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界果然就是一幫蠢貨的聚集地!
太子炤正等着好戲上演,下意識想跟旁邊唠幾句,就注意到旁邊的白硌塵不對勁。
習慣性出言嘲笑:“你心虛什麼呀,難不成你對太子策下手了?真是重口味啊。”
白硌塵默默翻了個白眼:“少造謠,說出這話也不嫌惡心,嘴巴真髒。”
太子炤“嘁”了一聲:“長了張髒嘴的是你拜托。”
白硌塵:“……”
無言以對的同時,白硌塵看了看漆夜彩,又默默看向夜慕燼在的位置,這家夥怎麼一點聲都沒有?這賤貨哪會這麼安靜老實?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就是個傀儡在那,真正的夜慕燼早趁它們不注意的時候跑了!
白硌塵下意識緊張了起來,他暗戳戳到處看,也沒找到疑似夜慕燼的身影。
有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他是個非常信任感覺的人,多半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這時,他聽到漆夜彩非常冷淡的嗓音。
“太子策,你的過往我不做評價,但你和第十五神官的恩恩怨怨,我表示存疑。沒搞錯的話,在座都是自認為絕對獨立的存在,敢問神官大人,你口中的親戚是誰?”
第十五神官輕笑了聲:“上界生物又并非稀有物種,本官也并非孤獨之輩,出去随便走走,不都是相識?這問題,大人問得可笑。”
漆夜彩點頭:“既然如此,那我不再細究關系,回到正題,你說你是□□,因為太子策殿下混亂的感情經曆辜負了它人。”
太子策有些着急地說:“你說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麼?能不能搞清楚重點!?”
白硌塵暗暗翻了個白眼,漆夜彩好歹也做過他主子,對漆夜彩無禮就是對他的不尊重,太子策什麼毛線頭頭,敢這麼對她說話?
他不忍出聲道:“太子策殿下何必着急?又不是有人在後頭追着砍你呢。”
太子策立刻反駁:“坐着說話不腰疼,被侮辱的又不是你,你自然不着急!”
白硌塵嘲諷道:“我當然不是你,誰跟你一樣是一路睡上來的?跟你說話我都嫌惡心。”
太子策毫不示弱:“那又如何?你現在還不是跟自己瞧不上的貨色平起平坐呢?這麼一想是不是更不爽了?呵。”
白硌塵:“……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太子策:“誰比誰長得更像人,你自己照照鏡子看看清楚!”
白硌塵:“……”
一旁的太子炤忍俊不禁:“又菜又愛玩。”
白硌塵:“??”
在他們鬥嘴皮的時候,漆夜彩重啟了純淨池,她向太子策确認:“你确定是第十五神官侮辱了你的清白。”
太子策嚴謹道:“不是它本人。”
漆夜彩:“嗯,請吧,純淨池走一趟。”
太子策不解,但照做。
不同純淨度的身體和靈魂,在純淨池中顯示出的色彩是不一樣的。
太子策剛才過去的時候是重度污染。
而這一次,居然隻是輕微污染,代表他擁有了肉身、性别,僅此而已。
太子策訝然:“不可能!這池子有問題!你是不是動了手腳?!”
見狀,第十五神官也坐不住了。
白硌塵畢竟跟漆夜彩共事多年,很快明白了她的用意,她從一開始就動手腳了!
這個女人看起來比誰都正直,頭發絲都彎不了一點,豈是比誰都陰險!
該死的夜慕燼,怎麼不帶他一起跑?
一想到後面會發生什麼,他就特别想跑!
但他未來可是萬界之主,不能這點場面都待不住,他忍。
太子策還在狡辯:“我不可能是清白的!”
這話說得又引得一陣哄堂大笑。
漆夜彩反問:“最開始,難道不是你自己動了手腳?你确實不是清白的,但如果通過了淨化儀式,那你的清白就說不準了。”
太子策開始回想,嘴裡反複說:“我沒有……”
一旁看戲看得大哈切:“唉,一個清白不清白的問題,讨論來讨論去也很是沒勁,誰關心它們那點□□裡的事兒啊,搞得好像上界跟凡界一樣腐朽,”
“喲,又給凡界擡高了,誰定義的腐朽,你嗎?好大的臉啊,也不嫌長了見髒!”
“話也不能這麼說,人類看中的清白跟我們可不一樣,本質上區别大得很,況且,我們上界可是一視同仁地瞧不起所有髒東西。”
嘈雜聲中,第十五神官說:“秩序官大人是否是在故意搬弄是非呢?”
漆夜彩道:“比起我搬弄是非,神官閣下與太子策殿下合起夥來演這一出鬧戲,是以為憑借此事,就能革除我作為秩序官的身份嗎?”
“大費苦心了,也讓你們失望了。”
第十五神官道:“秩序官大人應當清楚,你應該拿出證據,而不是血口噴人。”
漆夜彩:“證據有得是。”
“在看證據之前,我想有必要向你們解釋一下,免得你們白費力氣。”
漆夜彩取出一張純白的令牌。
“除了天道,誰也無法革除我的身份,當然就是天道也不行。”
“我以天道之名,廢除第十五神官、太上第三子太子策。”
第十五神官捏碎了扇柄,咬着牙低聲笑道:“漆夜彩,你真是好大威風啊。”
“至于證據……”漆夜彩看向正中席的法官,“法官大人,請。”
話音未落,隻聽一聲痛吟,就見太子策倒在了淨池中,血流成河。
第十五神官瞬間驚恐,想要離開座位,卻在剛離座之時,就倒地不起。
一場戲沒有正式落幕,主角就離場了。
漆夜彩并不驚訝,她早已料到會是如此,并且她相當肯定,解決它們兩個的背後主謀,就是現場。
漆夜彩靜靜觀察着對面太子席,視線掠過太子炤、白硌塵,最終落定在夜慕燼。
一眼傀儡。
隻見“他”忽然微笑,像個乖乖小孩一樣舉起手:“我申請秩序官大人為我主持公道。”
漆夜彩:“……”
她用腳底闆想都能想到,夜慕燼這個表演型人格,一定是看不慣太子策搶風頭,故意模仿着整這死出。
她閉了閉眼,微歎一息,無奈道:“太子燼殿下,請說,有什麼需要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