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拍品不感興趣。”周言晁促狹道:“我相信這個alpha傾家蕩産都會拍,所以一直跟價,隻是想讓他多花點兒錢而已。”
“……”
在場的alpha都在默默诟病。
好惡劣的alpha。
布遮鳥籠,滑輪沿着走廊紅毯滾動,六個工作人員護送,向競拍者的房間出發。
“哥,沒想到你真的有金主。”
“?……”黑暗中的謝谌聽出是先前找他搭話的工作人員,“怎麼又是你?”
“嘿嘿,我和同事換了崗。”他又啧啧感歎,“你們這情趣真費錢啊……”
“有金主是騙你們的。”
“啊?不是金主花幾百億,我嘞個老天爺啊!那不得把你屁股操開花。”
“………………”
“就算一天2000塊,每天都做,一年365天……”他心算後随即驚呼:“我靠,你要被.幹九萬多年啊!”
“嗯,活不了九萬年,賺了。”
“啊哈哈哥你真幽默。”
“是你先開始幽默的。”
beta笑聲爽朗,布簾被悄悄掀開一條縫,傾傾瀉進來。謝谌疑惑地接過對方遞過來的東西,聽到beta囑咐他進房間再服下。
謝谌捏了捏被折疊幾次的紙片,憑借手感猜測裡面包着粉末一樣的東西。
“我相信你能活下來的,前提是你的身體吃得消。這是我老家那邊的偏方——房中秘藥,保你前面有硬度,後面有彈性,不會被折磨得精.盡人亡。”
“……”如果不說後面那句話,他可能還會有點兒感觸。謝谌無語地将東西塞進兜裡。
被送到房間,謝谌重見光明,踏出鳥籠的腳還沒落地,就被人拽進懷裡,鼻尖酸酸的。
是檸檬的味道。
他猜的沒錯。
明明臉也沒看到,就用變聲器隻說了兩次話,但謝谌依舊懷疑匿名競拍者是裴墨衍。周言晁的一句“傾家蕩産也會拍”,也加深了他的笃定。
裴墨衍的手掌扶住謝谌的後腦勺,袖子蹭到謝谌的腺體,布料上攜帶的信息素侵蝕皮膚,謝谌疼得控制不住身體的顫抖 。
就算一次性服用六顆藥,現在也不能抵禦alpha的信息素。
裴墨衍察覺異樣,松開他檢查,“哪兒受傷了?”
謝谌微微垂眼,“沒。”
上船至今,他受的最重的傷就是下.體破皮。
謝谌捂嘴掩鼻,想切斷直接吸入信息素的通道。
裴墨衍瞬間明了,問他:“你的藥呢?”
裴墨衍聽到謝谌說今天剛吃完轉身就進卧室,半分鐘後拿出未拆封過的藥盒。
“?”
“以前和你出去,你藥丢過一次,半道疼得走不動路。還有,你有段時間不是去外地上班嗎?藥快不夠了也忘記和我說,幸好我數着你吃完的日子,給你送過去的。”裴墨衍笑了笑,“時間長了,就養成随時把藥帶身上的習慣了。”
謝谌接過藥盒,掃了一眼,一如既往的包裝,别說出版商,上面一個字兒都沒有,将其揣進口袋裡,“你為什麼在這兒?”他又張望着說要換套衣服。
裴墨衍邊指路邊解釋,“我聽說變性試劑的開發者會出席,我想找到他,然後研制針對你身體的解藥……”他皺了皺眉,“但這麼多天了,一個可疑的人都沒有。”
“正常,有那麼多人想找到他,如果那麼容易被找到,他恐怕早死了。”
享受變□□利的人想擁戴創始人,而遭受變性痛苦的人想淩遲開發者。謝谌想,自己肯定會成為後者。
床上鋪着一套新的禮服,謝谌褪去身上的衣物,“你沒什麼想問我的嗎?”
“不問,你願意的時候自然會說。”裴墨衍注意地毯上的紙片,撿起問:“這什麼?”
謝谌提上褲子,看到beta給的房中秘藥,面不改色地說:“蛋白粉。”說着重新裝進新衣裳裡。
都是用于強化身體,隻是部位有細微區别而已,沒差。
“這艘船被人裝了定時炸彈,我們現在去救生艇還來得及。”謝谌說着朝門口邁步,他的手腕被一把拽住。
“炸彈已經被拆了。”
“什麼?”
“檢查的工作人員發現輪船上的定時炸彈,懷疑是O方裝的,他們暗中找人拆彈。所有炸彈上的計時器都停了,現在一旦有人靠近左右船舷的救生艇,都會被當做是O方成員,被射擊。”
謝谌恍惚,抽出自己的手。
腦子混成漿糊。
現在該去找誰?
要告訴周言晁他的計劃失敗了嗎?
還是跟林由說O方遭到埋伏了?
又或者,趁拍賣即将結束,找紫色面具問清楚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