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爾倫……”五條悟語氣裡帶着掩飾不住的委屈,道,“我想要吃喜久福……”
太宰治:「……」好吧,看來還是有影響的。
這不能怪我沒有提醒你了,悟。太宰治悄悄豎起了耳朵,你都看了我那麼多醜态,也是時候該讓我看一回了吧?
“太宰?”即便隔着看不到的屏幕,魏爾倫的震驚也還是傳到了他們耳朵裡,“發生了什麼?你怎麼哭了?!”
“是治在哭,不是我在哭。”五條悟吸吸鼻子,試圖糾正他,“我沒有哭!”
魏爾倫是現在這個世界上對他們情況了解最深的人。五條悟有點想和他抱怨太宰治什麼都不和他說,抱怨太宰治這些過分的行徑。
可太宰治背着他做的壞事實在太多了,五條悟一時間擇不出哪個最過分最重要,隻好嘟嘟囔囔地打小報告:“治不帶我去吃甜點,你幫我說一下他……”
「……」太宰治罕見地因為無語沉默了,他的大腦飛速處理了一下目前的情況,決定以不變應萬變,「沒想到悟竟然當着我的面趁機抹黑我的形象!」
他記得他沒說過不讓吧?到底什麼樣的家夥,在這種情況下腦袋裡想的還是甜食啊?
再說了,如果真那麼想吃,為什麼不現在和他說,直接去呢?他又不會阻止悟這點小事,悟也太幼稚了!
電話另一頭不明所以的魏爾倫:“……啊?”
“哈?青花魚被揍哭了?”這是中原中也幸災樂禍的聲音,他今天難得沒有任務,過來探望一下這位被太宰治指使得團團轉的大冤種哥哥。
“你才被揍哭了呢!中也這個再也不會長個子了的小矮人!”五條悟仿佛被人踩了尾巴的貓似的,毫不客氣地反駁,“都說了我沒哭!是我把他們都揍哭了好嗎?全部——打趴下了!”
又不是他想哭的,他那麼強,怎麼可能會因為這點小事像個哭哭啼啼的小鬼一樣!
電話另一頭的魏爾倫和中原中也面面相觑,有些遲疑地深吸了口氣這才使得自己的語氣保持冷靜溫和,發問:“好的,老師沒哭,是太宰在哭……那老師你現在能回來嗎?我這就給你做蛋糕。”
“你在哪裡?”中原中也則比魏爾倫直白得多了,“别磨磨蹭蹭的,趕緊把地址給我們。”
他們不是不信任太宰治的實力,隻是電話另一頭那個沙啞可憐的哭腔,真的很難不讓人擔心。
雖說這個世界上是否真的存在能夠傷害到太宰治的生物存在仍是個待解的謎,但這個情況……還是先把人帶回來再觀察比較穩妥吧?
“才不需要中也來接我!”可是五條悟根本不領他們的情,反而覺得自己的控訴主題被跑偏,信任受到了辜負,說完這句話便啪地挂斷了電話。
“我還要黃油土豆,魏爾倫别忘了!”他在挂斷電話之前還不忘添上一句提醒。
太宰治聽着他這一串絲滑沒有停頓,也沒有意義的抱怨,嘴裡發出來不明所以的感慨:「啊啊,悟可真是會給我找麻煩呢……」
不好說他是對五條悟的反應幸災樂禍還是失望,總之不可否認的是,他對現在的情況感到有些頭疼。
他怎麼就忘了五條悟現在用的是他的身體呢?到頭來丢臉的人不還是他嗎?!
如果隻是讓魏爾倫知道也就算了,畢竟魏爾倫分得清他們,不存在丢臉丢錯人的可能。
可現在魏爾倫旁邊有中也在。那個讨人厭的小蛞蝓可不知道悟的存在,這不就是平白給他送上了笑料嗎!
原本隻是被五條悟看了笑話的惱羞成怒如今已經被某種釋懷取代——他太宰治還不如就這麼死了呢!
而且這下看來,他根本就沒辦法按照原故事線去見織田作了……這變動有些不妙。
等等,頭疼?太宰治的手掠過五條悟柔順的長發,搭在他額頭上,果不其然發現一片滾燙。
難怪感覺有些暈乎乎的。太宰治近乎咬牙切齒地叫着五條悟的名字:「悟,咒術界的人難道都是給你當成擺設了嗎?」
如果說隻是起步階段忙碌那尚且還算理由,可他做了那麼多事情,又是打通咒術界與正常社會的互通渠道,完善咒術師福利,又是把握禦三家之二增加可調動人手,現在都差不多安排好了,可不是為了讓五條悟在他不在的時候繼續奔波勞累的。
可他的話又被打斷了。
五條悟突然擡手揩着止不住的淚水,道:“不是麻煩……”
「什麼?」
“我幫治做的事情不是麻煩!”五條悟終于忍不住大聲反駁。
和面上用着太宰治哭泣不止的身體,心裡卻一派鎮定的假哭不同。五條悟這會兒的哭腔是真正壓抑得太宰治都有些陌生了,這讓太宰治原本還想要追問的話莫名噎了一下。
他壓着火氣,冷冷地問道:「哦?可不是麻煩的話,那你把自己忙到生病還不告訴我又是為了什麼呢?」
他難道連這點知情權都沒有嗎?誰允許了!就算是苦肉計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那也得讓他知情才有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