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弦重新回到面試大廳裡坐着，石曲瞧過來，面帶詫異：“你精神看起來好很多。”

姜弦打開手機在翻通訊錄，聞言側頭詢問：“那我出去之前是什麼精神面貌？”

“額，就好像暈車一樣，蒼白憔悴，想吐的樣子。”

姜弦有點不高興，迷糊的抱怨：“我剛才是用這樣一張臉面對林璟的。”

石曲沒聽清，“你嘀咕什麼呢。”

“沒。”

“哦，對了，我剛才打聽了一下，聽說這次面試新領導也在場，不過我們看不到他，好緊張啊，群裡的學姐說這種情況也是第一次遇見。”

姜弦沒在通訊錄找到林璟的名字，看來以前确實沒接觸過，他剛才還有點擔心會認錯人。

雖然作為主角攻，應該也長得差不到哪裡去。

那邊一陣陣騷動打斷了姜弦的思考，他擡頭看去，喃喃道：“是什麼？”

石曲去打探消息，回來時說：“好像是技術部的主管回來了，長得一表人才，難怪受歡迎。”

石曲還拍了照片，放在姜弦面前：“怎麼樣，就是模糊了點。”

姜弦認同的點頭，但自帶濾鏡，沒有林璟帥。

他們是按照号碼入場面試的，快輪到石曲時他緊張得要命，想上廁所又擔心時間急迫。

姜弦淡定的安慰：“按照平常發揮就好，不用緊張。”

石曲太羨慕了：“你心态是真的好。”

不。

姜弦不是心态好。

而是覺得他進不去這公司。

因為主角受是學計算機的，面試的崗位是人工智能研發部門技術員，但姜弦本身是學服裝設計的，而且中途因為生病休學，他腦子裡大概隻殘留着十二年義務教育的知識……

盡管這段時間惡補了角受生平所學知識，但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就算僥幸進去了，還是有種哈士奇混入狼群的感覺……很尴尬。

整個面試流程分三輪，a輪初面，b輪複試，c輪基本能确定下來，但也聽說有人會在c輪栽跟頭。

a輪基本就是篩選，姜弦憑借精湛的演技，拙劣但提前預習下來的專業知識，成功，勉強的進入第二輪複試。

其實姜弦懷疑更多是因為履曆優秀。

但是能不能進公司，他倒是無所謂，主要是林璟。

面試結束後，石曲也輕松的通過a輪，他們去一樓大廳品嘗咖啡。

咖啡廳整體深色系裝修為主，牆上挂壁燈散發着濃黃色的暈染，伴随着綿長悠揚的音樂，令人神經放松，心情纾解。

姜弦的嗓音融合在環境中：“你談過戀愛嗎？”

石曲差點一口咖啡吐出來：“我，我談過啊……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她追你還是你追她？”

“這種事說不清吧，我們基本就是第一面就有好感的，很自然就在一起了，表白是我。”

“那為什麼分開了。”

石曲狐疑的看着他：“分開是因為她要出國，而且我當時還問過你意見，你怎麼跟失憶了一樣。”

原來是現實理由，異地戀不穩定因素太多了，分手也是他們共同抉擇。

不過這麼說來，林璟對他貌似沒有好感的态度，加上家庭原因，有點難搞诶。

姜弦眨了眨眼睛，笑起來：“沒有失憶，我隻是想考考你。”

石曲：“……你不會真的被奪舍了吧。”

姜弦咕噜咕噜的喝咖啡，聽到這話“嗯？”了一聲。

“待會兒你可以先回學校嗎，我好像遇到了高中同學，想叙叙舊。”

“可以啊。”石曲提醒他，“你早點回，有門禁。”

“嗯呐。”

*

姜弦不了解追人的套路，但也懂第一步先加上對方的聯系方式。

他拿出林璟的名片，嘗試在微信搜索，沒搜到是意料之中。

接着姜弦撥打電話過去，接聽的是一道很清晰靈動的女聲：“您好，這裡是平大集團總經理辦公室，請問您有預約嗎？”

工作号碼啊……

姜弦略微郁悶：“我找林璟，沒有預約。”

那邊顯然頓了一下，也很快反應過來：“您是林總的？”

姜弦直接亮出身份：“我是姜弦。”

他明白普通人身份根本接近不了林璟，也沒必要繞圈子，直接點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