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萊開始打着見朋友的名義,經常去找周斯雨,當然,她其實是為了見一見谷晏羽。谷晏羽和周斯雨是好朋友,江萊也借着周斯雨的東風,和谷晏羽徹底熟識,也成了朋友。
那之後,江萊在學校外面打架闖禍,就有兩個人給她兜底了。
打不過有周斯雨,打不過又背景強大的找谷晏羽,江萊有他倆庇護,在學校裡混得那叫一個風生水起,誰都不敢得罪。
其實江萊自己的家庭背景也很不錯,隻是她從來不屑于提起,除了周斯雨和谷晏羽以外,沒有人知道她爸是道江娛樂的老闆。
如果說三個人一直以朋友的關系相處下去,或者他們會一直有聯系。
壞就壞在谷晏羽畢業那一年,江萊聽說他要出國深造,滿心都是谷晏羽的江萊哪裡還坐得住,于是準備去找他告白。她把他單獨約了出去,請他喝酒,想把他灌醉,趁機告白成功,卻不想在酒喝到一半的時候,江萊去上了個衛生間回來,就聽見谷晏羽和人打電話。
谷晏羽的語氣很低沉,對方似乎一直在說什麼,然後他很久都沒有回答。
就在江萊準備推門而入的時候,她聽見谷晏羽說:“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我會出國的,但是你要答應我,你要對她好好的……”
江萊的眼睛疼得很,她很想哭,她知道自己挽回不了谷晏羽了,他是真的要走,他不會為了任何人停留的,她也不能毀了他的前途。
于是,那個晚上,酒精上頭的江萊,做了一個瘋狂而大膽的決定。
她沖進包間,撲倒了谷晏羽,想讓他屬于她一次。
隻是她那麼大膽地付出了自己,卻在谷晏羽問她知不知道他是誰時,膽小如鼠地說了周斯雨的名字,隻因為她真的不想耽誤他,也不想聽見他拒絕的話語。
事後,谷晏羽說,他再也不想看見她。
他不知道的是,那天晚上,江萊在那間包間裡哭得有多慘,他也不知道,江萊在此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都精神不振,情緒持續低落,喪失了所有的活力。
就此,江萊和谷晏羽分崩離析。
再也沒有見一次。
等到時隔三年,谷晏羽學成歸來,再發新專輯《朝歌》之時,江萊才再次有了活力一般,對着江頓提出要去娛樂圈,隻為了能夠離谷晏羽近一點。
可是,抑郁三年的她,已經失去了笑容,也找不到快樂的源泉,她總是在出席活動的時候愣神,要不就是情緒不佳不想回答問題,更嚴重的是,她總會因為别人一點點的批評而暴躁如雷,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
這是病,可是她卻找不到治療的藥。
所以在外人眼裡,她就是個神經病,是個臭臉怪,是個暴躁狂,是個愛耍大牌的小明星,她的身上有很多标簽,可是卻再也沒有曾經那個燦爛明豔獨屬于江萊的标簽。
她的隊友關佳佳,熒幕上對她很好,理解支持她的一切,可是總在幕後說她拖後腿,是個廢物,是個控制不住情緒的神經病。她一忍再忍,到後面再也聽不下去,幹脆翻臉,這也導緻關佳佳引導粉絲網暴她,“兩顆星”組合解散。
那之後,江萊似乎也意識了自己真的成了一個廢人了,現在的她,根本不配去接近谷晏羽了,她已經不是曾經的她,如果再出現在他面前,隻怕他會更加厭惡她。
于是,她選擇了沉寂,讓自己消失。
這大約是一場很痛苦的夢,夢裡的簡知覺得很傷心,所以她一直都在哭。
江萊這看似明媚燦爛的前半生,在最重要的年華裡,卻深深地陷入了黑暗。
從這場繁雜沉痛的夢裡再醒來時,已經是夜晚了。
簡知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身邊的椅子上,江頓守在那裡,看見簡知醒過來,他一臉驚喜地開口:“萊萊,你醒了啊?”
簡知張了張口,剛要說話,卻覺得自己的頭好痛。
“萊萊,你先别急,醫生說你磕傷了頭,需要好好修養,過幾天就好了。”江頓說。
簡知聞言,點了點頭,她聲音沙啞:“水……”
江頓給她端了熱水來,簡知就着吸管抿了一口,覺得嗓子潤了一點之後,她才開口問道:“傑克呢?他沒事吧?”
“傑克沒事,他隻是一點擦傷,隻有你,撞在了擋風玻璃上,磕傷了腦袋。”江頓滿眼心疼地撫了撫她的頭發,“你知不知道都快吓死爸爸了。”
“這不是沒啥事嘛,爸,别擔心。”簡知輕輕拍了拍江頓的手。
江頓哼了一聲:“都怪傑克,他開車一點都不小心,才讓我的寶貝女兒受了傷,我這次一定要扣他工資!”
門口剛剛買飯回來的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