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半雪立刻便道:“謝謝!”
那麻袋男人還沒反應過來,便見着傅半雪刷一下走了,他愣了一會兒,連忙喊道:“還有,還有個長着尖牙的......的東西。”
也不知傅半雪聽沒聽見。
之後,那麻袋男人還是抵不住身體中毒帶來的暈眩感,晃晃悠悠躺了下去。
在那男人再次昏迷後,大約過了一會兒,一個女人走到了那麻袋男人旁邊,将那麻袋男人從地上托了起來,麻袋男人身體晃動醒來,瞧見來人,迷迷糊糊喊道:“生......生......生衣。”
視線再次黑暗,麻袋男人徹底暈了過去。
而那女人看了眼傅半雪離去的方向,輕聲道了句:“青玉閣傅半雪,哼,我記住你了。”
——
運着輕功再疾行了一會兒,傅半雪便聽到了陸陸續續的打鬥聲。
林中的樹木被劈砍,枝丫刷拉拉落在了地上,地上的碎葉子被震得飛了起來,傅半雪瞧見唐清妩前面是一個滿身黑色衣物的家夥,毫無人氣,臉上戴了一個古怪的面具,像是那種戲院裡面唱戲用的。
古怪的紅色、藍色、黑色花紋落在面具上,襯着稀稀拉拉的光影光斑,半邊陰暗半邊光明,瞧上去詭異極了。
唐清妩背對着傅半雪,似乎并沒有發覺到傅半雪過來了,而那戴着面具的人卻是面對着她,瞧見傅半雪來,那戴着面具的人似乎也并沒有什麼情緒一樣,沒有慌亂,沒有着急。
他并不怕唐清妩突然多了個幫手。
整張臉都被面具遮擋,傅半雪便下意識去瞧那張面具上面唯一露出來的眼睛。
都說眼睛是看清一個人的最好工具,眼裡奸詐、狡猾的人自然不會變得忠良,眼裡忠、溫和的人也斷然不會是什麼強盜賊人。
而這個戴着面具的人,他的眼睛裡面......卻沒有眼白!
傅半雪一驚,正是這時,那戴着面具的人随手抓了一把葉子,灑向四周,唐清妩長劍一掃,并不避開這些葉子,直接從中間斬開下去。
長劍蹭地一聲響,不知道撞在了什麼東西上面。
漫天都被碎葉子擋住了視線,瞧不分明。
傅半雪見兩人僵持,從劍鞘裡面拔出長劍,避過這一大片碎葉子,落在一個大石頭上面,正要和唐清妩一左一右夾擊這戴面具的男人,身後卻忽然一凜,傅半雪連忙避開,卻是不知道哪裡來的猛虎突然襲擊了來,差點咬中傅半雪的肩膀。
在空中的時候,傅半雪挽手一挑,便将那猛虎臉上劃出了一道傷口,那猛虎大吼一聲,似乎被這舉動激怒了,站在一旁直喘粗氣。
傅半雪飄飄然落在地上,看着那突然撲過來的猛虎,那猛虎也不看别人,就直直盯着傅半雪,旁邊的唐清妩和黑衣男人都沒入得它的眼。
卻聽這時,林子裡面忽然響起了一陣空幽的樂聲,悶厚重實,幽幽而鳴,不曉得是哪種樂器發出來的。
傅半雪不敢擅動,盯着那猛虎,暗道,莫不是又來了什麼人?
那猛虎可不管傅半雪在想什麼,它盯緊了傅半雪,眼中兇狠殘暴的氣息洩露,吼——那猛虎立刻又撲了上去,傅半雪腳下一點,用長劍接力,身子倒翻,雙腳勾住一棵樹的樹幹,順勢,手中長劍劍氣往前一掃。
吼——
霎時,那猛虎身上便又添了一處傷口,且還深得很。
傅半雪借着這樹枝彈力,落在了唐清妩旁邊,盯着前面那猛虎和戴面具男人,微側臉問唐清妩:“一人一個?”
唐清妩輕飄飄瞥她一眼,傅半雪被看得有些莫名,心道,難不成她還想以一打二,不讓自己幫忙?