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車趕到東都大學,學校門外站滿了安全警戒的警察,幾人下了車就拉過旁邊的一名警員。
“警官,裡面發生了什麼事?”
“裡面剛才發生一起炸彈爆炸事件,我們正在進行調查。”
“那個……我們能進去麼?”
諸伏景光禮貌的問道。
“抱歉,裡面已經被搜查一課的警官們接管,暫時不允許閑雜人等進入。”
“嗤……”
年輕警員面無表情的委婉勸說,卻讓長谷川夏樹嗤笑一聲,衆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他,迎着幾人疑惑的目光長谷川夏樹面露微笑道:
“呐,既然這樣我們就不進去了。”
“诶?”降谷零豆豆眼。
?
??
這麼輕易好勸的長谷川夏樹實在令衆人感到不敢置信。特别是那個警員瞧着幾人之中的那個卷毛男人,嘴角微微青紫卻任然一副傲慢不羁的樣子,一看就不像什麼好打發的,竟然也挺聽勸的,目送幾人走遠後才收回了視線。
跟着長谷川夏樹輕車熟路的來到學校一處高牆邊,看着比人高很多的圍牆……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齊齊抽了抽嘴角……
不……不是吧,又要翻牆?
“我先走一步了,你們慢慢來哦。”
和降谷零他們打了個招呼,身手敏捷的一腳蹭上牆面,巧勁的往上一躍,身體靈活的翻過高牆。
……集體沉默。(作者有話:哈,這下能感受到星野看你們翻牆的感覺了吧。)
長谷川來到校内并沒有馬上去找星野智明,收到大腦共通的意識,來到一處園林。周圍都是櫻花樹,一陣風吹來,花瓣紛紛飄落。
不同于其他的櫻花樹,有一棵的櫻花特别繁茂,像似汲取了過多的養分,樹身壯碩,枝幹繁多,粗大的根莖強力穿過地面往外蔓延。樹的不遠處土壤似乎被翻過,泥土顔色鮮明,參雜着其他新鮮的草植。
天色漸黑,月光的照射下樹影婆娑。長谷川夏樹蹲下身,神情晦暗不明,抓起一把泥土,用力捏了捏,泥土如細沙一般飛揚飄散。
呵,這就是把“我”埋葬的地方麼?
屍骨已經被警方挖出帶走,進行身份dna檢測識别。不知是不是長谷川的錯覺,這翻新的泥土似乎有股新鮮的血腥氣味。
眸子沉了沉,挽起雙手手腕上的衣袖,伸手往土裡刨,刨了一會兒,忽然看到泥土之下鮮紅血迹的布料,手頓了頓。
啧,膽子可真大,真以為警方不會對這裡進行第二次搜尋挖掘?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
畫面回憶……
“星野,我們和令人他們來玩躲貓貓吧!”帶着眼鏡的小男孩興奮的拉着擁有翡翠綠眸男孩的手。
“好啊好啊!令人你們覺得怎麼樣?”
“嗯,行吧。”
叫令人的灰發男孩對翡翠綠眸的男孩點了點頭。
畫面一轉……
“阿步,我們為什麼要藏在這裡啊?這不是令人他的秘密基地麼?會被他發現的。”
“阿拉阿拉,别擔心,你要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我們不會被發現的。”
回憶結束。
長谷川夏樹嘲諷的看着那塊布料,緩緩站起身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喂,這裡是搜查一課的暮目十三,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
“暮目警官您好,東都大學西邊的櫻林發現了一具屍體,請您速來。”
“什麼?!請問你是一個人麼?”
“是的。”
“好的,我現在也在東都大學,麻煩你在那兒先别走,我馬上就來。”
結束完電話,長谷川夏樹忽然想起了什麼。
系統,你那操作沒有什麼差錯吧?
【宿主你放心,系統已經給那些曾經認識你的人植入了信息障礙,他們是不會認出你的。】
嗯。
忽然,眸光微閃,長谷川像是感應到什麼,擡頭盯向前方教學樓的樓頂,頂樓天台上站着一個人。
是他……
天台上的人好像還拿着一個什麼東西沖他揚了揚,行為嚣張至極。
呵,原來是他幹的。
垂下眸子,腦海裡意識交織,内心像是被打開一扇陰暗的大門,各種負面情緒漸漸浮上心頭。
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了我,我們不是朋友麼?不是最親密的幼馴染麼?!
雙手用力緊握成拳,發出“咯咯”的聲音。
眸子裡有暗光閃過,他邁開步子朝那棟教學樓走去……
……
另一邊,見了暮目十三,和警方交代完炸彈爆炸經過的星野智明和萩原研二從醫務室走了出來,和翻牆進來的降谷零他們打了個照面。
“研二,星野,你們搞什麼啊,出去這麼久不說,竟然跑到東都大學了,還碰上炸彈爆炸!”
“對了,打電話給你們你們也不接,你們手機是拿來當擺設的麼嗎!”
“……啊啦,那什麼…有沒有可能我們的手機在爆炸裡已經壞掉了?”萩原研二撓了撓頭尴尬的說道。
“哈?!你還敢說?沒有手機不會找人借一下回個電話嗎?!”
松田陣平怒不可遏的沖兩人數落,成功的把心虛的兩人說得緊靠在一起不敢吭聲。
景光!
星野智明轉頭向諸伏景光遞了一個“幫忙勸一下”的眼神,卻收到了對方同樣責備的眼神。又把目光轉向降谷零,卻見他對他微微一笑,有種提見上黑衣組織成員-波本的感覺。
等松田陣平數落完後,幾人忽然反應過來先進校的長谷川夏樹并沒有出現。
突然,大腦與長谷川夏樹的共通意識裡傳來洶湧的負面情緒,那種仿佛吞噬了理智的感覺讓星野智明的臉色驟變,腦袋鈍疼起來。
“呃!”
在幾人面前身體像脫力一般跌倒半跪在地上。
“星野!你怎麼了!”
“星野!”
“小智明!”
幾人的驚呼微微喚醒了些星野智明,他緩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顫抖着一手撐着膝蓋,一手捂着因負面情緒影響而變得扭曲醜陋的臉。
下一秒,瞳孔猛縮,負面情緒被什麼東西吸走,翻湧的心緒也逐漸平複,然而意識卻像被分成了兩半,一半在他這兒,一半在……
這……這怎麼可能?
“别管我,去找長谷川……去找我哥!快去!”
聲音仿佛從牙縫裡嚼出來。
“不行!你這個樣子我們怎麼能放心!”降谷零想也不想一口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