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星野智明警官的葬禮日,因為爆炸後什麼也沒有留下,所以大家商量後決定将星野智明警官生前的一套警服收殓葬入墓地。
在此之前,原本葬禮是該讓星野智明唯一的哥哥長谷川夏樹舉行的,可是最近這些天長谷川夏樹卻突然消失了,為此葬禮還耽擱了兩天才被東京高層警視副總監諸星登志夫在聽到下屬傳來的消息後前來舉行葬禮追悼。
這天天氣很晴朗,搜查一課和警備部機動組的所有成員都趕來參加追悼,還有其他慕名前來追悼星野智明的市民、記者以及其他機構部門的成員。
其中有兩個小小的身影混在人群中,正是小時候的工藤新一和毛利蘭。
星野哥……
小新一垂下眸子,腦海裡浮現以往和星野智明相處的場景,在案件現場很認真的教他如何破案,如何當好一名偵探,不會因為他是小孩就什麼也不告訴他,可這樣一個如鄰家哥哥般的人現在卻永遠留在了這塊墓地裡,再也無法見到了,表情難過得吸了吸鼻子。
“嗚嗚嗚……星野哥哥……”
小小蘭在旁邊忍不住的哭出了聲,雖然她和星野智明沒接觸過幾次,但是在她心卻覺得這麼一個好看又親切的人突然就這麼沒了簡直讓尚且幼小的她難過得無法忍住眼淚。
“小蘭你别哭了,等會兒毛利叔叔看到了又該說我欺負你了。”
小新一拿出一張手帕遞給小小蘭,卻在看見手帕上的一串數字時,表情繃不住的跟着哭了出來。
“嗚嗚嗚……什麼嘛,新一你叫我别哭……自己卻還哭了……嗚嗚嗚……”
……
因為爆炸事件影響很大,星野智明的殉職消息和現在的葬禮舉行都被跟來為了拿第一報道的記者們争先進行播報、采訪、轉播。
東京中央大廈廣場,廣場正中間的屏幕轉播着葬禮進行儀式中……
而此時廣場的中間站着兩個身體僵硬得像木頭一樣的人。
正是才結束完一個多月特殊封閉式訓練的二人,降谷零和諸伏景光。
結束完訓練的兩人原本是商量好在中央大廈附近與萩原他們聚個餐的,畢竟好久沒有見面了(此時他們雖然接受了卧底訓練,但是還沒有正式進入組織,所以暗中還可以想着和萩原他們聚聚。),可是打了萩原他們幾人的電話都沒有人接,不禁感到疑惑。
正是納悶的時候,中央大廈商業樓上的大屏幕開始轉播起一場特殊的追悼現場畫面……
看到熟悉的幾個人,聽到播報中記者嚴肅的說出被追悼的那位殉職警官的姓名職位,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瞬間僵住了身體。
“hiro,是我耳朵出現幻覺了麼,我怎麼聽到被報道的殉職警官的姓名怎麼和智明名字一樣?”
降谷零僵着表情扭頭看向諸伏景光,卻見他雙眸泛着淚光,神情悲恸異常。
不……不可能的……
心裡巨大的悲痛蔓延到身體各處,降谷零搖了搖頭,不敢置信的再次擡頭看向屏幕。
“我們感到很惋惜很遺憾,星野警官如此優秀的人在人生最美好的年華離開就這個世界,現在葬禮進行中,讓我們懷着沉痛的心集體追悼星野警官……”
屏幕裡閃現的畫面,最後鏡頭落在墓碑上的那張照片上。
周圍人聲嘈雜,降谷零的世界像是一下子變成黑白的,聽不到其他聲音,隻聽得到屏幕播報的追悼忌詞,黑白的照片讓他的眼睛驟疼,他擡手捂着雙眼,控制突然因極度痛苦而發抖的身體,過了一會兒,他緩緩将手放下,臉上的表情卻驚人的平靜。
“zero,你沒事吧?”
諸伏景光在難過悲痛之餘關注到降谷零的不對勁,不禁擔心的問道。
“沒…事……”
聲音很輕很飄渺,諸伏景光心裡一陣酸澀絞痛,他很明白此時降谷零故作堅強的平靜表面下,内心早已悲恸到麻木。
“zero,我們去葬禮追悼現場吧。”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諸伏景光很怕降谷零會失控或者難以維持現在的平靜,可降谷零隻是擡眸看了看他,輕輕點了下頭。
墓園,葬禮追悼現場……
衆人皆穿着黑色的西裝排隊的站在墓園,星野智明的墓碑左右兩側分别站着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伊達航也在一旁站着,他們為充當星野智明的親屬為前來追悼的人表示感謝。
“松田警官,萩原警官,你們也要好好保重好身體啊。”
暮目警官在墓碑前放了一束菊花,看着神情憔悴的兩人歎了一口氣道。
兩人沒有說什麼隻是機械的對着他躬了躬身。
現在的兩人與星野殉職前的模樣大相徑庭,萩原研二頭發雜亂,眼神黯淡無光,下巴長出黑色的胡渣,原本俊美的臉此時憔悴得看不出曾經的風采。松田陣平戴着黑色的墨鏡遮住眼底的青影,微皺的西裝應該是來不及換就匆匆趕來的,嘴角抿成一條直線,表情嚴肅得完全不像平時張揚輕狂的他。
他們兩人這幾天都沒怎麼睡覺,萩原研二一睡覺就會夢到星野智明爆炸身亡的場景,連着幾天吃飯休息都是渾渾噩噩的,而松田陣平則是忙着執行爆/炸/處/理班這幾天的任務,因萩原研二的狀态完全不能任職,所以這幾天他要處理的事情和任務就多了起來,也讓他在連着幾晚上沒睡,衣服也來不及換的情況下就匆忙趕來參加葬禮追悼儀式。
随着一個個追悼的人離去,最後就剩下看到屏幕播報趕來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
即使兩人做了一番僞裝,松田陣平三人還是一眼就看出鴨舌帽下面的是降谷零,而衛衣兜帽下的是諸伏景光。
幾人視線相觸了幾秒,最先撇開目光的是萩原研二,他垂着頭,臉陷入陰影裡。
“好久不見。”
松田陣平在安靜的氣氛中突然出聲道。
“砰!”降谷零捏拳狠狠的揍向他,松田陣平身形踉跄了兩下,想要穩住身形卻渾身使不上力氣,連續幾天繁重的工作量和日夜不眠的行為讓他的身體機能已經叫嚣着無法正常維持運行,身體一歪摔倒在地上,墨鏡從他的臉上掉落,那雙滿是血絲的雙眼此時充滿了疲憊、内疚還有隐痛。
“為什麼會這樣……”
降谷零低沉的話音裡含着壓抑的痛楚,雙手用力緊握着,指甲陷入肉裡,鮮紅的血一滴滴落在地上。
松田陣平隻是沉默着,心裡卻因降谷零的問話再一次感到自責,内疚,生疼。
是啊,為什麼會這樣,當初打電話時明明聽出了星野那邊的不對勁,為什麼自己沒有立馬反應過來上去拽着他下來,那樣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這不關陣平的事,智明是因為救我才會……”
言語上的蒼白讓萩原研二張了張嘴說不出下面的話來。
“zero,你别這樣,星野他不會想看到你們這個樣子的。”
諸伏景光抓住降谷零繃緊的手臂,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