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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客廳桌前,簡知坐在許硯身旁,被他拉着手。坐在對面的程康臉色沉沉,手裡拿着茶杯,他的目光盯着許硯,眼底的不愉頗為明顯。
許硯被他盯着,低着頭,除了和簡知交扣的手指不肯松以外,其他方面,倒是一副聽憑發落的樣子。
程康盯着他良久,才冷哼一聲:“說說吧,你和趙非之間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硯也不再掩飾,他對程康把他和趙非之間的利益往來全部都和盤托出。許硯交代的時候,程康表情格外平靜,一點生氣的樣子都沒有,簡知看着程康的神情,隻覺得他似乎并沒有那麼生氣,甚至有種置身事外的感覺。
許硯交代完之後,他看着程康的表情帶上了小心:“叔叔,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程康點頭,手指敲着茶杯的蓋子,良久,他才如夢初醒一般:“這些事,除了你和似錦以外,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許硯搖頭,不過偏頭,他又擰眉:“薛塗白似乎調查過這件事。”
程康端起茶,喝了一口。
許硯又道:“我不知道他查到了多少,不過這幾年他帶領着薛家的那些人東山再起,如今雖然不如曾經的薛氏,卻已經能夠獨占一方市場了。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程康颔首,放下茶杯,他低笑:“薛家的那小子,是不錯,不輸他老子。”目光落在許硯臉上時,程康的笑又淡了一些,“倒是你,你雖然也有本事,可是那些本事不用到正途上,我女兒跟着你遲早要吃虧受罪。”
“不會的,叔叔,我不會再做那些事了。”許硯說,神色認真。
程康不置與否,他看向簡知:“似錦,你決定是他了?”
簡知扯了一下嘴角:“或許吧。”
許硯猛的握緊她的手指。
“如果有一天,他對不起你怎麼辦?”程康又問。
簡知眸色柔冽:“那我就殺了他。”
這話說出來,屋子裡的溫度似乎都降了好幾度。
簡知轉頭看向許硯,他的神色卻格外平靜,半點生氣的情緒都沒有。
程康聽見她這麼說,倒是笑了,他點頭:“也罷,既然你心裡已經有了決定,我也就不幹涉你們了。你們在一起,要結婚還是要生孩子,都由你們自己決定。”
這話就算是同意了。
許硯的眼眸裡,緩緩浮現喜悅,他立刻起身,對着程康鞠了一躬:“謝謝叔叔。”
程度擺擺手:“去吧,别在我面前礙眼了,我還要去墓園上班呢。”
簡知和許硯一起離開了家。
走向停車場時,簡知看着自己被許硯緊緊拉着的手,她的目光猶疑:“許硯,我說你如果背叛我,我會殺了你,你不生氣嗎?”
許硯回眸看着她,眼裡笑意不變:“我為什麼要生氣?”
“我不是開玩笑的。”簡知說。
“我知道,我也沒覺得你在開玩笑。”許硯領着她走到車跟前,打開了副駕駛的門,“正因為如此,我才能夠讓你放心,我會用一輩子證明,我隻愛你的。”
簡知坐上了副駕駛,看着許硯的眼眸,她眨了眨眸子:“可是一輩子很長?”
許硯的手撫上她的後腦勺,他的吻,輕輕落在了她的額頭:“在我這裡,我還嫌太短了。”
簡知感受到額心的溫熱,她沒有再多說什麼。
許硯替她關上車門,然後自己上了副駕駛。
簡知回眸看他:“接下來去哪兒?”
“去我父母家,”許硯說,“既然你的爸爸已經同意了,未免夜長夢多,我們不如今天就定下來吧。”
簡知:……這也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