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免認錯,兩人同機型不同色,林春玉拿了殼子黑的,白的給白清,她說:“我帶着出攤幹活,黑的耐髒。”
來都來了,他們決定在商場吃午飯,白清一開始拉着臉不樂意,後來林春玉說逛久了好餓,白清态度立馬轉變,怕林春玉餓死了似的,慌裡慌張的模樣,惹得林春玉一直笑。
兩人選了家燒鵝店,裡面進去有些暗,每個座位布置了單獨的暖黃燈,放着粵語歌,蠻有氛圍。
外面挂着的招牌和廣告圖片裡都隻放大了燒鵝的信息,白清翻開菜單,發現這家除了主打的燒鵝飯外還有很多港式菜品,屬于比較精緻的一類。
兩人點了招牌燒鵝飯、楊枝甘露、鮮果汁,林春玉将付賬找的錢直接派給白清當零用,她不知道白清拿了多少去買口罩,知道白清肯定不會亂花,就多給了些,讓白清自由支配。
吃飯中途,林春玉去上廁所。
白清将兩人果汁置換,咬着姐姐含過的吸管,用手機撥給林春玉,再拿林春玉的手機撥給自己,互相存上聯系方式。她看見姐姐的聯系人裡已經有了一位,立馬黑臉。
林春玉一回來,白清就說:“姐你這個是二手機,聯系人都沒清幹淨,我們回去退錢。”
林春玉感到奇怪:“不是啊,我在外面看見商場老闆聯系方式,就記下來了。”
她和白清講了實體店面計劃,白清現場搜索商場老闆,能在網上搜到,說明挺有實力,她看了眼照片,年輕男人,有未婚妻。
白清臉色稍緩,可下一秒,她想到自己不是男人。
她在嘴裡咀嚼這兩個字,男人。如果是男人……她嚼了半天沒嚼出結果,不是不敢,而是怕自己說出來,就興奮到立馬去做,釀成大禍。
回過神來時,她已經滿臉是淚,窩在姐姐懷裡,今天第二回了。
她不在意來來往往的旁人目光,她隻注視她姐,她聽見林春玉說:“我剛剛才知道,原來不是老闆電話,怪我沒仔細想,其實是老闆手底下的人,專管這家商場店鋪流動。”
白清在林春玉懷裡找到舒服的位置,繼續聽林春玉講話,“女的。”她說:“是女的。”
白清心裡一跳,必然是她剛剛發癔症,神志不清說了什麼,否則林春玉怎麼突然強調性别,白清梗着脖子:“女的怎麼了?”
有些事不是林春玉笨,是她根本不會往那方面想,她再開放包容,做到出農村,覺得白清讀書是好事,就已經差不多是她的思想上限。
林春玉給白清擦額頭擦臉,“沒怎麼,你放心好了,到你讀完書,我都不會再嫁。”
白清哼哼唧唧地埋在林春玉胸口:“我不是讓你伺候我的意思……”
白清現在已經比林春玉高了,用很别扭的姿勢盡力将自己全擠進姐姐的身體裡,蜷縮起來,林春玉努力環住白清整個人,做了個口型,沒發聲: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