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都大會,經曆一年的“磨煉”,水原也從被拽到會場的那個吃瓜群衆變成了自己走到會場的那個吃瓜群衆。面對以此“居功”邀賞的水原,去年拽人的不二裕太暗暗抽了抽嘴角,陪上一個皮動肉不動的幹笑——這人明明知道不會有他們兄弟對決,還拿這事來說!分明自己是趁午休來找大哥的!
要不是他家前輩和他家大哥此時又糾纏起來,他現在還會和這沒事人在一起?觀月前輩也真是的,難不成就因為練習賽輸給大哥一次,現在就開始針對大哥了?明明他都沒和大哥說上幾句話!
好在菊丸前輩給他來解圍了,又或者是說,水原前輩的偏頗言論招來菊丸前輩——“什麼意思?居然隻是為了裕太來!那我們的比賽呢?不重要了嗎?難怪上午不來,你個薄情的家夥!”
幽怨的酒紅色擠入他們之間。不二裕太自覺讓出一點位置,帶着點不可否認的微妙嫌棄之情,讓自己遠離那個對自己寄予“厚望”的的前輩。
水原察覺裕太的動作,他挑了挑眉,睨向菊丸,道他不覺得他們會輸。菊丸被水原輕描淡寫的話給哄住,自信挺胸颔首,說這還差不多,他們是不會輸的。
可這話不就意味着他們聖魯道夫會輸嘛!不二裕太一時坐不住,上前低聲嚷着不比比看怎麼知道輸赢?
水原還在嘀咕菊丸這話可不興說,未及時給到裕太反應。人大哥就笑眯眯地湊過來說很期待比賽,還捎帶了一隻繞着頭發環臂哼笑着喚裕太該歸隊的聖魯道夫經理。
水原瞧了眼不二周助和不二裕太,轉頭就和菊丸粘到一塊兒去了。唉,弟控!唉,兄控!走了走了。
他暗地裡沒少腹诽這個弟控。不就是激激裕太嘛?這都要護着,不知道的還以為平常把裕太逗得面紅耳赤的是由美子姐姐呢!還有那邊那個經理,這麼高調宣示主權真的不怕後頭被某弟控打臉嗎?畢竟惹一個弟控弟弟,還不如去惹弟控本人。惹到本人,笑笑就過去了,惹到弟弟,笑笑就去了。
而下午的比賽,說不會輸的那個反倒是輸了。水原吃了點上陣的兩名死對頭後輩的瓜,再看看場上戰得正酣的四人,轉而便走去草坪的樹蔭處,坐到孤身一人的菊丸身邊。
“需要給個肩膀嗎?”水原傾過身。
合眼充電歇息的菊丸睜開一隻眼,撇撇嘴,“你不是不喜歡汗哒哒嗎?”
“敗者特權。”
得來這句施施然的話,菊丸立時炸了毛,龇牙咧嘴就是一句:“才不需要那種東西!”他隻覺水原是來故意刺激自己的,本身輸球就已經夠郁悶了,他還來個特權,并不想要這種特權好嗎!
“大石呢?”
“幫我買能量棒去了。”菊丸吼完又弱弱靠回樹幹,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還有海堂阿桃的比賽,你不繼續看了嗎?”
水原籲聲,“他倆湊一塊兒隻會把對手累倒。”
菊丸捕捉到關鍵詞“累”,但他實在沒力氣和水原鬧騰,别過頭瞪了眼他,“我怎麼覺得你在内涵我?”
“錯覺。”水原撐着個下巴,觀望着球場内的一舉一動,“我在說他們要敗也不是敗在體力上,而是打法被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