胸,手持兵器,目光如炬。

遠遠看去,莊重而威嚴。

蕭瑾年擡頭,對着城樓上的士兵高聲呐喊,“有人嗎?有人嗎?”

不消片刻,尚義身着一襲銀色盔甲走到城樓上,他低頭一看,隻見蕭瑾年站在樓下,厲聲大喊。

蕭瑾年看到守城人是尚義,他怒聲命令道:“尚義,快給朕開門。”

尚義對蕭瑾年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太上皇,您現在已經不是陛下了。陛下有令,任誰來了都不許開城門,還請太上皇體恤。”

尚義的話讓胡柏心生疑惑,南國換了皇帝?

難不成是逃走的蕭言琛?

胡柏眉眼一沉,他似是想到了什麼,心中大叫不好。

他們經過儋州和贛州時,蕭瑾年一讓城樓上的人開門,門就被輕易打開。但此刻,樓上的将領卻死守城門不開門,這其中必然有詐。

雖然胡柏他們來南國的這一路上曾擒獲過一批糧草,那是明征掏空了皇城的糧倉派人送到雲州給蕭言琛的一批糧草,糧草雖夠将士們吃上三個月,但糧草終有吃完的一日。

所以,胡柏決定,與其繼續攻打東郭城,不如直接去打蜀都,隻要蜀都淪陷,東郭城便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而叫不開城門的蕭瑾年此刻早已沒了耐心,他被古月人所擒的這些天裡,他是吃不飽睡不好,再加上尚義又告訴他,南國還換了一個新帝,他此刻自是怒不可遏。

他破口大罵,“尚義,你這混賬!朕還沒死,你們就敢換新帝,你們不要命了嗎?”

蕭瑾年話音剛落,隻聽胡柏痞痞一笑,“蕭瑾年,既然你已不是皇帝了,那你就沒什麼用了,要不殺了你可好?”

蕭瑾年聞言,吓的瞬間臉色慘白,他雙膝一軟,對着胡柏跪下。

他對胡柏磕頭如搗蒜般,苦苦哀求,“求求你,别殺我,我還有用的,求求你了!”

蕭瑾年說着,聲音都在哽咽。

城樓上的尚義和士兵看着蕭瑾年這副如狗一般,對着敵人搖尾乞憐的模樣,心裡一陣五味雜陳。

蕭瑾年如此軟弱,骨氣全無,他對着敵軍這一跪,如同把南國百官和百姓的臉放在地上任敵人胡亂踩踏一般,真是丢臉至極。

但蕭瑾年姓蕭,是皇家子孫,他們身為南國臣子,皇帝對敵人下跪,他們除了無奈隐忍還能如何?

蕭瑾年若是個南國普通的平民百姓,尚義早就一劍将其射殺之。隻可惜,尚義來時,上頭有令,一定要保全蕭瑾年的性命,所以為了蕭瑾年的安全,尚義不敢輕易沖鋒,他隻能假裝瞎了,看不到蕭瑾年對敵人的磕頭求饒。

胡柏從腰間拔出配劍,劍光閃爍間,吓的蕭瑾年下意識的一聲尖叫後又癱坐在地。

胡柏見蕭瑾年吓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氣時,他才放聲大笑,胡柏出言羞辱,“來,雙腳雙手趴在地上,給爺學兩聲狗叫聽聽?”

尚義聞言,雙手緊握成拳,氣的咬牙切齒,這群該死的古月人,怎麼能這麼羞辱他們的帝王?

尚義命令道:“所有人聽令,背過身去,捂住耳朵,不許轉身偷看,不許偷聽,違令者,斬!”

衆人聞言,隻見他們整齊劃一的轉身後,才用雙手捂住耳朵。

而城樓下的蕭瑾年在看到南國臣子将他的生死不管不顧時,心裡卻是絕望怨恨。

主憂臣辱,主辱臣死的道理,尚義不懂嗎?

他蕭瑾年都被敵人這麼羞辱了,尚義不僅不出兵營救他,居然還讓将士們背過身去,不去關心他的死活!

這□□佞臣子,他們最好别等到自己平安回國,否則,他定将這幫奸佞臣子全部斬殺。

蕭瑾年恨的咬牙切齒,他此刻全身上下都在微微震顫。

而身騎白馬的胡柏見蕭瑾年遲遲沒有學狗叫,他輕聲問道:“怎麼了?狗在主人面前還能有脾氣啊?”胡柏眸光一冷,語氣森寒,“真是欠收拾!”

此話一出,胡柏身後的将士們全部笑作一團。

而蕭瑾年遲遲沒有聽胡柏的話照做的原因,是因為城樓上站的是南國的士兵與臣子,他曾經畢竟是他們的君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當着他們的面,蕭瑾年根本就做不出這般下賤不堪的事。

因為蕭瑾年早已習慣了高高在上,俯視衆生,雖然他被古月人所擒獲後,在古月人的威逼下,粉碎了傲骨,但他此刻心裡還有尊嚴。

他不是普通百姓,他是南國帝王啊!他怎麼能對着敵軍學狗叫?

胡柏見蕭瑾年一臉倔犟又為難的模樣,他将劍伸到蕭瑾年的脖頸邊,蕭瑾年以為胡柏是要殺了自己,他吓的立馬雙腳雙手趴在地上。

什麼尊嚴,什麼骨氣,都是狗屁,他此刻隻想活命。

冰冷還閃着寒芒的劍身擡起蕭瑾年那嫩滑如玉的下颚,蕭瑾年吓的揚起脖頸,雙眼一轉不轉的盯着劍身,他生怕胡柏一個手抖,就一劍斬下了他的頭顱。

胡柏雙眸在蕭瑾年身上肆無忌憚的打量着,他就像在欣賞一件精美無比的瓷器般,良久,他笑意深沉,贊賞道:“蕭瑾年,以前倒沒發現,你這張臉,倒是有幾分姿色。洗幹淨了,也算是美人一個了!”

胡柏收回劍,将劍插回腰間劍鞘。

他揚聲問道:“兄弟們,這打了一路的仗,大家都饑渴壞了吧?這南國人是中原人,中原人不比蠻人,男女都有姿色。今日,本王做主,将蕭瑾年犒賞三軍如何?讓你們也嘗嘗帝王的滋味。”

蕭瑾年聞言,吓的在地上連滾帶爬,他跑到城門前,使出全身力氣,聲嘶力竭的呐喊,“開門,開門啊!開門!”

身騎白馬的胡柏卻不緊不慢的命令道:“給你們半個時辰,還不快動手!”

将士們聞言,個個都開始摩拳擦掌,臉上露出了興奮之色。

一個士兵騎着馬直接沖上去将趴在城門前的蕭瑾年一手拉到馬上後,士兵不顧蕭瑾年的拼命掙紮,他撫摸着蕭瑾年的手,不愧是在皇宮裡嬌生慣養的帝王,膚如凝脂,吹彈可破。

士兵翻身下馬後,将蕭瑾年打橫抱起,三軍見蕭瑾年身嬌體軟,便全都湊了上來,他們用長滿了蠻子的雙手撫摸蕭瑾年那細膩光滑的肌膚和蕭瑾年那韌性十足,盈盈一握的腰身。

嬌軟的肌膚被繭子磨的生疼,很快就變變成青紅一片。

士兵們對蕭瑾年肆意淩辱。

而蕭瑾年卻是拼了命的反抗,“放開我!滾開,滾啊!!!救命啊!!!!尚義,救朕,求求你,救救朕!!”

蕭瑾年傳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音傳進城樓上的南軍耳中時,衆人雖看不到這香豔場景,但目光中卻是同情悲憫。

“啊啊啊啊!!!!!”

聲聲慘叫似一把削鐵如泥的利劍,刺入了每個人的耳中,這聲音在古月士兵聽來,如同天籁,極其享受,而對南國士兵而言,這就是恥辱,也是不共戴天的仇。

尚義轉身去看了一眼,隻見蕭瑾年的身旁圍滿了人,他們個個面容猥瑣,後又如狼似虎的對着蕭瑾年撲了上去。

在衆人的包圍下,已經看不到蕭瑾年的人了,隻能聽到他聲嘶力竭的哀嚎聲和求饒聲還有哭泣聲。

半個時辰眨眼而過,三軍意猶未盡,戀戀不舍的離開了蕭瑾年,而蕭瑾年全身上下,不着一絲一縷,他頭發瘋散,下半身被鮮血染紅,人也昏死了過去。

胡柏問道:“他死了?”

士兵走上前應道:“回王爺,他沒死!隻是暈了。”

胡柏了然,“給他裹件衣裳後,扔進牢籠帶走!轉交給夏邑。再者,傳令三軍,繞道而行,強攻蜀都。”

士兵行了一禮,“是!”

語畢,胡柏打馬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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