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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神仙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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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陌風早就蘇醒,他本想起身在外候着,但誰知,白清蘭一半身子覆在他身上,陌風看着白清蘭那恬靜的睡顔,他不敢打擾,便也隻能靜靜躺在她身側。

陌風柔聲問道:“主子,可要起身?”

白清蘭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才從床榻坐起。

陌風也知曉她要下床了,便快速起身下榻,給自己快速穿好衣服後,才伺候白清蘭穿衣打扮梳洗。

待兩人都打扮梳洗好後,陌風才笑道:“主子,那屬下去準備膳食,您且等一等。”

白清蘭微微搖頭,“不用,我今日想吃路邊的小吃糕點,出去買一些。”

陌風微微點頭,“也好。”

秋色宜人,雲淡天高

街道上,陌風和白清蘭兩人閑逛。

白清蘭一邊吃着手中糕點一邊漫不經心道:“陌風,咱們去西街逛逛吧?”

陌風了解白清蘭的心思,她應是想去神仙廟湊湊熱鬧。他笑道:“好,隻是主子,你手中的糕點快吃完了,屬下再去買點,屬下替您拿着,路上餓了再吃。可好?”

白清蘭微微點頭,陌風沿街看去,隻見街邊有一家名叫采糕齋的糕點鋪正在營業,陌風便走上前找掌櫃包了些白清蘭平常愛吃的糕點,剛準備離去時,隻見一個身穿黃色布衣的婦女抱着一個五六歲的男童,火急火燎跑來。

婦女身形體寬腰圓,面色紅潤,一頭烏黑油光的長發用布巾包的整整齊齊。而他懷中的男童穿着一身厚實的布衣,他面色慘白,骨瘦如柴。他輕阖雙眼靠在婦女的懷裡,全身顫抖不已,烏黑的嘴裡咕噜着白沫。

婦女心急如焚,他對着掌櫃泣不成聲道:“當家的,兒子又病了。請了那麼多郎中,都說無法救治,你快收拾收拾,咱們去神仙廟,買一面人皮鼓吧,拿回來敲一敲,兒子就會沒事的。”

掌櫃見自家兒子病的要死不活,自己也是腹熱心煎。但他依舊面色為難道:“可一面人皮鼓就要十萬白銀,我們就是傾家蕩産,也買不起一面鼓啊!”

懷裡的男童是婦女活下去的唯一希望,現在她的希望要被撲滅了。婦女是又氣又急,淚水似斷了線的珠子,一顆一顆浸濕她的衣衫亦或滾落地面。

看着懷中兒子,嘴裡白沫不斷,她一顆心如架在火上烤,又急又慌,她雙腿一軟,一下癱坐在地,嚎啕大哭道:“那怎麼辦呀?槐兒真的就救不活了嗎?”

婦女哭的悲恸,哀痛欲絕。

“啊啊啊啊!!!!我的兒呀,你怎麼這麼命苦呀!!!!你要死了,你讓娘怎麼辦呀?啊啊啊!!!”

掌櫃既心疼婦女,也心疼槐兒。隻不過,他也是一個有妻有兒的人,家裡的重擔都壓在他身上,他既是家的頂梁柱,所以在此刻,他不能慌亂也不能落淚,否則他的妻兒會更加崩潰。

掌櫃将哭泣強行忍下,但一顆心卻是如被天雷重擊般,痛到滴血。

一旁的白清蘭本不欲多管閑事,但她卻聽到了神仙廟三字,便将目光瞥到婦女懷中的小男孩身上。

口吐白沫,嘴唇烏黑,全身顫抖,臉色蒼白。

這症狀倒不像生病,更多的像是中毒。

白清蘭走上前,卻被掌櫃阻攔。掌櫃警戒道:“你們想做什麼?”

白清蘭不急不緩解釋道:“我父親是郎中,我雖不才,但好歹也跟着父親耳濡目染十年,所以多多少少也會些醫術。今日看到令郎生病,我也是本着醫者仁心所以想上前為令郎看看。”

掌櫃瞥了一眼婦女懷中的槐兒,他此刻全身上下抖如篩糠。掌櫃輕歎一聲,死馬當活馬醫吧。

掌櫃抱拳行了一禮,“那就拜托姑娘了。”

白清蘭微微颔首,以表敬意。

白清蘭上前,蹲在還在抽泣哽咽的婦女身側,白清蘭伸手握住槐兒的手臂,卻發現槐兒脈搏中間有一條黑線,覆在脈搏上。

白清蘭心裡已經确定,槐兒就是中了劇毒。

白清蘭為槐兒診脈,中毒尚淺,未到心脈,可以用内力逼出。

白清蘭瞥了一眼陌風,陌風與她四目相對,陌風臉上冷冷清清,但他還是對着白清蘭溫柔一笑。

白清蘭笑着喚道:“夫君,你快過來看看。”

夫君?

白清蘭這是第一次喚陌風夫君,陌風一時愣住,腦海裡頓時一片空白。

可他畢竟是訓影室裡的影衛,反應能力自是會比普通人靈敏,隻在短短幾秒,他才反應過來,白清蘭或許隻是在與他逢場作戲,她的話不可當真。

陌風一臉平靜的走到白清蘭身側,他蹲下身不動聲色的給槐兒把脈。

良久,他才對白清蘭輕聲解釋道:“帝國秘藥。”

白帝國的皇室為了訓練一些不人不鬼,能為他們所用的奴隸,便發明了一種毒藥,被稱作帝國秘藥。

将這種秘藥注入人體,便會激發人的獸性,日後便會與野獸無異。

這種人被帝國皇室稱作獸人。

再日日用劇毒浸泡,就會使獸人變得百毒不侵且身負劇毒。人失了人性活成野獸,就會喪失理智的肆意攻擊活物,為了能将獸人馴服,就會輔以重刑,直到獸人學會乖訓聽主人命令為止。

白清蘭不解,這帝國不是在建興二十一年就被南陌滅國了嗎?所以邑都為什麼會有帝國秘藥?

白清蘭記得,書中記載,帝國秘藥除了帝國皇室中人會以外,是不會外傳的。

元平十一年,南陌國攻打白帝,将帝國皇室全部屠戮殆盡,一個都不曾放過。難不成,傳言有誤?

白清蘭不再多想,她瞥了一眼陌風後,才将視線落到槐兒身上。

白清蘭手中内力剛聚集時,陌風卻第一次有了逾越之舉,他一把握住白清蘭的手腕,輕聲道:“這點小事,我來就好了。”

白清蘭一雙漆黑靈動的眸子直勾勾盯着覆在自己手腕上的纖纖玉手,陌風隻在一瞬就知道自己逾越了,他急忙将手從白清蘭手腕上放下。

白清蘭看着他那副手足無措的樣子,不禁啞然失笑,白清蘭笑聲如銀鈴般悅耳動聽。

白清蘭從陌風手中拿過糕點,她站起身,一邊吃着糕點一邊笑道:“那就拜托夫君了。”

陌風穩了穩心神,手中才聚集内力,一手握住槐兒的手臂,源源不斷的内力湧入槐兒身體裡。

槐兒隻覺五髒六腑好似有一團熊熊烈火在燃燒一般,熱的他全身上下滾燙如火。

“額啊,嗚嗚……”

槐兒因痛忍不住的呻吟,他緊蹙眉頭,全身上下,熱汗淋漓,蒼白的面色隻在一瞬紅光滿面。

“噗!!!”

槐兒一口黑血噴湧而出,灑落地面。而一旁的婦人和掌櫃雖都沒有出聲,但卻在一旁看的心驚膽戰,他們為槐兒的吐血也捏了一把汗,一顆心直直跳到了嗓子眼。

陌風修長的玉手在槐兒胸口上重重一拍。

“噗!!!”

又是一口黑血噴湧而出後,槐兒的臉色大有好轉,烏黑的嘴唇恢複成正常的紅色,胳膊上的黑線也漸漸淡去,直到全部消失,槐兒的全身也不再顫抖,他安安靜靜的躺在婦女懷中,他呼吸平穩,似是睡着了一般。

陌風收了内力後,才站起身,白清蘭複又蹲下身,給槐兒把脈,毒已全部逼出,此刻他氣血通暢,身體裡的五髒六腑也未有受損,他隻是吐血過多,導緻昏厥。

白清蘭收回手,掌櫃瞪大眼睛,一臉期望的問了句,“怎麼樣?”

白清蘭笑道:“令郎的命保住了,病也好了。你回去後抓幾副補血的藥,令郎明日就會蘇醒。”

掌櫃聞言,心中的一塊巨石徹底落下。白清蘭此舉,是救了掌櫃的命,掌櫃激動的淚水連連。

大恩大德,掌櫃和婦女無以為報,婦女抱着懷中的槐兒對着白清蘭和陌風跪拜,掌櫃也快速跪了下去,兩人連連磕頭,異口同聲,聲淚俱下道:“多謝恩公救命之恩,多謝恩公救命之恩啊!”

白清蘭笑道:“舉手之勞,不足挂齒。兩位請起吧。”

掌櫃擡頭,一邊用袖拭淚一邊緩緩起身,白清蘭話鋒一轉,問道:“掌櫃的,我剛才聽你說,神仙廟裡的人皮鼓,不僅可以用銀子進行買賣,還可以去病消災,這是怎麼一回事?”

白清蘭是掌櫃的恩人,對待恩人,掌櫃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掌櫃緩了緩情緒,徐徐解釋道:“姑娘有所不知啊,神仙廟裡每隔十年就會在白眉大師的指示下,出一個天定的仙人,被百姓稱作大師。這位大師上曉天文下知地理,既能救災求雨,又能與神仙通話,還能算出未來之事,是個奇人。而最神奇的就是,神仙廟裡由少女皮所制的鼓,傳聞被制作成鼓的少女都是上天選定的神女,神女的皮被制成鼓後,在哪敲響,哪就會受到神女庇佑,而神女也因為用自己的皮囊庇佑了世人而飛升成神,他們的畫像會被挂在神仙廟裡,受世人愛戴,香火供奉。人皮鼓一面賣價十萬兩白銀,但有許多達官貴人會去購買,他們将買來的鼓放在屋子裡供奉,保佑家宅安甯,家人多壽多福。”

白清蘭複又問道:“那令郎這病,在整個邑都,是隻有令郎一人得過嗎?”

白清蘭一句話問到了重點,掌櫃聞言,連連搖頭,他唉聲歎氣,一臉一言難盡的模樣。他緩緩解釋道:“這個病源于一年前,邑都城裡有許多人得過這病,這其中男女老少都有。郎中大夫遇到這病也隻能開藥緩解,根本就治不斷根。現在每隔一月,城中就會有人傳染這個病,包括有錢的達官貴人也有人會染這病,達官貴人有錢,所以就去神仙廟裡買鼓治病,但我們這些平民百姓,遇到此病,也就隻能活一天算一天了。”

白清蘭若有所思的微微點頭,“明白了,掌櫃,多謝了。”

白清蘭剛準備離去時,掌櫃卻叫住了白清蘭,白清蘭止住腳步回頭,隻見掌櫃用油紙包了許多樣式口味不一的糕點,匆匆忙忙向白清蘭走來。

掌櫃來到白清蘭面前,笑道:“姑娘,你救了犬子,我也不知道怎麼報答你。見你這麼喜歡吃糕點,那這些就都送你吧,您拿着路上慢慢吃。”

白清蘭深知小店鋪賺錢的不易,她伸手隻提了一袋糕點,陌風立馬接過白清蘭手中的糕點拿好。

白清蘭笑道:“掌櫃好意我心領了,這糕點多了吃不完,反倒浪費。我隻要這一袋就好,其餘的,你拿回去賣吧。”

白清蘭語畢,都不等掌櫃說話,便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陌風緊跟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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