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她

巴裡盯着蝙蝠俠，花了漫長的幾秒鐘細細思索了一番，他确信自己已經為之前的事情組織好了足夠準确的語言，才敢于訴說起和雪莉久别重逢的事情。他的話語被拉回過去，提起争吵和作弄，相識相知，并肩戰鬥來。

他越說，房間裡的衆人臉色就越複雜，當說起雪莉突如其來的表白的時候，哈爾就恨不得變出能夠隔音的防護罩好讓那幾個可怕的字眼不要傳到别人的耳朵裡哪怕一分一毫，他下意識忽略了蝙蝠會讀唇語而超人學什麼都很快的BUG，并且罕見地感受到了尴尬。

“聽上去像是有人竊取了我和你的回憶，”他假裝冷靜理智地分析道，但還是忍不住嘲笑，“為什麼？對方沒有屬于自己的回憶嗎，難道要當寄生在别人的情緒之上的寄生蟲，這聽上去像是&￥星人會做的事情。”

“況且，”他把一隻手搭在巴裡的肩膀上，“我才不是什麼久别重逢的老友，我們上周還一起去喂了鴿子——雖然是順帶的。”

他的熟練讓巴裡艾倫很不适應，盡管從邏輯上能夠明白他們的關系遠非現在所認知的樣子，他還是猶豫着瑟縮了一下肩膀，沒有離開已經是他最大程度的妥協：“在我的記憶裡，全部都是和雪莉。”

“好吧，聽到這個我就要開始生氣了。”哈爾左右手相互握了一下，看上去就和要去大幹一場一般，“那麼，其它的呢，包括我們第一次遇見、第一次合作，遇見各種各樣的敵人，還有我給你講的那些爛笑話。”

“那些笑話的确是挺爛的。”

“嘿！你當時可沒表現出來你不喜歡的樣子。”

“看上去，”他無奈聳了聳肩幫，攤開手，“我曾經和你關系比我想象中的好得多。”

“你在講什麼廢話，再也找不到比我們倆更親密無間的搭檔了——除了我們旁邊的這兩個。”哈爾頓了頓，從自己的詞彙庫中找出一個詞，“你是我的好朋友，要好的朋友。”

“如果我像我們的異世界來客一樣去往了另一個世界，我保證我談及你的頻率會比那位克莉穆撒小姐多得多。”

超人一臉擔憂：“直覺告訴我那位克莉穆撒女士所說的‘好朋友’絕對不是我們平時所認為的那個意思。”

哈爾完全無視了他的話：“現在，别管什麼雪莉紗綸夏麗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治好你的腦子，從那個什麼雪莉·蘇-韋恩的滿嘴屁話中掙脫出來。”他頓了頓，重複了那個名字，“雪莉·蘇-韋恩。”

26

蝙蝠俠黑臉，超人憋笑。

綠燈俠的頭一節一節、機器人一般轉了過去：“你的女兒。”

沒等到回答，但蝙蝠俠在這件事情上的沉默和默認沒有區别。

超人倒是善解人意起來：“你不說，一定有什麼原因。”

巴裡沒有在這個話題上逼問下去：“也許我們可以直接找雪莉、我是說這位蘇女士問清楚。”

“不，别去接近她。”

“為什麼？這是解開我身上的謎團的最好辦法。”

“哈，介于和我互換身份的這位是老蝙蝠的女兒，可能是害怕什麼奇怪的人拐走了她吧。”哈爾促狹道，“我可不認為一個能随機替換别人記憶的女孩是什麼小白花。”

紮塔娜還沒走，聽到這裡倒是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很可能是剛剛覺醒自己的魔法天賦，剛覺醒的話有時候就會被忽略掉。”

“又一個魔法系，”哈爾吐槽道，“我也是會看新聞的，看來哥譚不歡迎超能力者的魔咒（超人抗議：“我可沒感覺到。”）——好極了世界最佳搭檔，你們這對好朋友（他咬住了這個詞組的重音），可以不要在這裡一個健忘一個默認秀恩愛了嗎?——終于要被打破了。”

蝙蝠俠仍舊認為現在不是告訴他們更多真相最好的時候，就算有看似站在自己這邊的白炙，在真正的真相被自己所查明之前，任何不應該被知道的信息被說出都不安全，隻是無視了前面所有的喋喋不休：“非必要不要接觸雪莉。”

“出于對她的保護？”

“她，有一些控制不了自己，”他皺着眉頭，“任何人接觸她都是危險的。”

超人倒是想起自己作為人類身份去參加關于流落在外的女兒回家的發布會那件事，說起來其實不算久遠，那場發布會辦得盛大無比，幾乎有頭有臉的媒體都被叫去見證女孩的回歸。後來她就在娛樂圈一戰成名，甜蜜的笑容和她的生父如出一轍，迅速占領了普羅大衆的心。

至于為什麼他知道的那麼清楚，那是因為吉米的心已經完全被這個女孩占據了，連鑰匙扣都換成了周邊。她的火爆程度已經完全堪比曾經的小甜甜布蘭妮了。

但是，倘若這一切隻是因為她的神奇能力呢？

超人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蝙蝠俠，他聽見他的心跳如常。

而手機鈴聲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