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搞擦邊。】
顧沅硯以為看錯字了,揉了揉眼睛,發了個問号過去。
【?】
【搞擦邊是什麼意思?】
沈宵竹:【字面意思。】
……
顧沅硯将信将疑:【那怎麼個搞法?】
沈宵竹端着高深莫測的态度:【不好說。】
【最近有空嗎?來工作室詳談。】
顧沅硯覺得沈宵竹在耍他,冷漠地回:【沒空。】
沒空是不可能沒空的,關系到賺錢事業,沒空他也會擠出時間去赴沈宵竹的約。
一段時間沒來,這個拍攝間越來越像一個溫馨的小家了,顧沅硯走進門,意外地發現地上擺着一雙毛絨拖鞋,是那種冬天看到就想要把腳丫子伸進去的款式,像一顆白乎乎毛茸茸的糯米團子。
不過現在是秋天,顧沅硯拘謹地挑了旁邊一雙款式普通的客用拖鞋,他卸下包,落坐在沙發斜角,遙遙對着沈宵竹,這麼遠的距離,讓他感到十分安心。
沈宵竹戴着一副眼鏡,一身寬松的淺灰色衛衣,微微彎着腰,雙手在張開的膝蓋間相扣,平添幾分書卷氣。他寒暄道:“圓圓吃了嗎?”
顧沅硯點頭,心思仍放在正事上:“沈宵竹,你說的擦邊是什麼意思?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沈宵竹推了推眼鏡,斂去神光笑道:“這就要看你想的是什麼意思了。”
“……沒什麼意思。”顧沅硯似被鏡片上的反光晃了一下,訝然問:“你近視嗎?”
沈宵竹摘下眼鏡,随手折起來丢到茶幾上:“平光鏡。以前近視過一百度,後來做了手術……說來也奇怪,近視時覺得眼鏡麻煩,手術後反而買了副平光鏡戴着。”
顧沅硯眨眨眼:“這大概就是,人總是會想要沒擁有的東西吧。”
“有可能。”沈宵竹說:“不過戴眼鏡時有一點好,鏡片會遮住你大部分的攻擊性,跟組的時候,一旦想吵架,我就戴上眼鏡,顯得不那麼兇。”
相處這段日子,顧沅硯從來沒見過沈宵竹失态的模樣,遑論吵架了。他是一片甯靜的、沒有冰封期的湖,相處這麼久,顧沅硯也隻瞥見過這片湖倒映着陽光的表面,摸不清深處的暗流,也不知道河床有多少崎岖嶙峋的石塊。
人人都擅長藏匿本性,沈宵竹是其中翹楚,他把本我藏得特别好,像真真切切捋不清線索的一道謎。
顧沅硯說:“還沒有見過你吵架的樣子。”
沈宵竹勾唇:“相信我,你一定不會想見到的。我在組裡發火的時候,總有一部分人繞着我走。”
“你拿他們撒氣?”顧沅硯陰暗揣測:“還是你得罪他們了?”
沈宵竹舉手投降:“冤枉,我可沒有。”
隻是重拍了無數條、拉着所有人加班而已。
顧沅硯狐疑地上下打量沈宵竹:“好吧。我們還是說正事吧……我記得m站是清水網站,搞擦邊不會被封号嗎?”
“擦得隐晦一些就不會,别讓人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