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是獨屬于他的溫柔,就像光那樣。
當然,這也使得他鬼使神差間點頭同意了。
造孽啊!
等弄完這一切後,柳青時陪着白予辭來到淩北一中校門。
“我叫白予辭。”他捧着滿天星朝着柳青時淺淺笑了下:“謝謝你。”
說完,便坐上了等候他多時的專車。車緩緩啟動了,窗外的一切景象開始倒退,柳青時的身影越來越模糊,可他還是忍不住貼在車窗上看。
陸司機通過後視鏡撇了眼自家小少爺,幽幽的開口:
“難得啊,今天發生什麼了,能讓你這麼開心?”
白予辭低頭看着白色的滿天星,有些小得意:
“秘密。”
好像……人生也沒那麼糟糕。
因為他好像找到了那個不會撒謊,會關心他的人。
很快便到了那個被他稱為“家”的地方。
那是一個很大的莊園,很像那種哥特式建築,牆外爬滿了壁山虎。
莊園大門上挂着幾個生鏽的大字——靜南心理康複中心,說好聽點叫“心理康複中心”說難聽點,其實也就是精神病院啦!
莊園裡一棟樓隻有四五層,窗玻璃很幹淨,但窗外都布滿了栅欄——那是防跳樓自殺的。路上的行人要麼手被縛住,要麼戴着腳鍊——那是防止神志不清傷人的。
于普通人而言一定很壓抑,但白予辭已經習慣了。
畢竟,這可是他住了十六年的“家”啊。
他回到了“家裡”,門上的“4-404”被人幼稚的塗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紙條:“白予辭的家”。還好,這棟樓的四樓都被家人包下了,所以隻住了他一人。
他放下了書包,不知從哪裡找來了一個花瓶,将滿天星插在花瓶裡
。陽光被栅欄分成一塊塊的,投影在木桌上擺着的書本上。
他翻開好久沒記的日記本,拿起筆在想寫點什麼。原本本能想撩一下頭發,結果摸到的是頭上的蝴蝶結,再往下……是繃帶上的另一個蝴蝶結。
看來,那位“未來同桌”很喜歡蝴蝶結啊……
時間很快就在日記本上寫寫畫畫中浪費了,最後,隻留下了一句話:
“柳青時時染山色,落紅不染白予辭。”
這句話的旁邊是素描的柳青時的側臉。
因為他,白予辭難得的信了一次玄學和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