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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籌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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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蘭困惑,“宮公子怎會在我家府邸門口?”

宮濤幹咳了兩聲,有些尴尬害羞,但還是解釋道:“我,路過!”

白清蘭微微點頭,“宮公子,既然都路過了,那要不要進府喝杯茶?”

此話一出,正合宮濤心意,但他還是行了一禮,客氣的道了句,“那就,叨擾了!”

白清蘭喚來府中邵懷澈為他顧的下人将宮濤的馬牽到後院。她帶着宮濤進了府邸,穿過幾條長廊後,來到一間大堂,兩人坐下後,下人将茶水糕點端了上來。

宮濤說話向來口快心直,她直接問道:“上次聽姑娘說,自己未曾婚配,那宮濤敢問姑娘,可有心儀之人?”

白清蘭微微一笑如百花盛開般明豔動人,他簡潔明了應道:“沒有。”

宮濤說話雖直,但他還是因不好意思怕唐突白清蘭,便撒謊道:“抱歉,問的這麼直接确實有些冒昧,但是,在下是替自己兄弟來問的。他對姑娘一見傾心,所以托在下上門詢問一番,隻是他臉皮薄,所以才沒來。”

白清蘭知道宮濤口中所說的兄弟是石頌之。白清蘭婉言拒絕道:“小女子相貌平平,能入公子之眼是小女子的福分。隻是,小女子深知自己高攀不上,所以還得麻煩宮公子回去後替小女子轉告石公子一聲,就說他的一番深情小女子無福消受。願他往後能再遇佳人,傾心相待。”

白清蘭的話已直接明了,宮濤自然是聽得懂,他若再多說便毫無意義了。為了不顯尴尬,他隻能對着白清蘭行了一禮,“姑娘的意思,在下知道了。那在下就不再打擾了,也願姑娘能早日尋得一心愛之人,白首不離。告辭!”

白清蘭命人将宮濤送至門口,還派人将他的馬也牽到門口,宮濤騎馬離去。

深秋寒涼,夜風習習,将碧紗窗吹的嘎吱作響。

小厮提着燈籠,走過陸府遊廊,停在一扇房門前。

小厮見屋裡燈還點着,他本不想多管閑事,畢竟主子們想幾時睡是他們的自由,主子們身份尊貴,而他隻是巡夜的小厮,等這圈巡完,檢查完了府中無不妥之處後,他就可以回屋休息了。

可就在小厮剛準備離去時,屋裡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将小厮吓的心頭一震。

小厮不敢貿然推門,隻能呼喚守在夜色裡的錦衣衛。

這些錦衣衛都是看守陸府的,白天夜裡都會輪流值班,隐在暗處,保證陸府裡所有人的安全。

當兩個錦衣衛來到小厮面前時,小厮急忙解釋道:“屋子裡有動靜!”

這間屋子是陸昭的居所,錦衣衛不敢亂闖,隻能先敲門。

三聲叩門後,才喚道:“小姐!”

見裡面無人回應,錦衣衛又再次叩門,這次力道加重,又喚了聲,“小姐,您在裡面嗎?”

錦衣衛等了等,不見屋裡人回應,便轉身吩咐身後的錦衣衛,“我在這守着,你去請大人,記住,速去速回。”

身後的錦衣衛行了一禮,“是!”

語畢,隐于夜色,不見身影。

遠處一盞燈籠緩緩向小院靠近,站在陸昭房門前的錦衣衛在看清來人是陸孚和裴嗣音後,才對着陸孚和裴嗣音行禮,“大人,夫人!”

裴嗣音上前,叩了叩門,“陸昭,陸昭,你在裡面嗎?”

陸孚也叩了叩門,“昭兒,昭兒,你再不回應,哥哥就進來了。”

裴嗣音和陸孚互看一眼,見屋裡一直沒有動靜,陸孚将門一推,兩人穿過層層輕紗和珠簾。

來到主卧時,裴嗣音看到了令自己終身難忘的一幕。

“啊啊啊!!!!”

裴嗣音吓的癱坐在地,尖叫出聲。

房外的錦衣衛以為出事了,剛準備進屋時,陸孚厲聲呵斥道:“不許進來!”

榻上陸昭身穿一襲亵衣亵褲,她的頭倒掉在床沿上,雙腿搭在床裡頭的白牆上。

陸孚目眦欲裂,額角青筋暴起,面目可怖,她死死的盯着後邊,一頭青絲散于地面。而裴嗣音在看到陸昭的第一眼,就好似陸昭在與她對視一般。

由于他的頭是懸在床沿上,所以風一吹,她的頭就會左右晃動。

陸孚心痛如絞,他不禁緊鎖眉頭,擡着似灌了鉛一般的腿向陸昭一步一步的走去。

陸孚走到陸昭面前,他緩緩蹲下身,伸手去探了探陸昭的鼻息。

不錯,她已經死了!

陸孚那顆砰砰亂跳的心好像也随着她的死歸于平靜,就好像一把懸在頭上的刀終于落下般,雖痛的徹底,但也終于結束了。

陸孚伸出顫顫巍巍的手,他緩慢的将陸孚的眼合上後,才面色陰翳的命令道:“來人,把仵作和大夫都請來,驗屍!”

陸孚的聲音很平靜,如一汪潭水,無波無瀾,但其中卻夾雜着森森寒氣。

仵作和大夫被請來時,已是子時三刻。

屋裡燭火通明,裴嗣音和陸孚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站在床榻前的兩個身穿布衣的男子,一個是陸府裡禦用的大夫,名為焦陽,另一個是京畿城中最有名的仵作,名叫韋晁。

焦陽先是給平躺在床榻上的陸昭診脈,後又查看她的手腳和身上,發現陸昭全身上下既無外傷又無内傷,于是便想到了陸昭很有可能是因為中毒而亡,便用銀針刺入陸昭的喉嚨,半刻鐘後,銀針抽出來,發現銀針上幹幹淨淨,依舊寒光閃爍,便将中毒的可能也排除了。

但韋晁見此,卻認定了陸昭是中毒而亡。

韋晁走到陸孚身邊,對着陸孚行了一禮,“大人,事發緊急,在下來的匆忙,工具帶的并不充足。所以,可否請大人派人打一盆熱水來,再拿一碗煮好蒸熟的熱糯米過來?”

裴嗣音不解,“叫你來驗屍,你要糯米做什麼?”

韋晁解釋道:“夫人,這剛蒸熟的熟糯米可驗毒!”

裴嗣音更加困惑,她隻聽說過銀針可驗毒,這糯米驗毒,裴嗣音倒還是頭一次聽說。

陸孚卻命令道:“來人,去弄一碗蒸熟的熟糯米,再打一盆熱水來。”

門外婢子聽後,行了一禮,便退下。

良久,婢子呈來了熟糯米,韋晁從工具箱裡取出三塊棉布和一塊紗布,他将三塊棉布泡了熱水擰幹後,才将陸昭的兩耳和鼻子死死捂住,再将熱氣騰騰的熟糯米揪上一小團抱在紗布上,後又快速放進陸昭嘴裡。

韋晁将陸昭的嘴緊緊閉合,一刻鐘後,再将包裹糯米的紗布從陸昭嘴裡取出,果然不出所料,紗布底下黑乎乎一片,還泛着惡臭。

陸孚看到這紗布,底下的怒氣升騰,他眸光一冷,全身戾氣皺起,殺氣騰騰。焦陽見此,害怕陸孚發怒牽連自己,他立馬就對陸孚行了一禮,“大人,小的這就下去将此毒的成分和作用驗出來!”

韋晁也怕殃及池魚,他也行了一禮,“大人,既然這毒已經驗出,那小人就先告退了。”

韋晁和焦陽兩人結伴出了房間。

裴嗣音輕聲安慰道:“陸孚,你也别太難過了!陸昭已經走了,你也要向前看,保重身子要緊啊!”

陸孚冷笑一聲,聲音平靜且冷漠,“裴嗣音,你的哥哥比我還狠!昭兒不過喜歡他,但從未擋過他的路,可他卻給昭兒下毒,害她慘死。”

陸孚之所以不殺裴嗣音,是因為動了情,畢竟陸孚活閻王的名聲可不是白叫的。

若陸孚不愛裴嗣音,他對付裴嗣音的手段會比裴子衿殘忍百倍。但裴子衿放心将裴嗣音交給陸孚,正是因為通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他看出了陸孚對裴嗣音的愛意,所以才對陸孚放了心。

裴嗣音一臉不可置信,因為在裴嗣音心裡,雖然外界都傳裴子衿心狠手辣,做事手段殘忍,但在裴嗣音看來,裴子衿隻是表面吓人而已,裴嗣音從未見過裴子衿殺人。

裴嗣音極力辯解道:“陸孚,你誤會哥哥了,他名聲是不好,可他不會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下毒的,因為他不恥于做這些事。”

陸孚笑意變冷,“裴嗣音,你覺得你哥哥好,是因為他把所有的愛都給了你,你是他的軟肋,他不會讓你看到他最真實的一面。但裴嗣音,你真的了解你哥哥嗎?你知不知道,他入宮時,曾被皇後囚禁,遭受過嚴刑拷打,皇後貪圖他的美色,于是為了得到你哥哥,皇後不惜将你哥哥淨身,讓你哥哥做了太監。而你哥哥為了能活下來,他不得不委身于皇後,他每次進宮的時候,都會去錦繡宮,和皇後在床榻上翻雲覆雨,交頸纏綿……”

陸孚的話似一根根長針刺入了裴嗣音的心,将裴嗣音的心紮的血肉模糊,痛不欲生。

裴嗣音已經眼眶通紅,淚流滿面。

裴嗣音流着淚輕聲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事到如今,我有必要騙你嗎?”陸孚看着裴嗣音那泣不成聲的模樣,他冷笑,“原來他也不是什麼都告訴你啊!嗣音,你真的被他保護的很好。但從現在起,我和他勢不兩立,不過你放心,我和他的事不會牽扯到你。”

陸昭雖是陸孚的親妹妹,但陸孚對陸昭的親情并不深,不然陸孚也不會在陸昭死後,一滴眼淚都沒落下。

而陸孚說自己和裴子衿勢不兩立,是因為虎符還在裴子衿手中。

蔣婷視陸孚為棋子,制衡裴家和奚夢兒,如今裴家滿門被屠殺殆盡,但所幸,陸孚沒有拿回虎符,否則,太後下一個要殺的就是他。

狡兔得而獵犬烹,高鳥盡而強弩藏。

陸孚武功高強又善于謀略,當所有的強敵都死後,他活着便是蔣婷最後的威脅,所以,現如今隻有将虎符從裴子衿手裡奪過來,他才能保命。

當然,在殺裴子衿時,他也順道可以替陸昭報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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