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套說辭顯然對牛島若利無效,他依舊堅持自己的看法:“去保健室檢查一下會比較穩妥。”
可此刻腦子卻開始止不住發昏,手腳也止不住地發軟,望月佑子無力回複,隻想趕緊坐在凳子上緩一口氣。
“牛島學長,我……”她聲音已經不像剛才平穩,不自覺地帶上顫音。
血液中糖分濃度過低,已經開始無法支撐正常的活動,其實隻要吃上一顆糖就能解決問題。
可望月佑子将手伸入口袋想摸一顆糖,立馬面色一滞。
——口袋裡裡面空空如也。
“怎麼了嗎?”牛島若利察覺到對方的不對勁,轉而詢問道。
“我沒……..”
眼前的視野已經變成大片大片的雪花,她極具艱難地吐出兩個字。
望月佑子僞裝得極好,除了剛才面上不太自然的表情外,和平常無二。
可她的身體還是細微地晃了晃。
作為動态視力和反應能力極佳的運動員,牛島若利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不對之處,下意識伸手想要攙扶望月佑子。
但在牛島若利伸出手想要扶住她的那個瞬間——
僅剩的意志再也支撐不住身形,望月佑子眼前一黑,撲通一聲朝着牛島若利跪了下去。
這一跪,體育館内徹底鴉雀無聲。
啊???!
在别人的視角中,面色蒼白的纖瘦女生,被一位身材高大、面相兇狠的男生擋住去路,兩個人糾纏了一下,那個女生毅然決然地朝對方下跪!
再仔細看,女生面色發白,纖薄的肩膀還在止不住顫抖!
任誰看都是霸淩現場啊!
發現事态不對勁的牛島若利,立馬想要将望月佑子扶起來。
可一道嘹亮的聲音穿透體育館,制止了牛島的行動——
“不要碰她!”
一位遠程目睹了全程,極具正義感的本校女生從看台一躍而下,制止了牛島若利的行為。
女生眉頭擰起,不客氣地詢問道:“剛才是你幹的嗎?”
任誰都不會相信能統領整個縣的排球部主将,能失誤到發球砸到候場區的經理。
所以她問的是觀衆席猜測的霸淩事件。
牛島若利點點頭,直接承認:“是我。”
他說的是發球把人砸到的這件事。
“你居然毫無愧疚地承認了!”
牛島若利回:“一人做事一人當。”
畢竟是他發球砸到人的沒錯,自己犯下的錯誤就應該由自己承擔責任。
這小子!好嚣張!
眼中燃起怒火,女生當機立斷想要拉起佑子:“同學,我們走吧!不要害怕他!有什麼委屈我們……”
可望月佑子沒有任何回應。
如果說剛才撐着一口氣是不想社死,那麼現在她是真的想死了。
撲騰一聲,在沖突兩方驚愕的目光注視下,望月佑子結結實實地倒在了地上。
而在這同時,去迎接交流賽友誼校的鹫匠教練,正滿臉自信地帶領着一群人走進體育館。
在衆目睽睽之下,一聲驚叫響起——
“來人救命啊!!排球部主将砸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