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很順利,陪讀的事也定了下來。
回去的路上,高一八班傳來了怪異的動靜。
柳青時停下了腳步,在門外偷看着:
裡面五六個人圍一塊,為首的應該是才見過面的蕭明德;還有一個衣冠不整的被推倒在牆角。
看樣子,正是幾分鐘他提過的人——白予辭。
直接進去肯定不行,隔天就會被發現。
柳青時摘下口罩,脫下了大衣外套,又解開兩顆衣領的扣子,單手插在西裝褲子口袋裡——他在盡量僞裝成校領導來視察。
一切準備就緒。
歡迎我們的“初次”相遇吧,我的實驗品。
他重重的打開教室門,目光寒冷的質問着: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其實他在賭,賭蕭明德不記得他的樣子。
但俗話說:風浪越大魚越貴。
如果這次能一舉拉近他們的距離,倒也不虧。
果然,他賭對了。
蕭明德并不記得他,反而慌張的想帶領其他人跑開。
突然,人群中爆發除了一陣尖叫,在短暫的怔愣後,集體溜之大吉。
柳青時并不想追究那些人,畢竟邪惡是不會消失的。
他慢悠悠的來到白予辭面前,在能徹底看清白予辭時,柳青時還是怔住了一瞬:
太像了。他幾乎是完美遺傳了江落落的美貌,隻是多了幾分蒼白感。
柳青時知道柳明為什麼堅定不移的要娶江落落,因為她太像自己的母親——秦言慕了。
白予辭沒多注意他,聲音極其冷淡:
“我沒帶錢,不用乘火打劫。”
“實在要……把我綁架要贖金得了。”
柳青時勾唇笑了笑,蹲下去同他平視,眉眼裡都是快溢出的溫柔:
“呵呵,我不是那種人。”
光蹦跳在白予辭的臉上,模糊了他的輪廓。
眼前的一切變得有些模糊,難道我們的初次見面,是在十一年前嗎?……是那個雨夜,是你的五歲生日嗎?……罷了,自己活了二十年了,壓根就沒見過他,哪來的荒謬猜測。
他瞄了一眼白予辭脖子上的上,轉移他的注意力:
“我叫柳青時,不出意外,應該是你未來同桌。”
“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醫務室拿藥。”
白予辭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解,緊接着低下頭,小聲哼哼了一下,便不再說話。
他會等我吧……
柳青時其實也不确定白予辭會不會離開。
心裡爬上了一股愧疚,有點兒酸澀,有點兒不舍。
如果可以,他希望白予辭别再是他可以随時利用或抛棄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