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音:“嗯,吃過了,現在在聽課。”
沈遇星:“聽課?聽什麼課?”
璧音面無表情回道:“周思的課,他非要給我講他參加宗門大選的經驗,我見他好心,就留下來聽着了。”
沈遇星頓時警惕:“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
璧音:“不用,我等會兒就走了。”
沈遇星疑惑:“他不是來找你麻煩的?肯輕易讓你走?”
璧音輕笑,回他:“自然,又不止我一個人聽,他走不開,估計還要再講一會兒。”
手裡回着消息,璧音還抽空擡頭捧捧場,帶着衆人問東問西,看起來聽得很認真。
周思在一聲又一聲的稱贊誇獎之中漸漸迷失自我,原本準備随意說幾句糊弄過去,這下也不免認真起來。
沈遇星:“……”
璧音說:“這邊人越來越多,周公子想必要在城裡出名了,他平時在平雲宗裡經常為難你嗎?”
沈遇星:“……”
為難他?沒什麼印象啊……
他剛起身,看見風聆玉上發來的消息,一邊整理衣服一邊仔細回想,許久,愣是沒想到自己被周思為難的情況。
這人沒事跑到他面前晃蕩是真,但真說起為難,呵,誰能為難得了他?
沈遇星如實回答:“沒有。”
璧音倒是糊塗了。
明明前兩天才聽白曉說過,這人跟個蒼蠅似的,沒事就去找沈遇星的麻煩,他們見了都煩,怎麼沈遇星卻說沒有?
璧音回他:“我聽白曉說的。”
對面:“哦?那或許有吧,我記得不清了。”
璧音說:“我看他不爽,上次教訓過,竟然絲毫沒長記性,還想來找我的麻煩!”
沈遇星問:“你想怎麼做?”
璧音擡眼,周思那邊唾沫星子飛濺,已經完全将她抛到了腦後,便說:“大選之事,至關重要,哪容他在這裡胡說八道指手畫腳,真以為自己有多厲害,說了這麼多平雲宗裡的事,又說要押題,哼,被旁人知道那還得了?”
沈遇星明了,回她: “我知道了,這事你不用管,交給我。你先走,等到演武場記得給我發個消息,我有東西要給你。”
“好。”
璧音收起風聆玉,趁周思不注意立刻溜走。
這邊沈遇星出了房間,正巧幾個眼熟的清徽堂師弟同他打招呼,他伸手攔住他們,一改從前的冷淡,問他們:“今日演武台武試,各位師弟這是要去觀摩?”
“是,沈師兄可是要同往?”
沈遇星搖頭,開始胡編亂造:“陳邵剛才傳信給我,說你們周思師兄叫人拿一本《 楓泣錄》給他,我不便去找你們周師兄,你們若是順路,麻煩将書一同帶過去。”
幾個弟子面面相觑,道:“周師兄要《楓泣錄》做什麼?難道他又要拿宗内秘法出去變賣?”
沈遇星捂嘴輕咳,故意說:“我不清楚,隻是聽說他在渡仙城裡開了即時講堂,如今正趕着武試前做最後一次指導,要《楓泣錄》去大約隻是随便看看。”
“即時講堂?”
沈遇星重重點頭,不多解釋,任他們亂想。
“周師兄是不是瘋了,宗内弟子不可随意對外授課,這規矩他難道忘了!”
“看來是上一次的教訓還沒吃夠,要是被我們堂主知道了,又得受罰!”
沈遇星歎氣:“隻是即時講堂,算不上對外授課。”
有一人非常正義,道:“即時講堂也不行!《楓泣錄》決不能随意交給他!”
沈遇星挑眉,拖長聲音:“那這東西就不送去了?”
“當然不能送!不僅不能送,還應該将此事禀告堂主,否則他變本加厲,遲早有一日會犯下大錯!”
對慣犯,他們的警惕心總是要高一些。
沈遇星唇角微揚,輕舒一口氣:“清徽堂的事我不便插手,要如何處置全憑各位師弟做主,如此,我還有事便先走了,有什麼麻煩諸位也可以來找我,若有能幫得上的,必然鼎力相助。”
随口許下的承諾沒人會放在心上,那幾人同他行禮後憤憤而去。
沈遇星掏出風聆玉,此時璧音恰好給他發了消息:
我到演武場了,你人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