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朋友,剛剛他身上是有什麼東西嗎?”宮司聽完了男人的解釋,不死心地問。
她一時間還是無法相信男人說的鬼怪的存在。
五條悟看了一眼誠惶誠恐的信徒,回答:“是咒靈。”
“所以我是真被鬼附身了?!”男人和信徒驚恐。
五條悟愣了一下。
咒靈和鬼是不一樣的吧?不過話說回來,所謂的鬼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他琢磨了一下,感覺好像把鬼和咒靈劃等号也沒錯,也懶得解釋那麼多,于是幹脆點了點頭:“對。你們這種人,還有嗎?”
他打算再找找這究竟是個什麼情況。一般咒靈的誕生,都是伴随着強烈的怨念,不應該隻有這兩個這麼弱小才是。
“這陣子是來了幾個說是撞了邪的信徒,”宮司冷靜下來,“先生要是想要見他們的話,估計得過些時日等他們再來。”
她家世代操持着神社,還是不太相信五條悟說的什麼咒靈鬼怪。但男人和信徒也沒有欺騙她的理由,這神社宮司之位也隻是個閑散職位,無利可圖,實在是找不到幾人如此大費周章的借口。
她問道:“在下宿屋朝,不知小先生名諱?”
五條悟歪着腦袋想了一會兒,說:“我叫五條治。”
但是五條悟盯着宿屋朝看了會兒,由于他閉着眼睛,這動作在剛說完鬼的情況下,給宿屋朝整得心底有點發毛。
哪知五條悟下一秒開口就理直氣壯地說自己無家可歸,要在這裡等那些人過來。
說完就毫不客氣地抓住宿屋朝的袖子。
宿屋朝沒躲開,被抓住後扯也扯不掉,一下子這就被五條悟給賴上了。
這小先生怎麼如此的厚臉皮?究竟是哪位大能教出來的!
五條悟就這麼在神社裡暫時住下了。
在這三個月裡他也順手拔除了十幾隻咒靈。
雖然一個比一個弱,但好歹也算說服了宿屋朝鬼怪的存在,沒有再疑神疑鬼地擔心五條悟故意騙人。
雖然她還是懷疑五條治就是故意訛她一個單身女子的家來住。
詢問來人産生咒靈的經曆,也沒有得出什麼特别之處,五條悟在神社的日子實在是無趣又煩躁的很。
反倒是這一來二去的,外邊倒是傳起了謠言,說是神社裡來了個神子,要是有幸入了神子的眼,得神子親手賜福,就能驅了一身邪障,倒是給神社拉來了不少人。
宿屋朝樂見其成,反正來的人越多,香火錢越多,她幹脆還扯起了個屏風給五條悟選人,裝足了神子的神秘牌面。
“所以為什麼是五條治?”太宰治聽完他的轉述,提問。
“太宰悟不好聽。”五條悟回答,太宰治醒來之後,他就縮回了空間裡開始偷懶。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用了太宰治的身體,和他的聯系緊密了些,這回在空間裡眼睛沒有再疼得止不住眼淚了。
太宰治才不信他的敷衍:“你可以用你的名字。”
“這不是我的世界,也不是我的身體,不能留下我的痕迹。”五條悟回答,“而且我試過了,根本沒有辦法脫離你的身體。”
這三個月裡,他早就嘗試過了,但是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五條悟完完全全被拘在太宰治的身體裡了。靈魂出竅什麼的,完全做不到,實在讓人惱火。
他整個幽靈埋進了太宰治玩偶裡,這幾個月看了一堆光怪陸離的人影,這會兒還是這個黑毛球看的更順眼,更讓他感到輕松。
五條悟補充:“再說了,你會想走的吧。”
“......”太宰治沉默,這倒是給五條悟給猜中了。
“我不是很清楚你究竟想幹什麼,但是朝就隻用我們賺點錢,做的甜點我還挺喜歡的。你要是走,她應該也不會說什麼。就是你得回來讓她給我做甜點吃。”五條悟補充,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是在強人所難。
“什麼嘛......”太宰治撇撇嘴,不接受也不拒絕,“區區一個幽靈,你知道你在提什麼要求嗎!”
“畢竟我現在隻能陪着你了,為了讓我過的舒服,這是你應該做的吧!”五條悟理直氣壯。
“什麼叫做陪着我啊!好惡心!”太宰治對五條悟的話感到了驚恐,“我可是巴不得你趕緊消失诶!”
“明明你就是這麼希望的吧。”五條悟不信,“想要一個人陪着自己什麼的,直說不行嗎?”
太宰治被他直白地誤解噎了一下,下意識地就反駁了他的話。
五條這家夥,表現得好像有多了解他似的,竟然臉不紅心不跳地就敢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話!
而且在被他拉着死裡逃生了一次之後反應竟然這麼平淡,還自作主張地給他找了個保姆!
這簡直就是在變相地和他說,你之前說和這個世界沒有聯系,這下子這裡就有一個現成的了。
他要是接受,那就代表着可以向前走;他要是拒絕,那也隻是拖着必須給他五條悟接受。
這簡直就像是在安慰他似的。太宰治實在感覺很奇怪。
怎麼可能會有人能在剛被害死過一次之後,還能對着罪魁禍首說出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