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說的話又被堵了回去。緊接是一聲帶着哽咽的:
“疼啊……”
柳青時長歎一口氣,之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
勾人呢?
他拉過白予辭的手,發現了那條白絲帶,但仍不為所動,隻是靜靜的給他擦藥,然後上換新的。
當然,某些不太和善的聲音也在響起。
他明顯感覺到那人的手僵硬了一下,于是看了白予辭一眼。
最能給人安全感的方法——直接打消顧慮。
柳青時将強裝看風景的白予辭的頭扭了回來,輕輕擡起他的下額:
“白予辭同學,你的同桌我鄭重聲明: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換走的。”
見他别過頭自顧自的道謝,柳青時忍不住笑了一下,手上無意識的玩着白絲帶。
等他回神,發現白予辭的側臉被頭發擋住了。便也就着他紮了個側馬尾。
嗯,挺好看的。
時間像小溪一樣,不動聲色的溜走了。
迎着夕陽放學後,也就和他各自分别了。
……
電話那頭沒有人回答。
“何教授?”
“嗯,我在。”那頭的聲音有些沉重。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隻是想問你,你這麼做事為了什麼?”
“……”
柳青時沉默了一瞬。
他忽然看見了地上金黃的銀杏葉,原來秋天已經來了嗎,他默默的想着。
不知他想到了什麼,竟慢慢笑出聲來,聲音一字一句的回蕩在校門口:
“當然是為了名和利啊!”
“不然我為什麼費這麼多心血啊,老師。”
“人活一世,不能浪費了。”
那話那頭停頓了兩三秒:“你拿他當什麼了?”
“當然是實驗品。”
“或者是一個成則出名,敗則丢棄的棋子。”
柳青時含着戲谑的笑聲從電話另一頭傳來。
何教授沒再同他聊了,反而是直接挂斷了電話。
果然,天才都是冷漠無情且狠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