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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祈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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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靜相寺内,銅鐘敲響。

聲音宏偉,震耳欲聾。

大雄寶殿上,一尊鍍金佛像伫立在蓮花座上,它慈眉善目,身姿端正,手上還挂着一串佛珠,顯得莊嚴威武。

大殿上站了幾個僧人,他們身披袈裟,手持佛珠,輕閉雙眼,誦經聲不絕于耳。

佛像下,裴嗣音一身素衣,雙膝跪在蒲團上。

她雙手合十,輕閉雙眸,虔誠的祈禱。

可想了半天也不知該說些什麼,畢竟他和裴子衿已是注意有緣無分了。

既求不得姻緣,那就替裴子衿求個平安吧。

裴嗣音輕聲道:“願君千萬歲,無歲不逢春。願哥哥歲歲常歡愉,年年皆勝意,歲歲年年,萬喜萬般宜。”

裴嗣音話音剛落,一個磁性低沉的聲音由遠到近,傳入裴嗣音耳中。

“姑娘隻為兄長求?不為自己也求求嗎?”

這聲音如玉碎冰般,裴嗣音聽着,隻覺悅耳動聽。

裴嗣音擡頭去看,隻見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對着佛像緩緩走來。

男子身如玉樹,長眉若柳,唇紅齒白,五官深邃。

他膚色白皙,一雙狹長的鳳眼微微一挑,勾人攝魄,動人心神。

男子雪白的皓腕上還戴着一串檀木所做的佛珠。

絲絲檀香,沁人心脾。

男子目不斜視的走到裴嗣音身側的蒲團邊,他一撩衣袍,雙膝跪在蒲團上,動作熟練而又不失風度。

一旁的和尚迅速幫男子點了三炷香後,才緩步走到男子身側,男子接過香後,微微一笑,溫文儒雅,如春風輕撫水面,讓平靜無波的水面泛起漣漪,也拂過了裴嗣音的心。

這個人是誰?他怎會生的如此好看?

裴嗣音不禁有些看癡。

男子舉香,對着佛像虔誠的拜了拜,才起身将香插入香爐裡。

男子轉身時,這才發現裴嗣音的目光竟還不曾從自己身上移開,便已明白,這個毫無心機的小丫頭應是看自己看入迷了。

男子見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不加掩飾的上下打量,也不驚訝,畢竟也不是第一次了。

皇宮裡,有太多女子為他着迷,隻可惜礙于他的身份和他那活閻王的名聲,宮裡沒有女子敢親近他。

男子走上前,輕笑一聲,“裴姑娘是第一次來靜相寺上香嗎?”

裴嗣音被男子一問,才知自己唐突了。盯着他看這麼久,都有些失态了。

裴嗣音将目光收回,她有些驚訝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姓裴?又怎麼知道我是第一次來這上香?”

男子笑意加深,滿臉溫柔,“陛下可是給你我賜了婚的,所以我就知道了。再者,這靜相寺我隔三差五就會來,我與這的住持也相熟,所以,我就知道你是第一次了。”

“賜婚?”裴嗣音心中一顫,她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時,才大驚失色,“你就是……”

“在下陸孚,見過裴姑娘。”陸孚不急不慢的打斷道,說話時,還不忘對裴嗣音行了一禮。

模樣風度翩翩,氣宇軒昂。

裴嗣音曾聽裴子衿說過,陸孚此人心機深沉,性情乖張,他笑裡藏刀,心狠手辣,是個殺人如麻的活閻王。

陸孚的祖父名叫陸介,曾是容晖和容鎮的老師,後來容晖登基為帝,陸介搖身一變,成為了帝師。

而陸孚出生時,就深受陸介喜愛。

在陸介的影響下,陸孚三歲識千字,五歲背唐詩,七歲熟讀四書五經,八歲精通詩詞歌賦。

十一歲考中秀才,十四歲考中狀元。

世人稱他為神童,但可惜的是他對文并不敢興趣,他喜歡練武,隻是不願違背祖父的意願,所以才被迫把文學到令人望塵莫及的地步。

陸介雖是個執拗固執的人,但并非不通人性。

當他知道陸孚想學武時,也曾聘請過許多江湖上的武功高強之人前來教他,但唯一的要求是,不可荒廢文學。

陸孚答應了,所以他從小就是文武雙全,品學兼優。

建興二十五年,十五歲的陸孚因陸介的推薦,得容晖賞識,後又恩許陸孚入宮,去和容淮、容煦做伴讀。

建興二十六年,陸孚由于武功過于高強,被容煦看中,容煦在容晖面前拜陸孚為師,陸孚由此被容晖封為太傅。

建興二十九年春,陸介因遭有心之人陷害而陷入貪污一案,容晖派錦衣衛将陸家全府軟禁。

隻待集其證據,就能将陸家滿門下獄。

同年秋,容晖念着和陸介曾經的師生情誼,便擺駕陸府,看望陸介。

陸孚見此,便想捉住這次唯一的活命翻案的機會,他找了個機會單獨見了容晖。

屋内,容晖屏退下人,而陸孚卻雙膝跪在容晖面前,一字一句,铿锵有力道:“陛下,陸家實屬冤枉,還請陛下明察。”

容晖聞言,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陸家一事,不是朕查。你若要為陸家求情,應去大理寺。”

陸孚無奈一笑,他自己連陸家大門都出不去,又怎麼去大理寺呢?況且,陸介說話耿直,做事固執己見,已在朝中得罪了不少人。

陸孚明白,這天下貪官污吏多的數不勝數,可都是官官相護,徇私舞弊。

雖說國有律法,君王犯法,與民同罪,可這天下畢竟是君王的天下,這世上隻有不是的臣子,哪有做錯的君王?

所以,隻要容晖現在願開尊口,保下陸介,那陸介不管犯了多大的罪,皆可一筆勾銷。

陸孚行了一禮,“陛下,這朝堂中,趨炎附勢的狗多,忠心耿耿的刀少。祖父雖貪污受賄,但罪不至死。罪臣想替祖父贖罪,願入宮做錦衣衛,成為陛下手中刀刃,忠心耿耿,絕不背叛。至于祖父,他雖有罪,但請陛下看在祖父年邁,也曾是陛下老師的份上,收回陸家祖上所有功勳,以示懲戒,而後将陸家全族貶為庶民,陸家後代子孫,從此不能入朝為官。”

陸孚一言,讓容晖深思了片刻,他悠悠說道:“這刀劍雖鋒利無比,但卻無心無情,又怎會忠心耿耿?”

“萬物有靈,刀劍亦有!”

容晖滿意的笑了笑,他輕歎,“陸卿,朕覺得你有些操之過急了。畢竟陸家還沒有真的定罪,你也不必過于擔心,說不定過幾日陸家就清白了呢?再說了,錦衣衛首領不過是個奴才,陸卿你文韬武略,出身顯赫,做一奴才,豈不委屈?”

陸孚行了一禮,不卑不亢解釋道:“陛下,罪臣為祖父贖罪,能進宮做奴才,是将功補過,又何來委屈一說?”陸孚磕頭行禮,一字一句,沉穩又鄭重,“罪臣,願做陛下手中刀劍,替陛下掃平前方一切障礙。還請陛下成全!”

容晖蹙眉,他客套的問了一句,“為什麼呀?”

陸家世代簪纓,陸孚出身高貴,而陸家的罪名也沒有坐實,萬一清白,那興朝不就痛失了一位棟梁嗎?

而且陸孚才華橫溢,才高八鬥,若陸家真的清白,那陸孚好好的做個文臣武将不行嗎?為什麼偏偏要做奴才?

陸孚知道容晖是表面客套,但伴君如伴虎,聖心難測。

萬一陸家貪污一案坐實,屆時滿門抄斬,活人流放,陸孚賭不起,也等不起,隻能出此下策,未雨綢缪。

陸孚順着容晖的話徐徐解釋道:“正因陸家世代簪纓,罪臣出身顯貴,所以既入官場,就得伏低做小。以免樹大招風,給家族帶來不利。”

容晖沉寂半響,才突然一笑,“謹小慎微是好事。陸卿,你說的替祖父贖罪,朕準了。但是朕怎麼知道,這把刀是不是對朕忠心耿耿呢?”

陸孚應答自如,“陛下,罪臣說過了,刀劍雖無心無情,但萬物有靈,隻要主人運用得當,刀劍就不會噬主。”

容晖當然知道,這是陸孚在告訴自己,放過陸家,陸孚從此就死忠于他。

陸孚有勇有謀,才華橫溢,膽識過人,而容晖又是個惜才的人。

容晖大手一揮,爽快應道:“可以恩準,但是,今年武舉,你若能從衆位高手中脫穎而出,朕就準你入宮做錦衣衛首領。”

陸孚小心翼翼試探問道:“那罪臣敢問陛下,罪臣的家人?”

“收回陸家世代功勳後,貶為庶民。後代子孫,永不能入朝為官。”

陸孚懸着的心終于落下,能活着就好!

陸孚松了一口氣,他磕頭行禮道:“罪臣,叩謝陛下聖恩,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自那日恭送容晖離去後,陸孚便在院中溫習武藝,直到武舉那日,陸孚一身素衣,腰間挂着一把佩劍。

他面對的人都是九階或宗師境的高手,陸孚明白,這些人都是容晖特意找來試他武功的。

陸孚拔出配劍,一揮長劍,劍光如雪,劍氣如芒,他在場上力挫群雄,大殺四方。

地上屍體成堆,空中鮮血揮灑,而陸孚卻也被人傷的千瘡百孔,血肉模糊。

他有數次想躺倒在地,可是保全家人這四個字是唯一支撐他不倒的信念。

殺到最後,陸孚汗流浃背,頭發瘋散,雙眼猩紅,滿臉污漬,看着狼狽不堪。他身體痛的巨顫不已,一身素衣也染滿了鮮血,紅的耀眼。

當武舉結束時,容晖才派人宣布陸孚一舉奪魁。

但陸孚也因傷勢過重,精疲力竭而躺倒在血泊裡。

容晖命人将他擡回了家中,而從此他也上任了錦衣衛首領一職。

建興三十五年,十五歲的容烨被容煦設計陷害,差點被熊熊烈火給燒死在青鸾宮。

這生死一線之際,是無意路過的陸孚不顧一切,拼命救下了容烨,而這一救,也讓容烨和陸孚結了善緣。

建興三十六年,容晖封陸孚為少師兼太保,既讓他做容烨的老師又要随時随地保護容烨的安全。

而容晖此舉,也正是在為容烨鋪路。

畢竟容晖寵愛容钰,也會愛屋及烏,對容钰的長子容烨也是寵愛有加。

容晖深覺陸孚是個大才,可以為容烨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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