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慕叔叔?”
猶豫的看了一眼臉色黑沉的琴酒,阿言慢吞吞的挪步到卡慕跟前。
“我想為組織培養一個天才兒童,你覺得呢琴酒?”
摸着阿言的腦袋,卡慕扭頭看向琴酒。
“就他?”
琴酒嗤笑一聲,滿臉譏諷。
“怎麼你不信?”
對于琴酒的這番态度他早有預料,不顧阿言的不情願按着他的肩膀從他衣服口袋裡翻出一顆類似藥丸的東西。
“這是人體炸彈,一旦被吞進人體裡隻要這個人心率突然加快就會引爆它,這樣的好東西我覺得很适合給叛徒或者潛進組織的卧底用。”
空氣似乎被靜止,安室透、蘇格蘭、萊伊以及忽然升起幾分興趣的琴酒同時将目光停注在卡慕雙指之間的“藥丸”上。
“阿言會做這樣厲害的東西我竟然都不知道呢,說來是我們失職了,作為阿言的監護人居然都沒有誰發現到他的‘特長’。”
安室透笑意未達眼底,說出的話卻異常溫和,但隻有同是幼馴染的蘇格蘭知道他此時是在極力壓制自己的情緒和想上前毀掉那顆“藥丸”的沖動。
這個東西留着絕對是對他們這類人很大的危險,亦或者其他,而制造出這個“藥丸”的千葉光言一旦這個“藥丸”被用于人體身上,那麼他就再也無法回到光明的陣營。
蘇格蘭深深的看了一眼阿言,心情十分複雜。
“可是這麼一來,如果不是卧底的吃下這個就算證明自己不是卧底也暫時不會爆炸,但也不代表後面遇上使心率加速的事情不會爆炸,這不是得不償失麼?”
萊伊提出的疑問讓卡慕輕笑一聲意味深長的盯着他道:
“這不是還在制作解藥中麼?”
有解藥?
三人心思各異,臉上卻不露任何異樣。
“萊伊,你問我這個問題不會你就是卧底吧?”
明明語調十分溫和,卻讓萊伊無端感到後背發涼。
“這種問題似乎不止我想問吧,如果真被錯判成卧底那得多冤,況且我并不認為這個東西有測謊的功能。”
“哦,是麼?”
饒有興趣的看着他,卡慕将“藥丸”欲遞給了琴酒。
“你拿去找人試試吧,或者你讓他們四人其中一個試試。”
安室透和蘇格蘭臉色微變,攥緊的手手心濕濡,萊伊表情漠然不自覺松握的左手洩露他此時糟糕至極的心情,在場的幾人當中唯有瑪格麗特面色如常的與卡慕站在一起,對于這個他從組織實驗室出來初次見面就有特殊感覺的人他無法對他升起一丁點的防備,内心裡的共鳴更是令他産生類似親人的好感,可奇怪的是最近的記憶片段裡并沒有他的存在。
琴酒冰冷的目光掃過幾人擡手正要接過“藥丸”,伸在面前的手卻攸的收了回去。
“……”
“算了還是等制出解藥再試吧。”
琴酒臉色陰沉的盯着卡慕,被戲耍的感覺讓他心情很不好,按在泊1萊1塔的手蠢蠢欲動。
被幾人變化不定的表情給樂到,卡慕笑着把手裡的“藥丸”放回阿言的衣服口袋裡。
“行了,我這次來其他事情沒有,隻是我收到消息組織十幾年前的叛逃者突然有了線索,所以我來确認一下。”
十幾年前的叛逃者,那個盒子……
心思細膩的安室透一下子就猜到卡慕給他的盒子有問題,心裡一陣自嘲,他竟然被卡慕利用了,幫他是事實但是他也猜到他不會把東西給朗姆,這一切都是他計劃好的,目的之一就是引琴酒回來。
可是為什麼呢……
“琴酒把東西拿出來吧,相信BOSS他不會想知道他最信任的Top Killer會有瞞着他的事情。”
卡慕收起臉上的笑意,面無表情的他更令人心悸。
阿言身形往後靠了靠,伸出小手小心翼翼的拉住瑪格麗特垂在身側的手,感受到手上傳來的溫度,瑪格麗特低頭看了一眼阿言,合攏手指把手上的那隻小手慢慢包緊。
如果說剛才琴酒的臉色陰沉得吓人,那麼此時他眼神裡的殺意卻更讓人心驚,空氣中仿佛彌漫着令人窒息的意味。
良久,拿出風衣口袋裡的盒子把它抛給卡慕,深深看了他一眼後,琴酒冷哼一聲轉身離開安全屋。
“喂!你這就走了?就沒什麼想知道的麼?”
身體滞了一秒,銀白色的頭發在空氣劃過一道弧度,隻聽他冷冷的道:
“不感興趣。”
目送琴酒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卡慕臉上湧上一道複雜的神色。
“你到底想做什麼?”
安室透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他的身後沉聲道。
“我想做什麼?呵,是呀,我到底想做什麼呢?”
卡慕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安室透,語氣中夾雜着一抹晦暗不明。
安室透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錯了,他竟然在卡慕的臉上看到了失落、茫然的意味。
“你……”
“行了,今天就這樣吧,我想你們之後的組織任務應該還是會由我來負責,所以……我不會給你留有多餘時間去想‘我想做什麼’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
“可是剛剛琴酒說了……”
“呵,他現在可做不了主。”
蘇格蘭的話被卡慕打斷,他疑惑的看向他,然而卡慕并沒想解釋什麼,隻是走到瑪格麗特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歎了口氣。
“走了。”
“嗯。”
安室透看着相對而立的兩人,怎麼看都有種違和感,但是他也一時弄不清楚這種違和感出在哪裡。
卡慕離開後,幾人又回到以往的相處模式,隻是這次他們對千葉光言的态度似乎變了一些。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