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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破鏡難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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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蘭看着梅磬那張青筋暴跳,滿臉憋紅的臉,命令道:“松開他,别把他掐死了。”

陌風手一松,失了力道的梅磬一下癱坐在地,不停咳嗽幹嘔起來。

而月辰卻是滿臉擔憂的跑到琬娘身旁,他蹲下身将琬娘小心翼翼的抱入懷中,他着急忙慌的詢問着琬娘可有受傷?

琬娘看着面前不計前嫌的人對她依舊溫柔體貼,他因後悔自責而痛的撕心裂肺,肝腸寸斷,仿佛有一把利刃在他的心髒反反複複,不停□□。

不能言語的她淚如泉湧,淚流滿面,将臉上的濃妝給哭花。

月辰以為琬娘是被吓到了,他溫柔的給她拭淚,還柔聲細語安撫道:“琬娘,沒事了。等會我就送你回家,此後,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了。所以以後,你要保護好自己,别在遇人不淑了。”

白清蘭看了一眼地上模樣狼狽不堪的梅磬,她笑的溫柔,可眼底卻是寒意透徹,她聲量如常,“你和唐老爺做的什麼交易?最好一五一十說了,我還能饒你一命,不然……”

白清蘭眸色一沉,一揮袖,雄厚有力的一掌打向唐府門前那一尊莊嚴威武,被雕刻打造的栩栩如生的石獅子上。

隻聽見“碰~”的一聲

石獅子在瞬間被炸了個粉碎。

梅磬在看到白清蘭能徒手碎石獅後,方才那股不懼一切的氣勢瞬間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心驚膽戰,面如土色。

梅磬本就是個貪生怕死之輩,雖然高中狀元很重要,但比起狀元之位,性命則更加重要。

他雙腿發軟的癱在地上,戰戰兢兢應道:“唐老爺的兒子唐炎喜歡美色,唐小公子承諾我,隻要我将琬娘送給他玩幾日,他三年後就會許我狀元之位。”

梅磬話音剛落,隻聽見遠處傳來一道年輕男子的聲音,那聲音裡帶着調笑的語氣,“喲,今日我家門前還真是熱鬧啊!”

衆人循聲看去,隻見一個身穿黃衣長袍的男子向衆人走來。男子左手轉着玄鐵打造的乾坤珠,右手的大拇指上帶着暖玉所做的玉扳指,看上去富态華貴,像個纨绔子弟。

男子體态臃腫,臉圓眼小,長相一般,但儀态端方,走路時不急不慌。

梅磬一眼就認出此人是唐憧的兒子——唐炎。

唐炎是個色中餓鬼,隻要看到好看的人,不管男女,隻要他喜歡,都會将人強行帶回家裡,與其共赴雲雨。

唐憧膝下隻有唐炎一子,所以唐憧對唐炎也是極為貴重,隻要是唐炎想要的,唐憧都會想方設法替他尋來。

唐炎仗着家裡有錢,在外揮霍無度,在家對着下人奴仆動辄打罵,又因他們的靠山是戚玉,所以他們表面收斂,實則在暗地裡卻做了許多危害百姓之事。

邑都的百姓們都在傳,說唐炎的爹唐憧表面上是個大善人,實際上喜歡在暗地四處購買五六歲的女童,唐憧将他們買回去後,好吃好喝供着,特别會在他們的身體上花費心思,将他們的皮膚養的白白嫩嫩,吹彈可破,等到他們第一次來經血後,就收集他們的經血,煉制元性純紅丹。

待元性純紅丹煉制完以後,這些少女就不在有用了。但他們最終的結局卻無人知曉。

唐炎從小到大,閱過美人無數。但今日站在他面前的白清蘭和陌風,這兩人的美卻是将唐炎瞬間勾的五迷三道,魂不守舍。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蛴,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這兩人在唐炎看來,何止是美,簡直就是那天生尤物,人間難得一見。

唐炎不由得滋滋稱贊,對着因腿軟而癱在地上的梅磬誇獎道:“梅公子,你還真是夠意思啊!一下子就給本公子帶來了兩個大美人。”

梅磬因見識過白清蘭的厲害,他不敢做聲,隻能禮貌的笑笑,可心裡卻是替唐炎悲哀。

白清蘭能徒手碎石獅,那肯定殺人也不在話下,唐炎招惹她應是招惹到閻王了。

白清蘭的目光繞過唐炎,落到他身後的男子身上。

這人的模樣已到中年,他穿着獸皮制作的衣服,頭上打着一小截一小截的麻花辮,還用繩子纏上。

此人皮膚粗糙,身材精壯健碩,虎背蜂腰螳螂腿,看着氣質不凡,儀态端正。此人手上還有厚厚的繭子,一看就知他是個習武之人。

但中原人很少有既穿獸皮又紮辮子的男子,所以這男子并不像中原人,反倒更像匈奴人。

白清蘭走上前,她的目光無視唐炎,瞥到唐炎身後的男子身上。白清蘭微微一笑,傾國傾城,勾的唐炎神魂颠倒,“這位公子怎麼稱呼?”

唐炎自作多情的以為白清蘭在和自己搭讪,剛要說話時,身後的男子禮貌道了句,“在下韋輼,不知姑娘有何指教?”

“韋輼?”白清蘭蹙眉,故作古怪,她字斟句酌好一會,才笑道:“無事,隻是看公子很像小女子認識的一位故人,所以才上前想确定一番,現在看來,确實是小女子認錯了。”白清蘭微微撫身,行了一禮,“公子,打擾了!”

韋輼微微颔首,“無妨!”

白清蘭試探性的問了句,“聽公子口音,公子好似不是中原人啊?”

韋輼也不避諱,他聲音如常,“是的,在下是匈奴人。匈奴雖常常和中原大戰,但百姓是可以互通往來的。”

白清蘭笑意加深,眼底微寒,“是啊,互通往來可以讓兩國文化取長補短。隻是公子,小女子雖見識淺薄,但好歹也是中原人。匈奴和中原大戰,小女子還真希望兩國百姓還是不要往來密切的好。”

韋輼聽得懂白清蘭的話中有話,他冷笑一聲,“姑娘是覺得在下是匈奴派來的細作嗎?”

白清蘭聲音如常,随口道了句,“我可沒說。”

唐炎見白清蘭如此不識好歹,竟敢頂撞自己的貴客,便厲聲斥責道:“你這女子好生大膽無禮,家國大事也是你能議論的?”

唐炎眼珠一轉,他心生一計,故意上下打量着白清蘭,實則是在心裡盤算着如何得到他的身子,他面色古怪,倒打一耙,“本公子看你倒像是匈奴派來的奸細,且還敢忘議國家大事,你來中原絕對是圖謀不軌。”唐炎眸光一沉,一聲命令,“來人,給本公子捉住他們,将他們帶回府中柴房捆起來,本公子要親自審問。”

唐炎話音剛落,隻見兩個身形健碩,身穿布衣的男子撸起袖子,擺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大步向前走來。

兩人還未走到白清蘭面前,隻聽一聲慘叫如鬼哭狼嚎般響徹天際。

當衆人循聲去看時,隻見兩個男子已經屍首分家,死于非命。

而站在他們面前的正是陌風。

陌風一隻白玉般的手上染滿了鮮血,但他神色依舊淡定如常,好像殺人對他而言隻是家常便飯一般,已經見怪不怪。

陌風用另一隻幹淨的手從腰間不急不緩的取下帕子,慢慢悠悠的擦拭着手上的鮮血。

白清蘭不想與他們在多做糾纏,隻轉身命令道:“我們走!”

語畢,在唐炎被吓的目瞪口呆,還未回過神來之際,唐炎隻覺身側一陣風吹過,吹的他後背發冷,汗毛倒立,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待風停後,唐炎隻見陌風已站在白清蘭身後,緊跟于她。而月辰也将琬娘打橫抱起,轉身離去。

夜幕降臨,彎月如鈎。清風細雨從空中散開,點點滴滴,落向地面,将土地潤濕,形成了一道道淺淺的水灘。

屋中,躺在榻上的琬娘漸漸蘇醒,當她看到端坐在榻邊守着自己的月辰時,她雙眼一紅,寒心酸鼻,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停掉落。

他哭的悲痛欲絕,内心卻是被愧疚和自責牢牢包裹。她恨自己有眼無珠,錯把魚目當珍珠,錯把璞玉當敝履。

從而害了自己,更是害了最愛她的人。

情出自願,事過無悔

前塵往事,月辰已經不願再計較。

月辰伸手從懷中拿出一塊帕子遞給琬娘,當琬娘接過後,月辰才從榻上起身。

他站在床榻前,身姿如玉,眸光溫潤,但聲音卻疏離而冷冽,“婉娘,既然你已經沒事了,就好好休息吧。明日我就會離開,以後你我也不用再相見了。”

琬娘聽着月辰這決絕無情的話語,隻覺他說的一字一句如地獄之火焚她全身上下,四肢百骸般,痛的他仿若錐心刺骨,肝膽俱裂。

琬娘落淚,他立馬蜷縮起身子,跪在榻上,對着月辰磕頭如搗蒜般,一個勁的哀求道:“月辰,月辰我求求你别走,我知道錯了月辰,月辰,我求你了,原諒我這一次吧,我保證我會改的……”

琬娘哀嚎出聲,她哭的情真意切,肝腸寸斷。

月辰看着琬娘這苦苦哀求的模樣,他不禁苦笑一聲,還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曾幾何時,他也這般哀求過琬娘,隻為了琬娘能留下他,可現在,月辰想通了,看透了,不再追逐情愛之事時,琬娘卻又想将這段支離破碎的愛情挽回,真是可笑,可歎,可悲!

月辰微微搖頭,“琬娘,其實我并非良人,但你還年輕。以後,你一定可以找到一個比我更好更優秀的如意郎君嫁了,然後幸福的過完這一生。”月辰笑容溫柔,“琬娘,以前的事都過去了,你我之間的那段過往我也早已放下。而我們之前所發生的一切你就當是一場不切實際的夢吧,現在夢醒了,就忘掉吧。”

月辰語畢,沒有等琬娘回話,他無視琬娘的哭泣,轉身就向外走去。

琬娘看着她決絕離去的背影,便知道他的心已被自己曾經的無情傷的千瘡百孔,再難恢複。

破鏡難圓,覆水難收!

而這一切,都是琬娘自作孽,不可恕的報應。

寒夜寂靜,屋中殘燭未熄,冷冷清清的房間裡,隻有琬娘後悔的哭泣聲在屋中回蕩,聲聲凄厲悲涼,她的連連哭聲和屋外的雨打秋葉聲融為一片,随着夜色漸聲,雨歇聲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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