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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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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就是她背叛了自己!

容煦口中的她,便是自己派去埋伏在容熙身側的人。

立在容煦身後的楚熙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走上前對容烨行了一禮,“陛下,既然裴督主和陸首領已證實了臣沒有造反之心,那陛下此刻是不是也應該還臣一個公道了?”

容烨知道,容熙是想借題發揮,發難容煦。

容烨漫不經心問道:“你想要什麼公道?”

楚熙眸光微暗,“陛下,二表兄心胸狹窄,小肚雞腸。那日他在大殿上說臣的府中建有地下室,還說臣派鐵匠在地下室裡打造重弩和刀槍劍戟,他的字字句句皆是要置臣于死地,如今裴督主和陸首領既然還了臣清白,那臣就要為自己讨個公道。”楚熙雙膝跪地,重重行了一禮,一字一句道:“臣懇請陛下,重罰奕王。”

楚熙話音剛落,隻聽一個渾厚低沉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那聲音不急不慢,平穩有力。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皇表弟,阿煦年幼不懂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他這次的愚蠢吧!我替阿煦給你賠個不是。”

衆人紛紛将目光轉到來人身上,此人身長玉立,豐神挺秀,鼻梁挺拔,輪廓分明,一身玄衣襯得他風度翩翩,儀表堂堂。

而這人就是容煦的親哥哥——容淮。

容淮和容煦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兩人雖隻相隔一歲,但容淮在興朝所立下的功績卻是容煦的數倍。

容淮出生建興三年,是容煦的親哥哥。容淮和容煦一樣,天生就是帶兵打仗的奇才,容淮的成名之戰,是在建興二十年。

那一年,虞容川想要與興朝開戰,便命令守衛在益州的披甲奴,強攻遂州。

從益州到遂州,中間必須要經過層嶺關,層嶺關向西行,有一條清水湖,清水湖面積龐大,湖中水流湍急,而層嶺關内有一條羊腸小道,這條小道是益州通過遂州的必經之路。

小道兩旁是懸崖峭壁,擡頭望去,高不可測,小道内部狹窄,地形易守難攻。

而益州的披甲奴總共加在一起就有二十萬人。

披甲奴身材魁梧,身形高大,個個膀大腰圓,皮膚黢黑,力大無窮。

而率領披甲奴的首領名叫呼延帆,他本是呼延複的表弟,後因野心勃勃,想要争奪皇位,而兵敗烏城。

呼延帆是個能屈能伸,善于隐忍的人,他在匈奴老國王呼延棹還在世時,就強行忍着自己想做匈奴王的野心,在呼延棹面前,他表現的乖巧懂事,對呼延棹百般孝順。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母親紀竹不過是窯子裡最為下賤的舞女,她是靠着自己的絕美容顔和一曲歌舞才俘獲了呼延棹的心。

紀竹在生呼延帆的時候,因難産而死,如今呼延帆就是個無依無靠,身份低微的庶出子,若他想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匈奴皇宮裡生存下去,便隻有奪王位這一條出路,否則他将永遠活在他人的掌控下,身心和命皆不由己。

為了王位,呼延帆想方設法的讨好呼延棹,可呼延棹卻是一個嘴甜心苦,笑裡藏刀的人,他對呼延帆永遠都是口頭上的承諾,但從來沒有對呼延帆真正兌現過承諾。

就像呼延棹曾對呼延帆說,“儲君體弱多病,汝當勉勵之!”一樣

呼延帆曾為了這句話,他不辭辛勞,帶兵四處征戰。

而每次征戰都是九死一生,他隻是想向呼延棹證明,他雖是庶出子,但論才能和軍事能力,他并不比任何人差,甚至比起呼延複,他還要比他強上數倍。

可世間萬事,總是事與願違。

歎人生、不如意事,十常□□

呼延棹在去世前,還是将王位傳給了呼延複。

呼延帆知曉此事後,心有不甘,他一氣之下,在暗地招兵買馬,用了十年的時間,才培養了一支五十萬的鐵騎。

呼延帆本想用這支鐵騎造反,弑君奪位,可最後卻還是敗給了呼延複的五十萬鐵浮屠。

這一戰,呼延帆折了三十萬鐵騎,而他也帶着餘下的二十萬鐵騎沖出重圍,雖逃過一死,可他的二十萬鐵騎全部重傷。

呼延帆帶着二十萬鐵騎逃到了虞國邊境,虞容川聽聞匈奴帶兵來到虞國邊境後,便立馬率兵三十萬,帶着滿朝武将,禦駕親征,圍剿匈奴。

但啟料,仗還未打,呼延帆就帶着二十萬鐵騎投降于虞國。

虞容川也是秉着大國氣度,海納百川的胸襟,便接受了匈奴人的投降,并将呼延帆的軍隊連同他自己都編入益州披甲奴的軍隊中,讓他們駐守益州,保衛益州邊境的和平。

為了讓披甲奴對虞朝更加忠心,虞容川用千機來控制披甲奴,讓披甲奴不敢輕易造反。

直至後來甯梓辰又創建了新的虞朝後,他也學着虞容川用千機來控制披甲奴,令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夏日的天氣炎熱又有疾風呼嘯,羊腸小道裡灰塵四起,塵埃漫天。

而呼延帆和容淮所帶來的兩軍對戰也将會在層嶺關一觸即發。

建興二十年,呼延帆帶着浩浩蕩蕩的二十萬大軍在層嶺關關口安營紮寨。他先容淮一步扼守住層嶺關,居高臨下,以逸待勞,且兵多将廣,處于優勢和主動地位

而從興國出發的容淮卻隻帶了三萬大軍前來應戰。

并非容淮輕敵,而是他為了向容晖證明自己的軍事才能,隻能帶最少的兵硬着頭皮與二十萬披甲奴開戰。

建興二十年的容淮隻有十七歲,少年将軍一身銀色戰甲,腰挂長劍,卓爾不群,意氣風發,威風盡顯。

他命手下的三萬大軍在離層嶺關三十裡的地方安營紮寨。

呼延帆手下的副将烏譯見此戰局,提議道:“我軍如今已将整個層嶺關占據,不如就由我帶領三千輕騎出了層嶺關,截斷興軍的糧草,隻要興軍無糧可食,我相信不出半月,興軍就會不戰而降。”

呼延帆是個自信又自負的人,他驕傲自滿又不懂變通,他不屑于用小人途徑赢下此戰,便對烏譯以“義兵不用詐謀奇計”而婉拒了烏譯。

在呼延帆心中,他認為容淮虛張聲勢,容淮号稱自己有數萬大軍,實則也不過數千餘人,二十萬人對數千人,人數上絕對性的碾壓,這場仗,勝負不言而喻。

呼延帆雖在人數上能碾壓容淮,但容淮用兵從來都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容淮自知自己若是和這群披甲奴硬戰,必然讨不到一絲半點的好處,于是,他便派了兩千名士兵拿着興朝的旗幟從後方小道,繞到披甲奴的大營後,拔掉虞朝的旗幟,換上興朝的旗幟。

又命一萬人在衣袖中塞滿金銀珠寶後,騎馬從正面吸引呼延帆的全部兵力。

待呼延帆帶着二十萬大軍與容淮正面交戰時,容淮下令,讓興軍且戰且退,向西前行。

興軍一路上不僅退守,還将身上的金銀珠寶全部扔到地面。

自呼延帆帶着二十萬匈奴鐵騎來到益州後,就活的異常艱辛,畢竟益州是苦寒之地,他們守在益州,朝廷隻管飯食和平常的日常所需物品,至于金銀珠寶,對虞容川而言,虞朝能養着他們都不錯了,又怎麼可能還會支助他們錢财呢?

所以當興軍将金銀珠寶扔到地面後,披甲奴們見錢眼開,他們瘋狂上去搶錢,也随着金錢的誘惑,興軍将呼延帆和二十萬大軍成功引到了清水湖畔。

呼延帆見容淮的大軍背靠清水湖,不由得竊竊哂笑,兵法上明确規定,右倍山陵,前左水澤。但容淮卻将他的士兵置之死地,所以這一戰,呼延帆在心裡認定,自己必會赢下此戰,奪得遂州。

可是人隻有被逼到絕境時,才會置之死地而後生,爆發出超乎常人的潛力。

就像這背靠清水湖,無路可退的一萬興軍一樣,他們自知如今的場面是前有強敵,背靠水阻,所以他們隻能拼死一搏,因為拼一拼還有生還的可能,若不拼,就隻能等死。

這一萬興軍爆發了驚人的潛力,他們拿着刀劍,沖上去對着披甲奴就是一陣瘋狂亂殺,鮮紅的血液染紅了他們的臉,連續不斷的厮殺也讓他們殺紅了眼。

一萬興軍血性噴張,他們如瘋魔了一般,在戰場上化身成最為兇猛的野獸,肉搏相交,亂殺亂砍,更有甚至,用牙齒去撕咬。

哀鳴聲和刀劍聲混為一體,在狂風的呼嘯下,濃烈難聞的血腥味刺鼻到令人作嘔。

一場激戰過後,清水湖畔血流成渠,屍骨累累。

天邊的太陽西斜,黃昏已至。

而呼延帆見自己對興軍久攻不下,便也隻能,鳴金收兵,帶着剩餘的十五萬披甲奴回到返回營帳,可來到營帳時,卻發現營帳外全部插着興朝的旗幟。

旗幟招展,迎風而起,很是顯眼。

呼延帆見此,第一反應便是自己的營帳被容淮襲擊了。

而披甲奴見到自己的營帳裡插有興朝的旗幟,便以為是容淮派人在營帳埋伏,準備活捉他們。

披甲奴們在驚慌失措和過度疲憊,無力再戰的恐懼下,騎着馬,調轉馬頭,轉身就跑,場面頓時陷入一片混亂。

而埋伏在敵營的兩千騎兵見披甲奴自亂陣腳,便當即集結軍隊,乘機出擊。

而此時,容淮也帶着士兵從正前方圍堵住了他們。

此時的呼延帆便陷入了前有狼後有虎的境地。

呼延帆見此,隻得帶着疲憊不堪的手下拼死反抗,最後,披甲奴死了五萬人,呼延帆隻帶着剩下的十萬鐵騎匆匆逃離。

這一戰,容淮一戰成名,也被後世稱為“層嶺之戰。”

容淮以此戰在朝中獲得了不少威望,但這遭到了容晖的猜忌。

建興二十年,容钰已經成為了太子,容晖不允許任何人來威脅太子的地位,哪怕是自己的親兒子——容淮。

于是,他将所有支持容淮的大臣紛紛斬首示衆,以此來鞏固太子容钰的地位。

也正是因為這一戰,容淮認清了容晖的心,從此與容晖父子不合,兩人見面,從不多言。

容淮一直怨恨容晖偏心,所以容晖在世時,他很少上朝,直到容晖死後,容烨即位,他才開始一日不落的上朝,打着輔佐的名義,與諸位大臣一道商讨國事。

容淮走到大殿前,向容烨行了一禮。

容烨擡手,示意他不必多禮。

楚熙輕笑,“二表兄說的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可是我與三表兄也是血脈相連的兄弟,那為何三表兄坑害我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給我留一條活路呢?”

容淮放低姿态,好言相勸道:“此事是他做的不妥,阿煦殘害兄弟,天理不容,但念他頭腦愚蠢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所以禦王,不如罰他一年俸祿,禁足三月可好?”

楚熙聞言,知道容淮是想以退為進,他故意放低姿态,隻為了博群臣同情,若自己再有殺害容煦之心,便會引得群臣不滿,屆時朝中大臣就會紛紛彈劾他,而史官也會在後世傳他心狠手辣,殘害兄弟的惡名。

畢竟,容淮在朝堂威望甚大,群臣就算表面不說,私下還不得怎麼議論自己。

人言可畏,能緻人死地,佘硯已經體驗過了,他可不想再重蹈覆轍。

楚熙隻能見好就收,補充了句,“再加一百軍棍吧,這事就算過了!”

“容熙,你别得寸進尺!”

容煦暴躁如雷的聲音傳入衆人的耳中。

本來容淮替他收拾爛攤子,又讓容烨禁他足罰他俸祿他就已經夠丢人了,而且容淮還當着群臣的面罵他頭腦愚蠢,他更是丢人丢到了家。

現在楚熙還想要他再受一頓皮肉之苦,他心裡自是火冒三丈,勃然大怒。

容淮輕歎,這傻弟弟怎麼總是沉不住氣,他這樣一咆哮朝堂,容淮就算有心想替他推去軍棍刑法,也推不掉了。

容淮隻能應聲道:“好,那就再加一百軍棍,陛下覺得如何?”

容烨本就不願管這三位叔叔的破事,此刻便想着能推則推。他微微點頭,“此事你們自己商定就好!隻不過,若三皇叔被禁足了,謝家抄家一事誰去負責?”

容淮與容煦對視一眼,容淮才行了一禮,“陛下,臣願代勞!”

容烨滿意點頭,“好,那此事就辛苦二皇叔了。”容烨補充道:“二皇叔可要盡快辦好此事,朕還等着在民間修建神仙廟呢!”

容淮行了一禮,“是,臣遵旨!”

見朝中無人再禀報正事,站在一旁的王石立即走上前,高聲大喊,“退朝!”

王石的音量很大,再加上皇宮的空曠,行成的回音在大殿内反複回響,滿朝文武聞聲後,紛紛下跪磕頭,拜别容烨。

待容烨走後,諸位大臣才起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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