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知扯了扯嘴角:“算了,不重要了。”
5250歎口氣:【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程康停職調查,估計很難再官複原職了,他名下的資産肯定會被查,到時候有些東西肯定會被查出來的,程家這樣下去,勢必也要垮。】
簡知眨眼:“這樣,不就如了許硯的願了嗎?他要報複我的目的,不就達到了?”
5250啞然,它隻覺得這樣的代價也太大了。
簡知勾唇,她起身,下樓,去了廚房,然後從廚房裡拿了一把刀,看着刀上面冰冷的寒光,她的嘴角露出一絲嗜血的笑:“這樣也好方便我送他去死了吧。”
既然是你選擇的毀滅一切,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
許硯已經搬出了秋家,獨自住進了一間套一的小公寓,那公寓是老房子,樓下就是小賣店和水果攤,第二樓有麻将館,三樓還有足療按摩店什麼的,四樓之上才是租房。
夜色裡,這棟舊居民樓裡人來人往,格外嘈雜。
搓麻将的嘩啦嘩啦聲,打牌人的說話聲,還有樓下水果攤的喇叭吆喝聲,混雜在一團。
簡知一身黑衣,頭上戴着鴨舌帽,她順着樓道一路往上,不斷和人擦肩而過,到了六樓。
老舊的破門闆,松散挂着蜘蛛網的電閘,還有牆壁上脫落的舊灰,以及那些亂塗亂畫,都憑添了幾分悲涼。
簡知伸手,輕輕敲了敲門。
等了一會兒,無人來開門。
簡知又伸手,再次敲了敲,這一次,敲門聲重了一些。
門終于開了。
許硯穿着黑色的T恤和短褲,頭發柔順地耷拉在腦袋上,神色有些憔悴,可是那雙眼睛在看見簡知之後,突然有了光。
他猛的把她拉進了屋子裡,緊緊地抱住了她。
“似錦,你怎麼會來這裡,你知不知道……”
“呲—”是刀沒入肉裡的聲音。
一切都戛然而止。
許硯瞪大眼睛,愣在那裡,一臉不敢置信。
簡知推開他,拔出刀刃,看着上面的血迹,她臉上露出冰冷的笑容:“我來這裡,是送你去死的。”
許硯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腰腹,感受到那裡的鮮血湧出,疼痛四起,他臉色蒼白下去。
他眼眸裡的難以置信,慢慢轉變為了痛苦,盯着簡知那冷凝的眼睛,他問出了那個最愚蠢的問題:“為什麼?”
簡知舉起刀,看着上面的血色,她歪頭輕笑:“你寄那些照片的時候,你曝光薛氏的時候,你毀了我爸仕途的時候,你就該想到,我會送你去死!”
許硯聽見她這麼說,他的臉上先是愣住,随後露出了悲涼的笑容,他看着簡知,眼眶漸漸變紅:“你憑什麼說是我做的?”
“就憑我知道你是誰,你許硯,名義上是個大學生,實際上你是個黑客,你在暗網上的那些肮髒交易,你買賣個人信息,偷窺個人賬戶,你還涉嫌盜取商業機密,公開私人隐私!不僅如此,你甚至還毀了丁家,如今你還要毀了薛家,毀了程家,毀了我!”
簡知每說一件事,許硯的臉色就白一分。到了最後,他的臉已經毫無血色。
他的身體不禁軟了下去,捂住自己的腰,他跪在了簡知面前。
簡知低頭俯視他,她冷冷勾唇:“許硯,這些事,我有沒有說對?”
許硯緩緩擡頭看着她,他的眼睛慢慢變紅,聲音發哽:“你怎麼會……知道?”
“這就與你無關了。”簡知冷笑,她再次舉起了刀刃,“許硯,你做了這麼多的惡事,就讓我送你上路吧。”
許硯的眼睛死死盯着她,他的眸子裡浸出淚水:“程似錦,你不是說你愛我嗎?”
“那是我騙你的。”簡知聲音冷淡,“許硯,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
許硯眼中的淚水,猝然而落。
他傷情至極,别過頭去擦淚。
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手指,他低低笑起來:“好,死在你手裡,總好過在監獄度過餘生。”
簡知聽他這麼說,她冷笑:“你也知道你是要坐牢的啊?那你知不知道,薛家的消息,是我放出來給你的。”
許硯猛的擡頭看向她。
也就是這一刻,簡知露出了殘忍的笑容:“我本來是想考驗你的,看你會不會真的去做,沒想到,你果然是個無情無義的狗東西!”
許硯張了張口,還要說什麼,簡知卻已經舉刀狠狠地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