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爺,醒啦。”潘子開心地叫起來。
“好了,沒事了。”見吳邪醒來,三叔拍拍他的肩膀,就轉身和大家一起查看起來那兩具屍體。
女屍依舊面容姣好,皮膚宛如活人,生前必然是一位大美人兒。而男屍戴着個青銅面具,面具後一雙青色的眼睛尤為瘆人,有種奇怪的波動随着它的凝視而來。
“她嘴巴裡有把鑰匙。”
“大侄子,住手。”三叔連忙喝住吳邪的動作,“不能這麼拉,那鑰匙後面連着身體裡的機關,你一拉出鑰匙,離屍體太近根本躲不開機關。”
聞言,吳邪伸手在屍體的脖子,肚子部位按按,果不其然。三叔這個老江湖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拿出鑰匙後,那女屍便瞬間焉了下去。靈犀興緻勃勃地看他們分析,拿鑰匙開盒子,卻忽然發現他們好像眼神和神情變得好奇怪。而讓他們變奇怪的源頭就是那雙青色的眼睛。擡手靈犀給了那個腦袋一槍。
“哎呦,” “媽呀”
“你們估計是産生幻覺了。”靈犀搖搖頭,繼續蹲在旁邊,擺好姿勢,“繼續,繼續說啊。”
“說什麼阿,差點被殺了。”吳邪拍拍頭,一屁股坐在石台邊上。
“轟~”“咯咯咯……”
巨樹底下被幾條粗大的鐵鍊緩緩拉開,一個青銅棺椁滑行而出。令人不解的是這個棺椁是被鐵鍊從外面牢固得鎖住,像是防止裡面的東西會出來。
“這個機關設計得就好像等人來打開這個棺椁一樣。這樣的情況很不尋常。”吳邪繞着棺椁走一圈,看看高台,對三叔說到。随即棺椁内的小動靜讓人聯想到屍變或活物。
大家顯然也被這情況整得有點猶豫,聯想到一路來的驚險經曆,不由得看向三叔。
靈犀也沒摸清楚這墓裡的情況。似乎有很多情況以目前和曾經她星際學的科學都還很難解釋。迷信和科學也隻是一牆之隔。所以現在,她也隻能摸索出規律再試驗。因此三叔這些年的經驗所談是很寶貴的第一手材料。
“估計這墓裡值點錢的寶貝都在裡面了,不過去,豈不是白來?他娘的裡面有粽子又怎麼樣?咱現在有槍有炮,實在不行,就操家夥和它娘的拼了。”爆了句粗話,發現有個女孩子在,三叔不自在的咳了咳繼續道,“況且我們現在就算原路回去也不太可能,這懸崖上每一個洞,幾乎都是通到那石道迷宮裡去,要從那裡出去,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最好的辦法,還是從上面爬出去。”
“三爺,這是棵食人樹啊。爬它不是找死嗎?!”潘子驚叫道。
“這棵叫九頭蛇柏,我早就想到了,你沒看到那些個藤蔓怎麼樣都不敢碰這裡的石頭嘛?這石頭叫天心岩,專克九頭蛇柏,我們弄點石頭灰塗在身上,保準順順利利的。”三叔說。
“真的那麼神奇?”靈犀躍躍欲試。拉過吳邪往他身上塗了大片,然後讓他試試去。
“為什麼你不自己親身試?”吳邪無奈得被塗成個灰人,走到樹下。隻見那些枝條藤蔓都紛紛避讓,和三叔講得一樣。
見此靈犀歡樂地拿出樣品袋開始裝袋天心石粉。
這邊三叔和胖子已經圍繞這棺椁研究起來。棺椁上刻了很多銘文。戰國魯國文字,魯觞王的棺椁。吳邪奇怪于上面寫着類似于開啟棺椁的日期。
可是耐不住三叔和胖子的勇猛,刮去粘棺的火漆,撬杆卡了進去,齊力往下一壓,那青銅椁闆就咯嘣一聲被推了過去,露出了裡面的一具精緻的鑲玉漆棺。棺上鑲滿了玉石。
“這麼大塊玉得多值錢啊。”潘子驚歎道。說着想動手去挖。
“别動,這是新疆瑪納斯玉,你要把玉拆開來賣,你、隻能賣個十幾萬,我們這麼多人還不夠分的,你得把玉嵌套整個拿下來才值錢。”三叔忙道。
三叔敲了敲棺椁,說“一般戰國諸侯王都是二重椁,三層棺,如果把那樹算第一層椁的話,現在我們已經去掉二椁二棺了,那下面那一層,應該是最貴重的。”
說着準備動手撬,胖子忙阻止。“你們南派怎麼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這是個精細活。”
三叔攤攤手,示意他上。隻見胖子敲敲摸摸,來回,忽然得意一笑,手一按,那棺椁便自動層層分開。
“不錯哦,胖哥。有兩下子。”靈犀對他豎豎大拇指。大家也不吝啬誇獎,可下一秒就被那坐起來的屍蛹給唬了一跳。阿甯和吳邪同時把槍對準了那屍蛹,胖子連忙攔住了吳邪,“那是寶貝。”
“這該不會是玉蛹吧。”三叔狂喜道。
“卧槽,這是秦始皇都在找的東西。”胖子也悶聲道。
“三叔,什麼是玉蛹阿?”靈犀好奇地問道。
“玉蛹據說穿上它可以返老還童。”
大家朝玉蛹圍了過去,想仔細看看。這時,
“三叔,他還有呼吸。皮膚下的脈搏還在。”靈犀轉頭對三叔和胖子說道。
吳邪一把拉過靈犀,擋在她前面。靜靜地,那屍蛹沒有一點動靜。胖子膽子大地摸摸,三叔也開始看看,動動。見這屍蛹都沒脾氣,一點危險性都沒有的樣子,大家便都放松下來。胖子和三叔開始讨論把玉蛹脫下來的操作,最後,還是眼尖的胖子找到了一根線頭。
“瞧,都說了你們南派的不行。考古,是個技術活。得像胖爺我這樣的。”說着伸手朝那線頭扯去,就聽“砰”的一聲,電光火石之間,胖子被三叔一腳踹倒在一邊,一把刀就“bang”的一聲插到樹上。
“小哥。”靈犀朝來人的方向起身,就看到張起靈站在台階下,滿身是血,身上抗着一個人。
這邊反應過來的胖子仿佛怒火沖到了天靈蓋,“你他娘的幹什麼。”站起來準備沖上去,卻被潘子和三叔勸住。
張起靈沒有說話,把那個人放在地上,步伐有點亂。他逐步而上,看看那棺椁,看着那玉蛹。忽然眼中寒光一閃,伸手卡住那屍體的脖子,将他提出棺材,說了句“你活得夠久了,可以死了”,手上青筋一爆,那骨頭便爆裂了。那屍體四肢抽搐了下,就全身變黑了。
大家一時無言,還是三叔發言,“小哥,這就是怎麼個事兒,大家辛苦一場,你也給個說法吧。”
靈犀沒理會玉蛹或屍體,跑到他身邊拉他坐在石台上。連忙往外掏醫療包。
張起靈咳了聲,說,“這具血屍就是這玉俑的上一個主人,魯殇王倒鬥的時候發現他,把玉俑脫了下來,他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進這個玉俑,每五百年脫一次皮,脫皮的時候才能夠将玉俑脫下,不然,就會變成血屍。現在你們面前這具活屍已經三千多年了,你剛才隻要一拉線頭,裡面的馬上起屍,我們全部要死在這裡。剩下你們想知道都在紫玉盒子裡。”
靈犀看着T shirt完好,但是還是想看看衣服底下的情況,伸手想掀張起靈的衣服,被他一把抓住了手。
“沒有。”他看向靈犀,
“真的?那有被打到,有内傷麼?我要看看。”靈犀擡頭看着他說,怕他說不清。
“咳,咳。”
聽着他的咳聲,靈犀知道肯定是有了。伸手按按,檢查,瞪了瞪張起靈,不理會他的躲閃。骨頭沒事。
“别動,再動咬你。”
張起靈仿佛被耳邊的威脅聲怔住,随即從那貼在他心口的手掌處傳來的溫熱和酥麻順着皮膚慢慢滲透到身體的深處,是一種讓人忍不住想呻吟出聲的舒服和放松。疼痛逐漸的消失了,一股子的生機從心髒處蔓延開來。那些小細傷口也稀稀疏疏開始愈合。
他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似乎在看她也似乎在發呆。
靈犀就這麼閉着眼,一呼一吸間,睫毛輕顫,“好了,” 笑着睜開眼,便對上雙若寒山般于世浮離的雙眼。
張起靈直直地看進那清澈而明亮的大眼睛。其實他有沒反應也沒有人看得出來!不過細看,眉間的悲涼似乎消散如煙。
這邊靈犀以為他不喜歡别人碰他,急忙站起來往後退,“我隻是在給你療傷而已,沒有想吃你豆腐的意思。我…… 你喝瓶牛奶吧。”往張起靈手裡塞了瓶牛奶,就往吳邪那邊跑去,希望故事來得及聽。
“妹子,對男人要防着點,别那麼甜。小心吃虧。”胖子拉過靈犀,白了眼張起靈,開始教育孩子。
“可是,小哥又不是男人。”
“呃?”吳邪*_*…
“唔~?”胖子=_=…
衆人……
“我的意思是小哥又不是正常男人,”靈犀解釋道,可好像聽起來更有歧義,“啊,不是,我的意思是說小哥和平常男人不一樣,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