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這幾天我哪有叫你做過飯,你别污蔑人。”她抓着林春玉的手往自己胸口按,“你亂說話,我心痛。”
林春玉手底很軟,她被電到似的掙開,“不想叫你累着還不行嗎?”
白清忍不住瞪徐思雅,你不是我這一戰線的嗎?!
徐思雅回瞪,我當然幫我姐啊!
徐雀那個瞻前顧後的膽小鬼必然不敢告訴堂妹,想必是無意中被發現了心思。白清失去一個有力隊友,氣得咬牙切齒。
林春玉看見白清眼角抽抽,熟練地牽住白清的手,白清的氣息變得無害。林春玉回絕:“我突然想起好像忘鎖家門,得回去看看,謝謝你。”
徐思雅沒有其他理由留住林春玉,白清賴在林春玉身上,一路沒骨頭地靠姐姐拖回去,到家就滿血複活,很有精神地寫春聯。
她硬筆字寫的還行,低估了軟筆字的難度,本來想孔雀開屏被誇一下,最後寫的稀爛,她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先預想上了,“姐會不會嫌棄我,扔掉我?”
林春玉不知道她是否故意省略“我”後面的内容,兩頭兼顧地說:“不嫌棄你,不扔掉紙。”
說完,林春玉往牆上抹漿糊,把春聯貼上去,白清反倒嬌羞了,捂着臉大叫,“太醜了,姐你快拿下來!”
林春玉無奈:“到底要怎樣。”
白清想,不怎樣,姐親我一口,叫我怎樣都行。
.
按理說過年每天都有特定的事做,可林春玉記不住習俗,見她清閑得良心不安,白清提議:“幹脆每天都拜财神,來年加倍發财。”
林春玉:“你怎麼這麼聰明!”
她們給白清的家人掃墓,拜财神,其餘時間懶洋洋地縮着烤火。一直到除夕當晚,白清家的電視機頂盒沒繳費,看不了,兩人躺在床上捧手機看直播,小小的長方形屏幕裡裝着很多人,喜氣洋洋。
林春玉神神秘秘地說:“你摸摸你枕頭底下。”
白清摸出來一個紅包,當場拆開,厚厚一沓紅色。林春玉笑:“長一歲了。”
白清:“收一張長一歲?”
林春玉:“哪有這樣的算法,那你豈不變成老婆婆了。”
老婆婆,老婆。
白清心思浮動,“到我老婆婆的時候,你也要給我紅包。”
外面巨響,有人開始放鞭炮,林春玉怕炮竹碎片飛進家,下床檢查門窗,關得嚴嚴實實,白清跟在林春玉身後,讓林春玉想到村子裡的土狗。
不對,白清不土,那到底是哪裡像……
白清剛剛的說話聲被鞭炮蓋住,她重複了一遍。林春玉聽見,轉過身面對白清,玻璃窗一陣陣五顔六色的光,在她身後綻開,她說:“好,每年都會給的。”
白清被姐姐美得頭昏,說話結結巴巴:“嗯、你,你實在沒錢,可以不用給。”
林春玉看她這傻樣,找到了和土狗的相似點,大笑起來:“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