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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我見觀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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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明日再看吧?”蕊心去了剪子将分叉的燈芯剪去,看着埋頭繪圖對比的姜月說道。

姜月的筆尖頓了一下,揉了揉發酸的眼睛,“還有幾張,我再比對一下。”

巧心放下手中裁好的一塊菱形碎布,說道:“殿下,那梁榷該不會說謊吧?”

那天她陪着姜月前往司獄所,那梁榷心急之下露了破綻,才将自己私底下與大夏人來往的事供了出來。

“府衙的人确實查探到事發當日有大夏商賈在悅來客棧留宿,其外貌與行動軌迹等細節都與梁榷說的對得上。”而且梁榷與那鸨母是分開審訊的,這部分的口供也是一緻的,“他們說謊的可能性很小。”

“真是黑心啊!”巧心咬牙道,“竟然連嬰童都不放過!真是禽獸不如!”

梁榷與來往邊境的商賈吳全勾結,悄悄拐賣販賣嬰童,按大燕律罪加一等,嚴重者可株連家人,故梁榷一開始才會急于撇清與大夏那邊的關系,但也是因為心裡有鬼,反應過激才露出了馬腳。

“可憐香舍布莊一家子!唉!”蕊心不禁歎了一口氣。

那梁榷供認是受了吳全的慫恿才會在香舍莊失火時加了一把火,至于那封被遺棄在紙簍的信,是樓裡的小厮誤以為是樓裡給清倌的回信,才送到了管事房。梁榷供出吳全後,府衙立馬派人包圍了悅來客棧,但那時已經人去房空。

府衙已經發出通緝令,但姜月知道,目前證據鍊已經明了,人證物證俱在,縱火元兇就是梁榷。即使抓到了吳全,也沒有确切的證據可以說明他參與了縱火,也隻能将他以拐賣罪定罪。

姜看着手邊被篩選出來的幾張圖騰,哼笑一聲:“好歹不是一無所獲。”

大夏鎮國公府、南王府、抑或是貴為國舅的皇後一族?究竟是誰在裝作自己的模樣逃出火場?又是誰在趙簡出現前解開門栓的?

周皇後指望着自己嫁給大燕皇室,以穩固兩國關系,隻要她沒有犯了失心瘋,便沒有可能會緻自己于死地。

而大夏鎮國公劉觀家世顯赫,與皇室中幾位王爺交好,不排除有人暗中授意他這樣做。

南王拓跋敏是大夏政黨新秀,也是大夏唯一一位異性王,因勤王有功被周皇後冊封為王。

是劉觀?還是拓跋敏?抑或......隻是障眼法?

布莊縱火一案已經進了尾聲,但她知道這底下的調查才剛剛開始。

“殿下,那人還跟着呢。”巧心在窗縫瞄了一眼,輕聲道。

姜月放下筆,搖搖頭:“随他去吧。”

蘭舟——抑或說時遇,恢複自由身後便來求見,想要追随姜月。

姜月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她勸他回去好好照顧時婧,哪知時遇犟得很,一直守在客棧外頭。

“聽說時大夫挨了闆子,也不知現下怎麼了?”

時婧由于被鸨母脅迫,無奈配了次迷魂藥,好在時婧兩姐弟本就是苦主,時婧又名聲在外,不少百姓都為她求情,最後隻罰了銀子,挨了二十個闆子。而鸾鳳樓那些受了坑騙的男男女女,官府也已撥款發放路費,讓他們遣返歸家。

姜月親自将那些離家的人送出鸾鳳樓,心中卻很無力,她拆得了一座鸾鳳樓,卻管不了剩下的千百座無形的鸾鳳樓。又有多少背井離鄉之人,背着行囊離家時想着衣錦還鄉,卻被困在這方寸之地,活得生不如死?

“放心吧,我聽說時大夫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她感念百姓恩情,決定留在連州行醫。”巧心将各色菱形布料疊好放進針線筐中,又收拾好針線,感慨道:“這一路可真是夠坎坷的,不過幸好,明日就可以啟程了。”

蕊心在收拾行囊,将一隻木傀儡放進箱奁中,說道:“幸好失火那日行囊包裹多放在一樓,不少都被搶救出來了,隻是可惜了那個弓弩......”

姜月想起被燎出火痕的神臂/弩,眸色一暗,惋惜道:“誰說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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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朗星疏,幾個人影結伴走出府衙儀門。

孫桢輕輕捶了捶泛酸的腰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忙活了幾天,終于将縱火案一事查了個水落石出,至于剩下的,涉及到大夏宗室乃至皇室,就隻能暗中繼續調查了。

“辛苦殿下,辛苦孫大人!”陳司拱手道,連州發生這樣的大案子,若不是得了襄助,也不能這麼快就将真兇抓拿歸案,“在下在酒樓備了些簡單飯菜,就當是替孫大人踐行了,望殿下與孫大人不要嫌棄。”孫桢明日就要和隊伍一同出發,趙簡則留多一兩日處理結案事宜。

孫桢擺擺手,“并非在下拿喬,隻是還得替公主殿下跑個腿!”

衆人齊齊望他,孫桢便不賣關子了,“公主殿下得了一個神臂弩,原想寄回大夏給若羌公主做生辰禮的,可惜那神臂弩在大火中被燒了,她托我打聽一下有沒有工匠會修。”

衆人返回驿所打掃火場的時候,竟意外發現了這把被埋在底下的弓弩。說來也是算上個奇迹,雖然弓弦被燒毀了,但神臂弩弓身隻有少許火燒痕迹,料想是火勢還未完全蔓延緻樓上的緣故。

弓弦的材料不難找,但神臂弩作為一代名弓,制作工序繁雜且精細,修理工作自然非一般工匠能勝任。

“我在黃河治水患時認識一名老師傅,他精通弓弩制造之術,也正好是連州人士,可以去問問他。”趙簡說着回身和墨竹交代了幾句話,孫桢自是連聲應好。

這一切姜月自是不知,因着第二日要趕早,匆匆洗漱便歇下了。

行伍走了兩日後,來到了關州。此時距離奉京也不過兩三日的路程,所見之處也變得熱鬧繁華起來。

關州驿站前,行伍的差夫正在将馬匹趕到馬廄,卻不料馬廄的草料上躺着一個人,叫道:“哪個不長眼的擋道,當心将你踩成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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