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分鐘後,甯嘉孟與許遙進行了彙合。
“他還在做最後的驗算,這裡很有可能就是礦脈,攔住他的信号。”雖然結果還未确認,可是她不會等宋廷如做好确認。
“66,準備突破。指揮艙,準備信号攔截,火力準備,聽我指令。”
“突襲!”許遙,甯嘉孟兩人交叉出擊,直接給宋廷如打了個措手不及,極緻的火力壓制,宋廷如自覺活不下去,他隻得趕緊将信息傳回去,告訴指揮這邊有兩人,他的行蹤已經暴露出來,礦脈也幾乎确認。
電磁炮從宋廷如的不遠處身旁炸起,徹徹底底打消了他的念頭,指揮艙的位置也已經暴露了。
他的身影變得透明,成為這場戰鬥的觀衆。
“指揮艙,快速鎖定他的生命傳輸信号和語音系統,給那邊傳僞信。”
“收到。”指揮艙的兩人快速連接他遺留下來的設備,已經‘身死’的宋廷如有些懊惱,如果他是被炸死的,就什麼也不會給她們留。
“信息已經傳過去了。”僞信傳遞過去,告訴他們這裡就是礦脈,速速來人進行戰局部署。
敵對方剛開始是相信的,但随即又勘測出遺留的電磁幹擾炮的蹤迹,可是他們已經出了最佳地形,想要撤回去,許遙自然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火力,送他們上路。指揮艙别讓他們反撲了。”
指揮艙直接屏蔽了他們的電子幹擾,火力同樣在精準定位上加強了反幹擾屏蔽,這一炮,直接讓他們結束。
一個追蹤制導下去,指揮艙直接失靈,再接着一重火力炮,剩下四人也脫離了戰場。
這便是信息戰,最少的損耗,最快的速度,結束戰鬥。
沒有了敵對威脅,許遙和甯嘉孟順利地在五個觀衆的注視下,進行了礦脈的數據确認,完成了任務。
戰鬥結算,許遙方完勝。
她就說,沒有她帶不動的野隊,當然,隊友本身的發揮不容忽視。
十人退出對局,許遙拉過虞雯,準備進行複盤。
隻是才剛開始,就收到兩條申請:15666甯嘉孟,15655宋廷如。
許遙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但還是同意了。一瞬間,虛拟星艦内集合了四個人。
“我現在要複盤,你們兩個有什麼事嗎?”許遙看向這倆不請自來的隊友和對手。
退出了戰鬥,幾人的裝備也卸掉了,原本的樣貌顯露出來。
甯嘉孟留着一頭深藍色短發,軍用全息系統可沒有編輯外貌的功能,那說明她頭發就這樣,也不知是天生的還是染的,許遙有些意動,她還沒染過頭發,就應該染些花裡胡哨的色彩,才能彰顯玩家的個性。
眉眼之間倒是一如初見的冷酷無情之色,顯得很兇。但看戰局中的表現,也算是一個好戰分子,也是個面冷熱血的戰士。
宋廷如則是一副許遙印象中的文雅儒學的青年模樣,就是缺了副眼鏡。看上去倒像是個研究曆史學的學者,不像個戰士,迷惑性很強。不過局中表現來看,宋廷如非常擅長地形地質勘察,數據分析能力也不錯,就是感覺反應慢了些,也可能是過于專注,在研究室是個好習慣,在戰場上可不算什麼優點。
不過幾瞬,許遙已然對這兩人進行了各方面分析,頗有一種十連下去抽到雙黃蛋開始研究卡牌技能、機制,準備調整配隊的狀态了。
甯嘉孟自然是想要結識一下許遙,軍校生天生慕強,在她看來,許遙無疑就是一位強者,畢竟這可不是尋常學習一周的新生的表現。聽到要複盤,她便立馬回道:“我也參加。”
一旁的宋廷如悶頭附和:“我也參加。”被人全程拿捏的滋味不好受,多少憋着一股氣,死也要死個明白,他總要看看自己怎麼死的。
虞雯不解:“她是我們隊友,你是憑什麼也來?”
宋廷如反駁道:“對手怎麼就不能參加了,我也是戰局的一環。”
“無所謂,都可以來。”反正這複盤一個人聽也是聽,兩個人聽也是聽,既然如此……
最後這局戰鬥的十個人都參與了複盤。
虞雯一邊聽着許遙的複盤講述,一邊寫着戰鬥報告,有些痛苦:“我甯願打十場都不想寫一份報告。”
幾位經曆過拷打的二年級回怼道:“這場有許遙複盤已經好寫很多了,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知道虞雯是許遙的室友,幾位已經有些羨慕嫉妒了。
他們确實算在二年級裡比較墊底的存在,否則也不會和一年級排到一起。
雖說戰鬥看上就是你一炮我一炮地便結束了,但實際對他們的計算量,信息處理量要求極高。高度緊張的生理心理雙重壓力,并不是每一刻都能做出最完美的選擇。這還隻是一場小型戰鬥,大型戰鬥隻會更加考驗他們的長時間狀态。
這場十人複盤,從開局人員部署,局内的各點細節分析,每個戰術決策的前因後果,信息對弈中的每一環節,一一進行剖析。
曆經一個小時,衆人精力疲憊地結束了這場複盤,隻有許遙還神采奕奕的,像是吸食了其餘九人的精氣神。
許遙确實很喜歡複盤,比起一次戰鬥,一次複盤給她帶來的收獲要多得多,舉一反三,從他人身上取長補短,她都有些迫不及待地再去打一場,不過過猶不及,還是歇了這份沖動。
臨散之際,甯嘉孟對14215說了一句話:“到底是誰給誰拉分?”
看得出來像是憋了很久,但還是忍不住了。
許遙給甯嘉孟打上了一個标簽:真的很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