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光被遮擋住了,吸了下鼻子,靈犀想睜開眼。然而卻被按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耳邊是強有力而有點快的心跳頭頂是有些笨拙的安撫。在這個時候,靈犀笑了。
張起靈啊~多少人的白月光,神明一般的人。
有人說,張起靈是長白山巅的雪,神壇上的神,慈悲清冷透徹,淡漠如風;
可是,靈犀不覺得,對她而言,他隻是眼前的一個人而已。
靈犀翹起嘴角戳戳張起靈的腰,從他懷裡擡起頭,眼角泛紅的看着他,“去吧,保護好自己,等我們大家遲點去找你。然後一起把事情辦完,回家。”
張起靈低頭看向她,靈犀的目光忽然無法從他臉上移開,像着了魔一樣,伸手輕輕捧住他的臉,踮起腳尖貼上他的唇。張起靈沒有躲閃,也沒有任何動作,隻是睫毛輕顫,一直淡漠如冰的眉眼微微波動。
女孩精緻的眉眼,溫柔的氣息,虔誠的神情占據他的雙眼。
靜靜的,兩個人,隻是簡單的四唇相觸…
當靈犀放開手,準備離開那溫熱的嘴唇,想說話的時候,後腦和腰間上突如而至的力量将她牢牢地鎖在他的懷裡。靈活而霸道的舌頭撬開她的牙關,索取她口中的每一絲的瑩潤,蠶食她的呼吸。身高的差距讓靈犀無力地滑落,卻被他單手托臀而起壓在前院的石桌上。
身上的重量和炙熱的呼吸讓生澀的她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幾乎窒息。他微微移開雙唇讓她如魚兒般偷吸了幾口氧氣便是又含住且兇猛地啃噬。靈犀覺得自己的舌頭都要被他吃進去了般。
午後的暖風都因這個吻變得熱烈而纏綿。她微屈無措的雙腿,紅腫飽滿的雙唇,脖頸間的火辣,以及兩人抵首間的那絲晶瑩讓一切顯得那麼纏綿又不真實。靈犀迷離的雙眼漸漸回神,羞澀地不敢看他,卻又舍不得他的眉眼。
幾息平複,張起靈起身也扶坐起羞澀的女孩,手和眼依然沒有離開她。
從他懷裡微微退開,“去吧,”靈犀推推他,“然後今晚我就可以點法國餐上門,喝我的開胃酒。你管不到了。”
手下微微用力,“不許!”張起靈看到她亮晶晶又調皮的眼神。
腰間推他離開的手讓靈犀覺得自己有種用完人就丢的渣女愧疚感,但是她怕自己太矯情。
看着踏着夕陽走出那道門的背影,靈犀輕笑,這聲笑讓離别顯得不那麼傷感。前面的人停下腳步,
“我要喝兩杯~”
張起靈站住,轉過身去,看向她。
“那,就一杯!”比一個手指,讨好的看着他,他才轉身離開。
…………………………………………………………………………
靈犀進行手邊的研究,和那三個遊蕩在外的人進行着斷斷續續的聯系,知道他們的最近狀況。
記得曾經有人說過,張起靈的生日是陽光明媚的十一月。靈犀便制作了一個星空花海下誕生的張起靈的視頻,星光璀璨,銀河浩渺,粉嫩可愛的baby張起靈奶□□嫩地吸手。陽光明媚下,穿着藏服搖搖擺擺學步,孩童活潑,少年青澀,到如今的堅韌。
‘時光荏苒,春夏秋冬,感謝讓你來到這個世界的那兩個人。小哥,生日快樂,歲歲平安。’
在那個夜晚寂靜的荒僻院子,張起靈翻出口袋裡的手機,例行開機,點開這個視頻。荒外慢拖拖的網速,一直在打圈的标志。悄然間響起輕柔的背景音樂,漫天星光,神似自己的嬰兒,孩童,少年,然後自己。最後,熟悉的女聲祝福,字幕,還有結尾的那聲響亮 ‘MUA~’。
‘不知道哪天,我就把整個十一月都當成你的生日,所以整個十一月都是你的,好不好?’
“喲,啞巴張,有女朋友啦?”一個戴着墨鏡的痞男神出鬼沒的,“你這樣的人居然會有女朋友?不嫌你悶,不怕冷?我想,那是她沒見到風流倜傥,英俊潇灑的黑爺。如果見到…”
他不知道他說的這些話,以至于以後當張起靈看到靈犀親近他時每每切磋下手‘狠辣’。
張起靈殺氣頓現,抽出背上的黑金古刀。
“欸,欸,欸,急啦?那麼緊張小女朋友?”黑瞎子驚訝于張起靈的反應,對那個神秘‘女朋友’産生了興趣。不過知道後,便非常熱衷于搞事情。
随行的人對兩位高手的打鬥都抱着遠觀的态度,畢竟實力不允許,而且也見怪不怪了。
深夜,獨自一人的張起靈默默地一遍又一遍地看着生日視頻,漆黑的夜,黝黑的雙眸,燦爛的星空!
這邊距離上次吳邪說發現了另一波人需要繼續追蹤的時候有段時間了,胖子也回的模棱兩可的。靈犀決定再等一個禮拜,如果還沒消息,就直接啟動防護服裡的定位。
冬天不經意間來到了,當看到吳邪的定位在長白山的時候,靈犀知道自己該準備出發了。以支持山村貧困地區教學的理由,往長白山附近一圈的山村運送了大批的教學材料和生活物資。更打着随隊人員的幌子進入了雪裡屯,帶着物資靈犀成功在那裡住下了。
雪開始紛紛揚揚地下起來,發信息給胖子告訴他自己已經到了長白山,而胖子也告訴她,他收到信息說吳邪在這裡有生命威脅,正在趕來的路上。
吳邪的定位斷斷續續,似乎受到了騷擾或溶膠。靈犀放出去的探測飛行器傳回來的3D 圖像讓她隻有個模糊的概念和方向。當某天聽隔壁的嬸子提起那個從禁地回來的年輕小白臉要被放到那個地方過夜被山神審判的時候,靈犀就知道是吳邪。
來到村長家,問他們吳邪的下落。看他們無知蠻狠的樣子的時候,靈犀根本無法控制住自己心底的憤怒和惡意,“你以為在這遠離外面的山村裡,封建害人就可以安然無恙嗎?我可以向你保證,如果他出了事,當這裡的雪融化的時候,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是地獄。外面所有的人都會知道你們這個村子是封建迷信殺人如麻的無知黑暗的沼澤,你們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生啖鮮血的惡魔,山下的電視台,新聞,報紙他們都會争相報道,你們的臉會出現在上面。流言蜚語會把你們生吞活剝。我可以保證我的律師團隊會緊咬你們的每一塊肉。你,你,你,都是殺人魔!不隻是殺人犯,你以為以前沒事,那是你們狗屎運。也别想拿你們的獵槍,既然敢來我就有安排,你們該不會那些錢物資那麼好拿吧。”
看着他們慘白的臉色,靈犀撇了眼,“說!”村長和支書戰戰兢兢的把所有有關的細節都抖了出來,還派了最有經驗的人帶路,連夜冒雪趕去。
當靈犀甩開帶路的人趕到的時候,看到蜷縮的吳邪,青紫的臉色時,整個人幾欲殺人。撐起防護罩,拿出保溫杯,喂他喝了好多口加了恢複劑的熱水。幸虧靈犀來得快,不然後果不敢想象。緩過來的吳邪以為自己在做夢。
“别怕,我來了。我先帶你離開。再喝幾口。”靈犀扶着他,讓他靠着自己。管不了那麼多的靈犀從空間手環裡拿出一輛改裝過的雪地摩托,兩人坐好就往探測到的一座廢棄的小屋子開去。
“靈犀,這個小家夥在雪地可真好用。”扶着臃腫的靈犀,吳邪絲毫不在意她怎麼拿出的摩托,隻覺得在雪地滑行的快感。“嗯,這是懸浮加噴氣式的。就是能量儲存的不大,隻能開三四個小時。到了,咱們進去。”
把摩托藏在外側房間的裡面,兩人進去了裡面房間的密室裡。靈犀掏出了小小的幹酒精爐,一個小鍋倒入水調料開始煮起來。擺出兩個菜肉拼盤,吳邪簡直要尖叫。在寒冷的雪天裡吃火鍋是多麼幸福的事情啊~ 被祭奠山神的憤怒就這麼被美食平息下來。
“靈犀,出去外面怎麼能少了你呢?你還帶了多少?”吳邪傻兮兮地敲筷子問。“夠咱們四個人吃個幾個月是沒問題的。胖哥也來了,都擔心你呢。東西零零碎碎我都帶了些。我還磨了那家私廚小姐姐好幾份古法紅燒肉呢,咱可以打牙祭!”
真是心大的孩子,即使靈犀已經将自己的不同之處擺在他眼前,也選擇不問,隻怕她難回答。
“嗯,好吃。”吳邪端着小鋁碗蘸着醬,“再放點粉條,”
兩個吃飽喝足的小呆瓜,生了盆火,還幸福地簡單梳洗下,裹着靈犀帶來的睡袋昏昏欲睡。守夜嚒,自然是有靈犀的探測飛行器去做,這也是其中功能之一。
入睡前的吳邪覺得自己有件事情忘記說了,但是又想不起來。
‘嗯,那明天想起來再說。’
兩人還不知道,明天還有兩播人就要來了這個小小的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