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了,别想了十四郎。
他這麼對自己說。
這樣下去,真的要變得和近藤老大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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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土方先生,同居生活怎麼樣啊?”
午飯時間,土方又很快成為了大家讨論的對象。
“什,什麼同居生活?!”
土方當即就氣憤地反駁:“隻是一起住而已,不要用那種奇怪的說法啊!”
說是這麼說,但他通紅的臉和不自然的表情還是把他徹底出賣了。
“啧啧啧,真是下.流。”
沖田在一旁搖着頭,“肯定每天都在做各種哔——或者哔——的事情吧?”
“不要把别人的生活描述得和奇怪的東西一樣啊!”
土方吼着:“什麼哔——或者哔——,我們是很健康的好吧?”
“今天也是,”
不知想到什麼,土方的表情倏然柔軟了許多,他頗為扭捏道:“今天也是,最多就是,就是說要做好晚飯,等我回去而已……”
“噫!”
他純情的表情很快引起了隊員們的公憤,大家直接一鼓作氣撲了過去,對着土方就一頓拳打腳踢。
“什麼鬼啊,簡直比哔——或者哔——更可惡!”
“就是,為什麼還一臉嬌羞的笑啊,明明就是區區一個蛋黃醬狂魔,殺了你哦~”
“說好的鐵血副長呢?把那個冷面無情的鬼之副長還給我!”
“太可惡了,罰你請我們全部人吃飯啊!”
……
雖然一心想着回去和凜葉見面,但下午的任務卻完全沒法那麼輕松。
土方帶領着大半的隊員們,在異能力者的包圍下,小心翼翼地吸引着他們的注意,用物理的方式艱難地抵抗着異能力的攻擊。
最後,土方還身先士卒,一個人冒着失去生命的風險從背後繞過去,終于給了對方首領以緻命一擊。
即便首領已經死亡,餘下的殘兵卻也仍然沒那麼容易解決,真選組與他們對峙了不知多久,這才帶着不少的傷亡回到了屯所。
“傷員好多啊……”
從房子裡看到一個個被擔架和救護車帶來的隊員們,凜葉想了想,還是于心不忍地跑了下去。
她身上還有着第二世遺留下來的治愈能力,雖然在這一世,她并不想表現出來以免遭到懷疑,但看着這麼多人痛苦,她還是無法做到冷眼旁觀。
于是,她就悄悄混進了運送傷員的隊伍中,偷偷摸摸地開始捏他們的手。
治療了一個又一個,看着原本還痛苦呻吟的隊員傷勢很快好轉,凜葉心裡也很有成就感。可惜的是,她現在畢竟也算真選組裡的有名人物,沒多久就被人發現了。
“牧村小姐?你怎麼在這裡?”有人指着她問。
“啊,我就是看你們傷的很嚴重,想過來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哈哈哈。”
她努力地扯着謊。
“既然如此,牧村小姐你還是去關心一下副長吧,”隊員很快說,“他也受了傷,但不肯治療,還在那裡總結開會呢!你快勸勸他!”
“啊,這樣……”
凜葉撓了撓頭,回頭看了看傷員們,看到傷得最重的那幾個已經治療過,隻剩下一些暫時不會危及生命的,這才點了點頭。
她走到了那名隊員所說的房間,果然看到了土方,明明頭上手上都受了傷,卻隻是随便拿繃帶包紮了一下,就在那裡開會了。
她從會議室的窗外往裡面默默望了許久,土方終于看到了她,于是說話的聲音停了停。
最後,他留下一句“稍等我一下”,就趕緊出了會議室門。
“對不起,說好要早點回去的,你等很久了吧?”
土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沒關系的,”凜葉連忙搖搖頭,“等多久都沒問題,主要是……”
她看了看土方身上的傷口,嚴肅道:“土方先生,你要趕緊去處理傷口才行,這樣下去會發炎的。”
“哦,沒事的。”
土方沒什麼所謂地說:“這種我都習慣了,一會兒……”
“不行!”
他很快被凜葉打斷。
土方低下頭,就能看到一向溫和的凜葉,此刻居然露出了少見的嚴厲表情,此刻,正一臉生氣地盯着他道:“趕緊去療傷,然後再說别的,知道嗎?”
“……知道了。”
說完這句話,土方灰溜溜地回到會議室,說:“剩下的我晚上整理好再一起發給你們,大家……還是先休息休息,治治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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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長居然會乖乖來療傷什麼的,倒是很少見啊。”
醫務室裡,醫生一邊給他包紮,一邊調侃着。
“嘛,被人兇了一下。”
說到這個,土方都有些羞赧地撓了撓頭。
“嚯,居然有人敢兇鬼之副長,這可真是膽大包天,”醫生笑了,“難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沒想到,副長也有這麼一天。”
“……”
土方張了張嘴,最後卻說不出反駁的話,隻能維持着那個不尴不尬的表情。
“年輕人真好啊,談個戀愛也讓人心動。不像我和我家那口子……”
醫生還在默默吐槽着什麼,突然,牆壁上的警報器“滴滴滴”的響了起來,強烈的刺耳聲音震得人都快頭暈。
“這是……有異能力侵入的警報!”
一旁沖進來一個隊員,對土方大喊:“副長,不好了,是宿舍區!”
什麼,宿舍?
刹那間,土方就想到了凜葉。剛才她臨走時還說,先回去熱菜了,讓他趕緊包紮好去找她……
越想越怕,他直接扯斷纏了一半的繃帶,就迅速地跑出了醫務室。
屯所的警鈴還在一遍一遍地響着,他三步換做兩步沖到了自己家,推開門後,餐桌上的菜肴還在釋放着讓人垂涎的香氣,可偌大的房間裡,那個之前還說會等他的身影,此刻卻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