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蘇格蘭在放下手機後看向琴酒。
“他們很快會回來。”
琴酒盯着他輕扯了下嘴角。
“聽說你們這兒來了個小鬼。”
話音一落,蘇格蘭和萊伊同時眸子一凝,看着眼神中明顯閃着冷酷意味的琴酒他們不由的将心提了起來。雖然卡慕把阿言留下來也并沒有像組織其他領進的小孩兒那樣參加殘酷的訓練最終成為隻忠于組織的利刃,就像琴酒那樣,但是他們忽略了卡慕的表态不代表其他人,對于琴酒來說被組織成員帶回來的孩子隻會有一個結果——要麼成為實驗體要麼帶回組織殘酷又深淵的訓練營,那裡有許許多多來自不同國家的孩子,他們在訓練營裡每天面對的隻有如複一日的洗腦、訓練和殺戮,并且要想離開那裡也還要在幾千或者幾百個孩子裡互相殘殺最終留到最後人的才會被賦予組織内部成員的資格離開營地,但離開也隻是開始另外一種沒有未來和希望的生活,無休止的組織任務和必要時被犧牲的用途。
“是的,卡慕對他似乎另有安排。”
一句話将阿言撇給卡慕,蘇格蘭心思一轉明白隻有這麼說琴酒才會幹涉阿言的歸處。
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琴酒冷哼一聲表情有些不爽。
“一個小鬼也值得他另外安排,看來他最近是越來越不着調了,組織可不是什麼慈善機構,不會什麼阿貓阿狗都招進來。”
雖然這麼說着,琴酒的語氣卻意外的平和,蘇格蘭略微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等安室透和瑪格麗特、阿言回到安全屋時,屋内三人各坐在一方看到他們進屋時表情也各不相同。接收到蘇格蘭意有所指的目光後安室透挑了挑眉,臉上挂着似有似無的笑意。
“琴酒你這次回來那位應該不知道吧。”
神色突然冷下了,琴酒站起身彈了彈手裡夾着的香煙眸色幽深的看着他。
“波本你膽子不小,竟然敢查我?”
“不,我并沒有查你,我隻是猜測而已。”
聳了下肩,他知道疑心很重的琴酒并不會真的相信但是他并不打算過多解釋。
“哼。”
琴酒冷哼一聲将煙掐滅。
“卡慕他受傷了?”
“我以為你知道。”
兩道視線相觸,空氣在一瞬間感到窒息,這異樣緊張的氣氛也讓其他人感到不适,感受到琴酒身上濃烈的危險氣息在瑪格麗特身後的阿言握緊了拳頭,垂下眸子讓人看不到他此時眸子裡閃過的異樣光芒。
冰冷的質感在眉頭中間由為清晰,安室透笑意未改凝視着面前那雙如狼一般的眸子慢條斯理道:
“我剛手裡得到一個東西,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但是我想我要是把它交給朗姆或者BOSS……”
說道一半又止住,安室透這一刻很清晰的感覺到琴酒眸子裡的複雜意味以及變了一秒的臉色,這下心底原本的好奇被再次引了出來。
不動聲色的将口袋裡的鐵質盒子掏出來放在琴酒的面前。
“這個東西放在我和瑪格麗特手裡總覺得像個定時炸彈,但是毀掉它我又覺得實屬可惜,所以我想了想還是交給你或者朗姆。”
“波本你很聰明,但我很讨厭自作聰明的人。”
說完将抵着他眉心的槍用力的往下壓了壓直到一道明顯的印子出現在那兒。
心頭一跳,安室透正要說什麼,下一秒瞳孔放大。
隻見瑪格麗特不知什麼時候站在琴酒的身後,手裡持着一把槍對準了琴酒的後腦。
一時間屋内的幾人都表情震驚,然而琴酒隻是微微詫異了兩秒,接着語氣森森寒意。
“我竟不知道瑪格麗特你居然擁有了自我意識!看來實驗室裡的那幫蠢貨并沒有完全實驗成功。”
是的,如果不是擁有了自我意識琴酒很難想到他會做這樣的事,畢竟一開始帶他出實驗室的可是他,被自己放出的蛇咬了這真是諷刺,讓人不爽。
瑪格麗特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心裡毫無波瀾,他很明白他這麼做的後果但是在琴酒将槍抵着安室透的眉心的那一刻他似乎無法控制身體做出像本能一樣的反應。
“瑪格麗特把槍放下,琴酒他不會對我開槍的。”
安室透聲音溫和安撫似的說道,瑪格麗特眸子動了動擡眸輕輕掃了一眼神色不一的幾人緩緩将槍收了回去。
“拿去吧,或許這個對我來說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将手裡的盒子遞了過去。
琴酒眸子中一閃而過的殺意讓安室透凜然。
“放心,我并沒打開它,也不知道裡面到底是什麼。”
收回槍,将盒子接過,琴酒睨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瑪格麗再看向幾人時冷聲道:
“瑪格麗特明天回實驗室,萊伊蘇格蘭你們繼續完成R國行動組任務,而波本你該回朗姆那裡了。”
瑪格麗特目光閃爍,餘光看向皺眉不已的安室透……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