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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勘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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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風蹙眉手中剛聚集内力時,白清蘭往有動靜的地方瞥了一眼,隻見是一個身着彩衣的小姑娘。

小姑娘年紀不大,二十出頭的模樣。

小姑娘長的膚白貌美,身材瘦小,白清蘭伸手握住了陌風的手,陌風手中凝聚的内力瞬間散去。

白清蘭冷聲道:“出來!”

小姑娘聞言,便知自己暴露了,她低着頭勾着腰,膽戰心驚的走了出來。

白清蘭問道:“你是誰?為何會出現在此?”

小姑娘哽咽了幾下,心裡的膽怯和恐慌讓她不知此時該說什麼。

白清蘭看出了小姑娘的害怕,她溫聲道:“你别怕,姑娘,既然你不知怎麼說?那我問你一句,你隻需點頭和搖頭即可,如何?”

小姑娘微微點頭,白清蘭問道:“你娘可是□□?”

小姑娘遲疑了半晌,一直猶豫是點頭亦或搖頭,她搖擺不定。

但白清蘭卻能從她的神情中确定,她就是施萍。

白清蘭柔聲道:“施萍,這冊子上寫着你想殺死安丘縣裡所有人和費燃,這是為什麼?”

施萍一直低着頭沉默不語

白清蘭似失了耐心般,語氣強硬了幾分,“施萍,你可以不說,但如此就不要怪我們狠心殺了你娘。”

前些時□□就給了施萍一箱黃金,她和施萍交代過,自己和白清蘭有不共戴天之仇,□□會隻身一人去殺白清蘭,可白清蘭身側高手如雲,若□□不幸死在白清蘭手裡,□□囑咐過施萍,隻要自己一死,施萍就可以放下仇恨了,帶着那箱黃金去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好好生活。

施萍是個扛不住事膽子又小的女子,經白清蘭一吓,她心中方寸大亂,臉上也是大驚失色,她急得聲淚俱下,“你們不要傷害我娘!”

白清蘭冷聲道:“那就說說你和你娘的事還有鬼新娘大乘教昭昭的事。”

施萍看了看面前站的一堆人,他心生害怕,白清蘭看出了她的顧慮,便命令道:“你們站遠些!”

陌風聞言,轉身走到籬笆院外站着,楚熙和抱着狗的虞珺卿也轉身離去。

白清蘭聲音溫和了些,“說吧!”

施萍輕歎口氣,躊躇了半天問了句,“姑娘,你讓我,從何說起?”

“我聽說你娘和你關系不太好啊?有多不好呢?”

“我雖和娘的關系不好,但後來我才知道,她是這世上最愛我的人。不過,我恨她,我真的恨死她了……”施萍說着泣不成聲。

白清蘭從袖中拿出帕子,一邊溫柔的給施萍拭淚一邊不解問道:“你為何恨她?”

施萍哽咽道:“我小的時候是和我爹生活在一起的,他雖在外面有外室,也對我不管不問,但他在生活上從未虧待過我,而且也從不限制我的自由,我想讀書他就給我請了教書先生,我想寫書他從未在語言上打擊過我,可自從在承興二十八年,她回來後一切都變了,我娘給我爹下幻藥,她用一年的時間毒死了我爹,還去手刃了我爹養在外面的小妾。我爹死後,我就和他生活在一起,她事事都要管着我,而且,她還會一邊給我灌輸外面的世道艱辛,人心險惡又恐吓我說若我不聽話就把扔在外面不管不顧,我那時還小,我怕她真的将我丢棄,所以我聽話我懂事。可不管我怎麼做,她總是不滿意,還一味貶低我,我想寫書,她卻說我不務正業,應該跟着她習武,我想自由,她卻說隻要離開她獨自去生活就是自由……”

白清蘭猜測道:“所以承興四十年,你離家出走,去了福州,從而認識了費燃?”

施萍用手背擦了擦淚水,“我去福州時,身上沒帶多少銀錢,福州城中的吃食客棧太貴了,沒幾日我就将錢花完了,但我又不願意回去,所以我就流落街頭,在一家破廟裡栖身。”

承興四十年,子時過半,城内已宵禁。

夜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

施萍正窩在一間破廟角落裡,和衣躺在草席上。

地闆太硬,在家裡嬌生慣養的她根本就睡不慣這堅硬的地面,于是她在草席上翻來覆去,但最後實在睡不着也就放棄了。

她睜眼看着房頂,房頂上破了一個大洞,空中繁星滿天倒映在她漆黑的眸中。

“咕噜咕噜~”

因一下午沒有吃飯,施萍的肚子不争氣的亂叫起來。

施萍一邊揉着肚子一邊落淚,因為此刻她想家了,想□□給她做的飯,想家裡那柔軟舒服的床榻。

吱呀——!

漏風的破門被推開又合攏的聲音引起施萍的注意,施萍警惕起來,她立刻從席子上翻身而起,“誰?”

“抱歉抱歉,姑娘,我不知道這有人!”

一陣柔和磁性的聲音傳入施萍耳中,緊接着出現了一個身着素衣的男子,這男子身量很高,身形瘦弱,長相儒雅,一股子書卷氣,身上還背着一個箱籠。

這男子便是福州節度使費砀的兒子費燃。

費燃面上一臉和善,感覺他弱不禁風的模樣,但實際上費燃是個花花公子,多情風流,他經常流連于煙花柳巷之地,所以有的是手段能俘獲無知女子的心,而在這福州城中被他負心的女子多的數不勝數,可由于他爹是福州節度使的緣故,所以被他糟蹋的女子,都是敢怒不敢言。

費燃在施萍來福州城中時,他就已經注意到了施萍,今日的相遇也是他一手策劃的。

費燃走到施萍面前,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姑娘,實在對不起啊,小生名叫阿燃,是進蜀都趕考的學子,中途路過福州,但因家中貧窮,所以才不得已住進這破廟借宿一宿,但不知這有人,實在抱歉啊姑娘。”

既是趕考又落難的學子,單純無知的施萍自然不會趕他離去。隻聲音平常道:“那你進來住吧!”

費燃行了一禮,“那就打擾了!”

費燃走到一個角落裡縮着,故意離施萍相隔幾尺遠。

而施萍也不知跟費燃說點什麼,于是也就一言不發的窩在席子上。

費燃主動關心道:“姑娘也是無家可歸嗎?為何孤身一人來破廟住啊?”

施萍雖和□□關系不好,但施萍卻被□□保護的很好,□□從不讓她親眼看見人心的險惡,而一旦有困難的事情都是□□上前替她擺平。

□□和施萍關系不和,所以兩人溝通也少。□□從不跟施萍去講如何為人處世,導緻她在為人處世上一竅不通。

以至于當費燃問他問題時她都是實話實說,對費燃沒有一點防備之心。

費燃從箱籠裡拿出一瓶酒,給施萍和自己各斟一杯,費燃一邊開導施萍一邊與她飲酒,不知不覺間,兩人就将一瓶酒全部喝完。

最後,兩人酒後亂性,有了一夜情。

施萍每每想到此處,淚流滿面,悔不當初,施萍哽咽道:“第二天醒過來後,費燃說我昨晚喝了太多酒,然後死纏着他不放,還扒了他的衣服,這才有了一夜情。我本來酒量就不好,他這麼說我就信了,我還為此感到愧疚。可更糟的是,我沒過幾日就有了身孕,我想着怎麼都是條生命,我想生下他,但又不敢回去見我娘,我怕我娘說我未婚先孕,辱沒門楣,我怕我娘會讓我打掉他所以不敢回去。但我一個人又不知該怎麼生下他,于是我去找阿燃,經四處打聽才知,他是福州節度使的兒子——費燃,我這才知道我被騙了,我本來想找他要一個說法,卻不曾想她卻令人把我綁起來送進安丘縣的一個破廟裡。而那時我娘沒在安丘縣,她去福州城找我,我倆錯過了。可也正是費燃把我丢到安丘破廟的那一日,我的惡夢也随之開始,安丘人窮瘋了,安丘縣的男人見我雙手被繩子綁在破廟的柱子上,便紛紛向我投來充滿欲望的目光,三個月,我被他們淩辱了整整三個月,白天裡我就被這些男人的老婆女兒毆打謾罵,晚上就被他們淩辱……”

施萍說着心中已經近乎絕望,她嚎啕大哭,痛到嘴唇都在顫抖,說話也是含糊不清,“我的孩子,流掉了……我的身子…被傷的千瘡百孔,一生都将不能再有身孕……啊啊啊……”

施萍痛哭流涕,厲聲哀嚎,哭的心痛如絞。

白清蘭聞言,心中隻覺可悲。

這世間怎麼會有如此禽獸不如的人?

施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良久才緩過氣來,“直到三個月後的某一天,一個叫昭昭的女子在破廟裡救了我,我那時生無可戀一心隻想去死,但她告訴我隻有活着才能複仇。她還跟我說了大乘教,說讓我加入大乘教,她就會幫我複仇,我本來同意了,可後來我娘回來了,她告訴我大乘教是邪教,不能加入。她輕言細語的問了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我告訴她後,她對我溫柔了起來,那是我渴望了十年卻不曾得到的溫柔。她告訴我她會替我複仇,她還對我說,今後她再也不會讓我受苦了……”

白清蘭不解,“那承興四十一年,你為什麼會自願去當海盜的新娘?”

施萍用手抹了一把淚水,“不是我自願,而是那一日,正好輪到我家送新娘過去了。别家新娘被花轎擡過去時都是哭着鬧着,隻有我不吵不鬧,所以衆人才說我自願。擡我到海邊的轎夫将我的花轎扔到沙灘上就跑了,我一出花轎就遇到了昭昭,昭昭和我互換了衣服,她說她代替我去嫁給海盜,我看着她乘船離去,自那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她。後來,又過了一個時辰,我娘來接我回家,再後來,海盜也不曾來過,但我娘卻為了給我報仇便三天殺一人,這安丘縣裡所有的人都是被我娘殺的。”

白清蘭輕歎,“你也是個苦命的姑娘,跟我走吧,我帶你去找你娘。”

施萍哽咽道:“姑娘,你會殺我娘嗎?”

“不會,但若見到你娘後,你娘若執意要殺我,那我就不能保證我會不會殺你娘了。”

白清蘭語畢,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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