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靈犀快速地穿衣,洗漱,便跟在阿甯身後朝吳邪的方向過去。
“别看,”吳邪站起來,在她來到老葉前擋住她的視線。
“吳邪,”靈犀愣了下,“是他死得很離奇嗎?”
“嗯,”黎簇應道,“他往自己的耳朵,喉嚨塞了好多刀片,還割了自己很多刀。”
“那他死前有過什麼異常的舉動或者狀态嗎?”靈犀問。
“昨天他很痛苦,吃了抗生素,喝水,但是吐了很多黑水,”老麥接過去,“大家都以為是感冒,”
“他喝了很多水?”靈犀思考,“你們按按他的肚子,胸口或者喉嚨,看看有什麼異常。”
後面幾人對視一眼,蹲下身,一點點按去,“肚子裡好像有塊硬的東西。”
“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孢子菌寄生在他體内,吸收養分開始快速生長。生長的過程中會分泌人體不适應的物質而導緻人産生幻覺,從而自殘緻死。”
停頓片刻,“這應該和飲水量有關。”看看幾人,“你們準備下,給你們做個檢查。”
視線停留在吳邪的肚子上,“你,來我房間。”
“接生…”
看着盆子裡的東西,衆人臉色缤紛。
縫合好創口,做好術後消毒,靈犀配置好糖鹽水等吳邪醒來喝,促進津液排洩循環。
晚飯後,坐在吳邪床前檢查傷口情況的靈犀抵擋不住一陣洶湧的困意,下刻便回過意來,‘被下藥了。’
靈犀一邊瘋狂的運行體内的生命力,促進新陳代謝,割開指尖放血,加速藥性的揮發,一邊對屋角的飛行器下達監察防禦指令。
掰開吳邪的嘴灌下去一管恢複劑。
細聽門外的動靜,靈犀閉上眼順勢倒在吳邪的床邊。
“醒了?”不複前些日子的癡傻,嘎魯黝黑憨厚的臉上的雙眼透露出令人不喜的陰險和兇殘。
而蘇日格如一個合格聽話的屬下拿着槍站在被捆好的幾人身邊。身份的轉換有些讓人出乎意料卻也不意外。
“吳邪,地圖呢?”嘎魯笑眯眯地把玩着手裡的槍,
“嘎魯,如果想要進古潼京,你說一聲就好。多個人下去,我們不介意的啊。”馬老闆費力地坐好,擋到那女人的身前,喘了口氣,“我隻要我的寶石,其他的你們都拿走。”
“呵呵,”嘎魯似乎聽到了好笑的東西,“吳邪,聽,馬老闆說要一起下去。那,地圖呢?”
吳邪渾不在意,輕咳了聲,“地圖啊,就在那包裡,自己拿。”
嘎魯眼裡閃過懷疑,擡擡手示意蘇日格去拿包。
接過圖紙,“哈哈哈…”嘎魯張狂的笑聲令人頭皮有些發麻,“不愧是小三爺。”
“不說嚒?!”拉過黎簇,軍刀的刀刃緊緊壓在他的臉上,“那麼,到底是你的心硬,還是我的刀狠。”
靈犀睜開眼,發動精神力,衆人隻感到腦海一陣震蕩便失去了知覺。
“吳邪,進古潼京的時間快到了嚒?”靈犀解開他身上的繩子,繼續解阿甯他們的。
“咳,快了。”吳邪站起來,撂開衣服,看了眼快要愈合的傷口,歎了口氣。
“那我們出發吧。這些汪家人已經暈了。天快亮了。”阿甯站起來,
“物資和裝備我們準備好了。”潘子幾人什麼也沒問,利索地朝自己的包裹走去。
王盟看向吳邪,“老闆,”
捆好嘎魯和蘇日格,靈犀拿出聯絡器,“我報警了。10幾個小時邊警就會到。”
說着,阿甯給睫毛顫動的蘇難一個手刀,“嘶~”
一臉好痛的四人…
六人背好行囊,吳邪這個傷員就不需要湊熱鬧了。
“黎簇過來,”經過五六個小時的跋涉,吳邪站在高處沙坡上,沉默不語片刻,轉頭叫黎簇,“怕痛嗎?”
黎簇怔住,“習慣了。”
“那就好。”吳邪溫和地笑了聲,
“噢~”黎簇捂着流血的鼻子,叫道,“你有病呀?吳邪。”
吳邪低頭看着撒在沙上的血迹,頭也不擡,拍拍黎簇的肩膀,“地圖。”
幾人圍過來都饒有興緻地端詳,“黎簇的血液裡有和古潼京起反應的物質?”靈犀觀察了下血迹,發現血液并沒有立即滲進沙子,反而朝一個方向有一定的延申。
“走吧,不是太遠了。”吳邪好笑看着黎簇,
靈犀給黎簇遞了張濕巾,“喝口水吧。”
“嗷~”黎簇…
衆人,圍觀————
“啊!”黎簇,“吳邪還有多遠?”
圍觀,衆人——————
“還來啊?!”黎簇,“嗷~”
“嘶~”衆人,圍觀。
“就在這裡了。”吳邪擡頭,“恭喜你。”
“呼~”
“呼~”
一行人在海子旁休息,等待那個可以進入古潼京的時間。黎簇癱在水邊鼻子上敷着一坨散瘀的膏藥圍觀靈犀鼓弄她的儀器,還有零零碎碎的采集。
豔陽當空,遠處視觀的空氣在高溫的‘威逼’下扭曲散漫。就着簡陋的臨時帳篷陰影,吳邪幾人打起了鬥地主。
“王炸!”黎簇興奮地甩下手中的兩張牌,“還有沒有,有沒有~~”
吳邪和靈犀沉默地看着手上的對3和4,5,仰天歎了口氣。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黎簇開始構想自己的懲罰了。
“來了,來了,走了,走了。”吳邪飛快地抓過自己的背包,朝冒起漩渦和泡泡的水面跑去。
“喂!”黎簇氣急敗壞,“别耍賴。懲罰我記下了。”
聞言,幾人加快動作拿過自己的背包朝水面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