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舒許這個名字,傅淮想也沒想直接就拒絕了。
傅淮不去,周閱也沒辦法,隻能如實告訴舒許自己幫不上忙。
“是不是因為黎書?”對面的舒許很快回複周閱道。
随後,又猶豫着發來了一條:“我好像聽說……黎書他平時的要求很多,還不允許淮哥出來?”
“對了。”舒許繼續說道,“我今天去了淮哥家裡,還被他給趕出來了呢!他可兇了,你平時看到他可要小心一點!”
“今天?”周閱愣了,“什麼時候?”
“就下午啊。”舒許答道,“今天淮哥不在,去公司了,黎書周日休息在家,我跟他說想在這裡等淮哥回來,他就特别兇地直接把我給趕出去了!”
“不會的。”周閱說道,“昨天宴會上你也看到了,黎書他不是這樣的人,他當時還想讓位置給你呢。”
“周閱,你不會也被他給迷惑了吧?”連周閱都這麼說,舒許頓時不悅道,“昨天生日宴上大家都在,所以他僞裝得很好,但在沒人的地方,他根本就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的!”
“他特别兇,還想要上手推我……”
“舒許……”周閱一時心情有些複雜。
舒許沒出國時,和張延傅淮他們關系平平,但和周閱走得比較近,所以兩人關系一直不錯。
舒許出國之後,周閱還特意去國外看過他。
後來黎書和傅淮聯姻,周閱當時還暗暗為舒許抱不平,也聽信了舒許的話,說黎書就是一個靠手段上位的人。
但這幾天相處下來,不管是之前訂婚宴那天晚上的醒酒湯,還是昨天傅淮生日宴上黎書提醒他吃感冒藥不能喝酒,周閱都覺得,黎書完全不像是舒許口中說的那樣的人。
而現在。
舒許破綻百出的話,也更加印證了這一點。
“舒許你……”周閱也不知道自己的好友怎麼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他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和舒許對話。
周閱歎了口氣,隻能把事實如實告訴舒許:“你之前打聽到的是今天傅淮會去公司,而黎書周日在家,但正好相反,今天傅淮沒有去公司,他下午一直在家。”
“我和張延下午也一直都在傅淮家裡,我們根本就沒看見你過來。”
“反而是你說的把你趕出去的黎書,他今天一大早就出門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所以舒許——”周閱問道,“黎書他是怎麼把你給趕出去的呢?”
“還是你覺得,我是這幾個人裡面最好騙的,所以想借我的手來達到你自己的目的?”
發完這一大段之後,周閱關掉對話框,低下頭又默默地歎了一口氣。
周閱雖然和傅淮張延這些以後要接手家裡事業的人不同,他前頭還有個哥哥,所以從小也沒有人特别要求他要學些什麼。
但怎麼說,他從小也是在大家族裡長大的,舒許的這點手段,他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怎麼了?”一旁的張延轉頭看了傅淮一眼。
周閱收起手機搖了搖頭,沒說什麼。
而一旁的傅淮卻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噌”的一下把手機給掏了出來。
不行,還是得問一問黎書去哪兒了,這麼晚為什麼不回來。
平時黎書問他這些題都理直氣壯的,他們兩人現在都什麼關系了,關于黎書的行程,他當然有權過問了!
傅淮當即拿起手機,正要撥通電話。
就在這時——
周閱才剛剛被他收起來的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
周閱低頭一看,竟然是舒許的電話。
他沒再準備接,低頭按了挂斷。
而很快,手機又再次響了起來。
依舊是舒許。
見周閱沒有接電話,舒許也沒有再打。
而是——直接發了一張照片過來。
周閱随手點開,随即便震驚擡頭,視線瞬間移向了一旁的傅淮。
傅淮和他對視一眼,奇怪地問道:“怎麼了?”
周閱猶豫半晌,還是把手機往傅淮那兒一遞。
傅淮疑惑地低頭看去。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舒許剛剛發來的一張照片。
照片上可以清楚看到,昏暗嘈雜的酒吧内,平日裡實驗室内一向清冷的黎書自然地融入其中,他輕淺微笑着舉杯,表情怡然地和周圍的一大群人湊着頭不知在聊些什麼。
照片下面,還有舒許發過來的幾句話:
“周閱你錯了。”
“我确實不是什麼好人。”
“但黎書他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