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你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像是機器人念誦準備好的稿子一樣,“如果我能【做些什麼】讓你覺得好受些,那你可以盡管告訴我,我都【會做的】,我保證。”
1d100={20}(成功)
他笑了,在陰晴不定的、夜晚的天空下朝你招招手,如同一個透明的鬼魂。
你不假思索地動身,步伐越過數人粗的大樹,向那個鮮活的人走去。
他忽然一把抱住你。由于他與你身量相仿,當他的懷抱圈住你的時候,你也能感覺到他沒有溫度的呼吸噴灑在你的頸側。
像是釋懷了什麼似的,他圈緊了你,輕輕地對你說:“算了,其實那些都不重要了。”
“你是指什麼?”他的态度變化得太快,你一時間沒能跟上他的思路。
“——”他歎息了一聲,“我是指,生前的執念。你也知道的吧,我有多在乎那些金錢、地位、幹淨的水、白面包還有柔軟的衣物。”
“……我知道嗎?”對方如此笃定,反倒讓你懷疑起自己對他的了解是否夠得上這樣的珍重。
諾頓一時間沒有回答,就當你以為是自己的話又惹惱了他的時候,他開口了,語義之中帶着你所陌生的溫柔。
“那你一定知道,這些東西自來到莊園起就全得到了。”他略帶自嘲地說道,“猜猜看,趁你看不到我的時候,我在這地方逛了多久?又踏足了多少個地方?”
“……”你淡淡道,“我猜是全部。”
“真準。”他輕輕誇獎道,“我已經把這個地方逛遍了,發現我想要的東西……生前拼了命也沒拿到的東西,在這裡居然伸手就能拿到。”
說到這裡,他擡起頭,放開了你,“我是說,你也是帶着目的來這裡的,應該能明白我的感受吧?”
你點頭。也正因如此,你才想要回到那個殘忍、貧瘠的人類社會,隻是因為:就算得到再多的東西,如果它們失去了自己特殊的意義,那“得到”本身還有什麼好被稱道的呢?
“在你找到新的目标之前,我都會陪在你身邊。”頓了頓,你補充道,“也是希望你能多陪在我身邊。這樣如何?”
1d100={51}(失敗)
“隻是陪着我?我像是缺人陪嗎?這不夠我付出的東西吧。”你的提案沒能讓諾頓滿意,他立刻擺出了讨價還價的架勢,“我覺得,你應該做的事比這還要再多一些,比如……”
你歎了口氣,無意與他争吵,況且你也并不在意為獲得對方的陪伴需要你付出什麼代價。
“比如什麼?”你配合地問。
1d3(去把我屍體埋了!/光是擁抱怎麼夠多少也得親一口吧/跟我回記憶餘燼+重逢之時片場)={2}
諾頓·坎貝爾一把捧住你的臉,雙手用力斷絕了你後退的可能。
你被他動作吓了一跳,心中泛起了一絲古怪的感覺,“等一下諾頓,你幹什麼?”
他彎起眼睛笑着,乍一看還令人感覺挺陽光開朗的,“怎麼,我要幹什麼,這樣都看不出來嗎?”
你沉默了,“我得說,事實上在現在這個時間點我們還不算是可以做這種事的合法關系。”
你立馬看到他皺眉了,大抵是你這一大段話弄得他很掃興,“别提那些沒用的。告訴我你想不想就行。”
1d100={38}(成功)
你盯着他看了一會,他也盯着你看了一會,就當他以為這是你對他的拒絕并打算放棄時,你忽然拽着他的領巾,對着那張近在咫尺的臉用力吻了上去。
從舌尖開始,你感覺到屬于另一個人的溫度和濕度。你眼神微黯,用齒尖在口腔感覺到的物體上輕啃了一下。在你看來這隻是基礎的情趣,沒想到對方立刻推開你,喘着氣的同時不忘罵了你一句。
“咬我做什麼?”
他皺起眉看着你,你注意到他這副挂着疤痕的臉甩臉色的時候還是挺唬人的。
“但接吻不就是要咬的嗎。”你大大方方地表達自己的奇怪,“難道你接吻的時候就隻是碰一碰嘴唇,再把舌頭伸進對方口腔裡轉一圈就算完事?”
諾頓用力擦擦嘴,“你……挺懂,挺會玩啊。”
你還想問問對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的嘴卻被堵住再也開不了口了。
大抵是想從第二輪找回上一輪丢失的場子,這次諾頓格外賣力。你明明已經聽見他因為呼吸不暢而發出風箱般刺耳的動靜,但他的力氣不但絲毫沒有減弱,甚至直接用一隻手抓住你的肩膀,用你的身體支撐自己完成這次激烈的吻。
聽着那在耳旁回響的動靜——交錯着費力的呼吸聲和濕潤的水聲,說實在的,你多少有點心疼。
但拒絕對方就真的好嗎?
你抽空掃了一眼他抓着你肩膀的手。那隻手戴着手套,隔絕了溫度的傳遞;它像是一株野生的植物,在大風中将自己死死地嵌在山崖上。
你想了一想,模仿着對方的動作,将一隻手環在諾頓的腰上,另一隻手則覆蓋在他搭在你肩膀的那隻手上。
口腔裡傳來的力度稍有減弱。你擔心那是他沒有力氣了,幹脆主動回吻過去。
之前還在擔心外面天冷,你心想,現在看來,其實根本就冷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