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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北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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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三刻,雷電交加,大雨如注。

整個天空烏雲密布,金碧輝煌的大殿裡,黑漆漆的一片,後是宮人走入殿中,點起燭火,宮殿裡才明亮了一些。

沙盤前,明征等文武百官聚集在大殿裡。

“報!”

門外一士兵着急忙慌的跑進了大殿。

士兵跪在明征身後,明征轉身,“說!”

士兵是從前線騎馬跑回來的,他抄近道,快馬加鞭,整整半個月不眠不休,路上跑死了十匹快馬才到了蜀都。

此刻的他全身髒亂不堪,他雖一臉疲憊,但還是聲音洪亮的向明征禀報,“太傅!”士兵說着,聲音啞了幾分,帶着些許不甘,“陛下敗仗了!五十萬大軍和一百位文臣武将還沒開打,就全都折在了繁錦城。陛下被古月人俘虜,齊王獨自一人撤離了雲州。”

衆人聞言,紛紛慌了神,他們一部分官員是擔心蕭瑾年和蕭言琛的安危,在大殿上急得左右踱步。

蕭瑾年被俘,這可如何是好?

一部分心懷不軌的官員心中已經想好,立蕭家别的王爺為帝,畢竟國不可一日無君。

而明征此刻考慮的卻是如何救回蕭瑾年。

蕭瑾年是南國的皇帝,他被俘辱,這是南國之恥,明征身為南國臣子,為人臣者,君憂臣勞,君辱臣死。

但蕭瑾年既然沒死,那他就得想辦法将蕭瑾年安全救回,此乃忠臣也!

就在明征看沙盤上的模型時,一個士兵飛快跑進大殿裡,他着急忙慌的向明征跪地禀報道:“啟禀太傅,陛下帶着古月人入城了。”

羊越大驚,“是古月人強攻入城的?”

士兵聞言,滿心恥辱,“不是,是陛下命令南國各州的守城軍開門,讓古月人進城。古月人一入城,就對百姓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衆大臣聞言,心裡都覺蕭瑾年怎可如此荒唐?

甯可戰死做英魂,不可受辱失江山。

蕭瑾年是南國的帝王,他被敵人俘虜,這本身就是一件恥辱的事,他怎麼不自盡,來保全一國之君的尊嚴呢?

明征鎮定自若的繼續問道:“古月人攻到哪座城了?”

“已到贛州。”

士兵脫口而出的四字将滿朝文武吓得臉色瞬間慘白一片,贛州往西就是蜀都。

就在大家驚慌失措,方寸大亂之時,一個身穿紅衣官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此人姓霍,名霍卓。

元平二十年,二十歲的霍卓進士及第,被選為庶吉士,後授翰林院編修。他身材矮小,但精明幹練,頗有心計,而且喜好功名,對天文、地理、兵法、水利、陰陽五行等學問都有研究。

元平二十三年,南國國庫虧損嚴重,新官上任的霍卓為了能得到蕭景楠的賞識,他提出讓白帝國的百姓交十倍的稅來填國庫虧空。

明征是正直的好官,他執法如山,守身如玉,愛民如子,去蠹如仇。

當他聽到霍卓要讓白帝的百姓上繳十倍的稅來填補國庫的空缺時,他是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

在明征心中,白帝國已滅,白帝國的子民既已臣服于南國,那他們就是南國百姓,是蕭景楠的子民。

明征向蕭景楠谏言,“啟禀陛下,故善為國者,馭民如父母之愛子,如兄之愛弟。見其饑寒則為之憂,見其勞苦則為之悲,賞罰如加于身,賦斂如取已物。此愛民之道也。陛下是明君,便應明白,白帝的百姓既已臣服南國,那他們就是您的子民。自古國以民為本,社稷亦為民而立。若您失了民心,那這江山您還能坐穩嗎?”

明征說話從來都是幫理不幫親且一針見血。但在這天下敢在南國帝王面前這麼放肆的,也就隻有明征了。

政之所興在順民心,政之所廢在逆民心。

蕭景楠也認同明征的說法,于是駁回了霍卓的提議。

霍卓總以為是因為明征,所以才讓他失去了在蕭景楠面前表現的機會,于是他在朝廷上開始與明征處處作對。

而明征也因和霍卓政見不和,兩人每每上朝時,因意見不一而常常在朝堂上吵得不可開交。

蕭景楠不願得罪明征,于是為了兩人不再争吵,再加上霍卓之才,蕭景楠并不認可,所以,蕭景楠便以霍卓無得無能而将霍卓罷官,讓他做一平民。

霍卓因此懷恨在心,他對明征恨入骨髓。

順德三年,霍卓再次進行科舉,此次科考一舉奪魁。

霍卓中了狀元,從六品。

後因霍卓會觀察天象,又被調去了欽天監做了正五品的司正。

霍卓對明征行了一禮,才揚聲道:“諸位,我昨晚夜觀星象,這才發現,驗之星象,稽之曆數,天命已去,惟北遷可以纾難。”

羊越不解,“北遷?遷去哪啊?”

霍卓應道:“應當遷去朝辭城!”

明征聞言大怒,“胡說八道,一派胡言!蜀都是國之根本,若咱們北遷,隻會重複當年周朝之恥!”

一個身穿淺藍色官袍的男子站了出來,他叫尚義,安北将軍,官居從三品。

尚義出生于武将世家,父親尚峰曾是鎮西将軍,從二品。

尚峰長相奇異,四方臉面,身軀高大,善騎馬射箭,尤其擅用大刀,每戰辄摧破。

他在朝為官時,手上曾有一支一萬人的鎮西軍,鎮西軍是蕭景楠在世時默認尚峰去打造的一支軍隊,後蕭瑾年登基為帝,尚峰摸清了蕭瑾年的禀性。

蕭瑾年是個喜歡亂殺無辜且猜忌心重的皇帝,他雖年紀小但城府極深,從他将蕭鸢嫁給朱磊,将朱湘和親到古月時,尚峰就知道,新君不是個好掌控的傀儡。

尚峰手中有鎮西軍,這支軍隊裡的人都與尚峰是過命的交情,他為了這些兄弟的命,便在順德三年,因病請辭,尚峰不做官後,解散了鎮西軍,讓他們回家種地。

尚峰離開了朝廷後,他的兒子尚義通過武舉入了朝堂。

尚義自從入朝為官後,知道蕭瑾年禀性的他從來都是不争不搶,隻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

但凡朝中有大事,尚義從不發言說話,甚至能避就避能躲就躲,努力縮小自己在蕭瑾年面前的存在感。

但今日他站出來是因為他身為武将,北遷一事他嫌丢人。

俗話說在其位謀其政。武将本就是征戰沙場,馬革裹屍,若是不戰就北遷跑了,對尚義而言,那是莫大的恥辱。

尚義是個武夫,嗓音粗犷,說話也粗聲粗氣,“什麼北遷可以保命,依我看,都是狗屁。霍卓,你是不是貪生畏死,所以才主張北遷?”

霍卓被褥,自是氣不過。他罵罵咧咧道:“你個武夫懂什麼?國家将興,必有祯祥;國家将亡,必有妖孽。昨日天光破曉時分,我在家觀天象,曾看到日月同輝一景,日月同輝,大兇之兆,這一看就知,這是亡國之兆,改朝換代的象征。”

滿朝文武聞言,又開始議論紛紛。

而尚義卻反駁道:“狗屁,日和月加起來是個明字。日月同輝明明就是大吉之兆,象征着未來光明、暗夜可期。”

就在衆人争論不休時,蕭曦澤帶着怒氣的聲音傳進了空空蕩蕩的大殿裡,“胡言亂語,胡說八道,霍卓,你利用星象一事蠱惑人心,你該當何罪?”

聲音落下時,衆人循聲看去,隻見蕭曦澤一襲便衣向殿内走去,衆人噤了聲,大殿内瞬間鴉雀無聲,但片刻後,大家都向蕭曦澤下跪膜拜,衆人異口同聲,“臣等拜見攝政王,王爺千歲千千歲!”

蕭曦澤從衆人身側經過後,才走到上座坐下。

蕭曦澤緩緩開口,“平身!”

“謝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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